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长老,执法殿的最高存在,掌控十八层炼狱的大人物。他可不是普通的长老,而是一尊长老王,超越法力境的存在。
在其左右两侧,同样是两名长老王,可谓炼狱长老的左右护法,他们三人共同掌管整个执法殿,连真传弟子都可审判。
而在殿堂的另一侧,则是其余各个职位的长老,在其中江陵看到了天火大长老与水月大长老夫妻,还有生死台血雨大长老等。
全部是法力境的大长老,长老王为神通境第三重通神境的存在,到达这个境界,便开始感悟天地法则,动辄即是百年甚至千年岁月逝去,轻易不会出世。
炼狱长老王等三人是因为此事干系甚大,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不得不出面。
对审判江陵一事,副掌门亲自主持,最低的都是长老级的存在,总共足有四十名左右的长老在场,由此可见其严重性。
这一幕在神罗宗的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江陵此次闯的祸端太大了,直接杀了两尊长老。本来直接将江陵绳之以法即可,但偏偏事情又不是这样地简单,江陵还仅为炼气士,这却就不同寻常了,连副掌门都感到震惊。
不多时,江陵走到了殿堂中央,面对几名长老杀人般的眼眸,他无畏无惧,视若罔闻。
“弟子江陵拜见副掌门,见过众位长老。”江陵拱手行礼,很恭敬。
自这一刻起,这场审判拉开了帷幕。
“江陵,你可知罪?”副掌门开口了,他的声音不温不火,但却透露着一股威严。
江陵眉头一皱,不曾想副掌门竟这样直接,当下,他开口道:“掌门指地是我杀了四王以及力广仁和龙军一事么?若是如此,弟子认为没有罪,他们都是该死之人,是我神罗宗的蛀虫,当清理。”
“哦。”昆羽点了点头,表情淡然,令人猜不透。
“执法殿,这在你们的职责范围之内,你们怎么看?”昆羽并未要求江陵讲明原因,反而问向了执法殿。
闻言,灭天修率先开口了,他愤怒地道:“我们神罗宗弟子行走在外,本应相互依靠,互帮互助,而江陵非但没有如此,反而残害同门弟子,击杀四王,甚至在我们执法殿实施抓捕时,接连击杀我宗两位长老,这是何等地残暴与猖獗,简直是视宗规戒律于无物,其心肠之歹毒令人发指,理应当诛,以儆效尤,正宗规。”
“不错,此子行事无法无天,百无禁忌,不守规矩,并且心狠手辣,杀性极重。自他进宗以来,祸事不断,是个典型的惹祸精,日后指不定为我们宗派惹出什么大麻烦来,该立即诛杀。”火蝶紧随其后补充道。
二人言语中皆是充满了愤怒,火气很大,恨不得将江陵处以极刑。
“哈哈,不明是非,颠倒黑白,亏你们还是执法殿的长老,真是丢人!”江陵毫不留情斥责道。
“放肆!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火蝶怒喝,又是一顶大帽子朝着江陵扣了过去。
“我只敬重值得敬重的长老。”江陵回道。
随后,天火大长老开口了,“据我所知,江陵也不是平白无故地杀人。”
水月大长老紧接着开口,在一旁帮腔,“江陵,你说说你为何杀人?”
水月大长老给了江陵一个开口的机会,但江陵还未开口,却被执法殿的长老抢先,“这里哪里轮得到你开口?”
