当真正离开这座只生活了一年多的城市,沈晚晚心头的郁闷不比当初刚到南省时差上多少。
沈晚晚半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手机,看着群聊里为她送别的消息还有些恍惚,她竟然真的连陆西骁最后一面都不敢见就匆匆离开了,她止不住的去想如果陆西骁知道会怎么办,生气会吗?
应该会吧。
毕竟又是她不告而别。
…
陆西骁是所有人中最后知道沈晚晚要离开的人。
彼时他刚刚处理好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的事情,关于当年陆家对不起沈晚晚父亲的事,他用了三天让爷爷同意,也证明自己可以。
见沈晚晚之前他罕见的穿了学校的蓝白校服,微长的碎发也被他剪短了一些,显得他更为硬朗精神。
去学校的路上他又忍不住想起爷爷的话。
“阿骁,你有能力保证晚晚和你在意能保护好她吗?”
老人的声音沧桑但又直击陆西骁最柔软的地方。
“你能保证她不会因为你而受流言蜚语吗?”
就陆西骁和沈晚晚的关系,在一起必定要遭受流言蜚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那个瞬间陆西骁有过片刻的犹豫,但又很快下定决心。
老人或许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下午陆西骁那个坚定的眼神。
他说——
“我可以。”
“我可以强大到让所有流言蜚语都消失。”
为此他付诸一切。
赌一个他和沈晚晚的未来,他不怕困难,什么都不怕,只要沈晚晚等一等他。她所顾忌的都不是阻止他们的理由,他有信心可以解决一切。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沈晚晚爱他。
…
“沈晚晚走啦,就今天的车票。”
陆西骁站在烈日下却觉得身心都是冰的,就像是泡在冬天的冰湖,从头到脚冷的让他觉得牙齿都在发颤。
那个同学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什么,陆西骁却觉得耳边轰鸣。
陆西骁忽然大步离开,最后慢慢由走变成了跑。
见到沈晚晚外婆的陆西骁眼里忽然燃起一道亮光,此刻的他狼狈极了,额头上全是汗水,陆西骁从来没这样过。
“是小陆么?”
看到陆西骁,外婆很意外。
陆西骁的口中干燥,喉咙也有些灼热的痛感,任由汗水落在眼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翼地问:“外婆,晚晚呢?”
外婆有些奇怪的看向陆西骁,显然是不理解他不知道沈晚晚已经离开的事实。
/老人的嗓音有些沧桑也带着些许不易察觉到失落:“晚晚和她妈妈回北方了。”
“还回来么?”
陆西骁听见自己这样问。
“不会了。”
不甘愤怒的情绪挤满他的胸腔,陆西骁破天荒的竟然觉得自己很委屈。
凭什么呢?
沈晚晚一辈子也不会知道那只空中最矫健,最自由的雄鹰因为她而坠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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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天属于很干燥的热,和南省不大一样。
沈晚晚将白色的小雏菊放在父亲的墓碑之前,随后淡漠的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老人。
来者还有陆西骁的父亲,唯独没有陆西骁。
“你们来做什么呢?”
她和陆西骁已经分开,一切的联系方式都已经被她斩断。
沈晚晚想,以陆西骁那样骄傲的性子,大概不会觉得难过,只会愤恨,恨她背叛,恨她不告而别,独独不会想她念她。
刚刚回到北方那一个月,沈晚晚罕见的失眠了。
凌晨三点她坐在床上去一遍又一遍的翻看和陆西骁的聊天对话框,一遍又一遍的去听先前的电话录音,一遍又一遍在生活的轨迹里找到陆西骁的影子。
沈晚晚想,她大抵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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