一名长老怒目圆瞪,凶神恶煞,他虽非四大家族中人,但却站在这一方,接着他又道:“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杀人,况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杀的。江陵目无法度,行事猖獗,罪大恶极,唯有死才能谢罪。”
“呵呵,你们执法殿平日间就是这样执法的,那不知要冤死多少弟子了。”江陵轻笑,对其嗤之以鼻。
“就是,”一旁,血雨大长老开口,居然附和着江陵,站在他这一方,“这个江湖本就浑浊不堪,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很多时候都是逼于无奈,不得已而为之,没什么大不了的。”
血雨大长老淡然开口,与执法殿一方针锋相对,他的路是血拼出来的,以血铺路,以骨筑桥。
年轻时,他可没少跟执法殿对着干,此时自然对其不感冒。
“血雨,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这是我们执法殿的事,与你无关。”之前说话的执法殿长老再度开口,他同样为一尊大长老。
“哦,既然是你们执法殿的事,那为何副掌门将大家都召集到神罗宫来?再者,你们执法殿可以处理的了,怎还会被江陵杀了两尊长老?”血雨大长老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你……”对方语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江陵,现在你说说为何杀人吧。”昆羽副掌门开口,打断两人,给江陵辩解的机会。
他之所以现在才开口,就是想看看各方反应。
“好,”江陵开始了解释,“其实也简单,我与天王门恩怨已久,早已不死不休。在通天界中,他们屡次三番欲杀我而后快,但却不曾得逞,而后他们疯狂了,竟然以我兄弟韩忠的性命威胁,手段凶残,无比狠辣,故此我一怒之下将他们全屠了。”
“试问,我何罪之有?倘若当日死的是我兄弟俩,今日又有谁来为我们执法?”江陵看向执法殿众人,目光犀利,像是两柄刀锋般。
“再者,执法殿抓捕我之时,不问青红皂白破我大阵,也根本不给我解释之机,这就是执法殿一贯的行事作风吗?简直是一帮土匪。最可恶地是,他们杀我罗天峰弟子,这就是我杀他们的理由。”江陵丝毫不留情面,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分之处。
“这是什么理由?”火蝶这名老妪愤怒之下,居然站起了身来,之前面对江陵时完全被震慑住,现在却像兔子一样,似是急得要跳出来咬人,“他们怎能与我宗长老相提并论?简直笑话,只是区区外门弟子尔,死不足惜。”
“况且,他们阻挡我执法殿行事,有碍公务,杀了他们是应该的。”
这名老妪此时说话盛气凌人,丝毫不将外门弟子当人看,在她嘴里,别人杀人就是罪大恶极,而他们杀人却就是理所应当,何等地猖獗。
“照你如此说来,那么,那什么所谓的四王,以及你们执法殿的长老力广仁,龙军,又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杀了也就杀了,死不足惜。”江陵反唇相讥。
“你简直胡搅蛮缠,他们怎能与那些低贱的外门弟子相提并论,他们是我宗派的精英,将来甚至会成为盖世强者,将我宗发扬光大,在整个苍炎大陆都声名远播。你这是在断送我宗的前程,死一万次都不足够。”火蝶老态龙钟,牙齿都快掉光了,话语却令人森寒彻骨。
“断送宗派前程?”江陵突然笑了,“长老究竟是太过抬举我还是太高看那所谓的四王以及两名长老,就凭他们?”
江陵一副你可真会开玩笑的表情,“那什么四王,在悟气境浸淫几年时光,都不能突破,联手之下却反被我击杀,就凭他们可将我宗发扬光大?至于那力广仁,龙军就更不值一提了,神通境的长老,被我一小小炼气士击杀,有何资格当长老?”
江陵声音铿锵,掷地有声,冷冷地质问道。
“你……”火蝶再度失声,气势整个弱了下去,无法反驳。这话若是别人说出口,她绝对会有无数的理由反驳,四王天赋异禀,可谓是妖孽般的天才,在神罗宗年轻一代中,是除却昆灵之外最具天赋的英杰,而另外两尊长老为神通境,地位很高。
但这样的天赋与地位,皆是惨死在了江陵的手中。此时由江陵道出,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出反驳。因为表现出来的事实就是,他们在江陵面前,确实不值一提。
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任何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陵语毕,灭天修以及执法殿的几位长老皆是一震,江陵称力广仁,龙军不配做长老,这岂非是说他们也没有资格。
“正如血雨所说,”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低沉但却有力,使得许多人将目光望了过去,发声之人为执法殿三大长老王中的其中一尊,“这个江湖浑浊不堪,有些事情是说不明白的,江陵与天王门之间的恩怨我也略有耳闻。”
闻言,众人皆是一震,不曾想以他的身份,通神境的存在,居然对江陵有所了解。
长老王继续开口:“他们之间确实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只有一方倒下才能化解,这在这个世界也是司空见惯的事,但江陵是幸运的一方,活了下来。这其中的恩怨纠葛,对错是非,很难说得清楚,就像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样,谈不上谁对谁错。”
“但是,”长老王的话音突然一转,“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以为在对错是非这个角度上很难下论断,不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自个人的价值方面来取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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