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不能够进去,你……”薛府的书房管事在外头看着原本兴冲冲过来,到了如今已经是圆目怒视的模样,有些无奈。
“给本小姐让开,你这个狗东西,爹爹给你一个书房管事,你还当真把自个儿当一号人物了?在薛府里,还敢挡本小姐的道!”指着那个管事的鼻子,少女冷哼道,话里的不屑意味颇重。
薛玉儿今日身后倒是没有带着任何一个丫头,听到自家爹爹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提了裙角过去。
哪里晓得,向来在薛府里呼风唤雨的小姐竟是被书房里的一个管事给拦住了。
不说面子挂不挂得住,就说说那什么在薛府里,可还没有什么地儿是她薛玉儿不能够进去的。
这个下人如此大胆,也不知是哪个人给了他这个胆子。
想到这儿,薛玉儿径直再次朝前头走去,那个管事看着自家小姐如此横冲直撞,当下也不敢当真去阻拦什么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虽说大人下了令,若是真的冲撞触犯到了主子,他相信这件事儿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完儿的。
最后,管事只能够看着自家小姐绕过自个儿,扬着下巴走了过去。
垂了垂眸子,管事无声的叹息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弧度,若是仔细瞧,定然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嘲讽。
小姐方才进去之时,还说下次再来收拾自个儿,说起来,他还要想着待会儿大人会如何责罚于他呢?
这些主子,有哪个当他们下人当人看的?
眸子一闪,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恍过一个温润如玉,却又谦恭谨慎的的男子,管事眼里滑过一丝感激。
他走了也好,至少,再也不用看这对父女的脸色了不是?
只是,不晓得他近来过得如何了,也不晓得能否吃饱穿暖,可寻到了更加合适的歇脚的地儿。
管事想了半晌,最后依旧只能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在想些什么呢?
自个儿还得自求多福呢!
摸了摸胸口放着的一个小瓷瓶,管事平凡寻常的脸上露出一个感激的笑。
有了他给的自个儿的伤药,就是到时候大人同小姐要责罚于他,就是要打板子,也定然能够好得快些罢?
想到一开始他给自个儿时说的那几句话,自个儿还不信,照他那般说道,这岂不是成了神药了?
若是神药,他一个小小的幕僚又怎么的会有?
只不想,后来他走后自个儿用了一次,还真是……效果不错。
管事眉头皱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自个儿上一次被责罚,也是因为小姐强行闯了进去?
晃了晃脑袋,还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作甚,若是以后见着了他,还定要问上一次,他这伤药是在哪儿得来的,想来也不见得会有多么金贵。
自个儿若是能够得到一两瓶,今后也就有备无患了。
莫名的一声叹息,管事抬头望了望天,只觉得自个儿方才想的,终究还是奢望了。
他这一辈子,也只能够是个下人的命了,当不成主子,但是若有机会,能够让他选一个同慕容公子那般的主子,便是上天对自个儿的垂怜了。
门外头的管事不晓得,他手里捏着的那瓶创伤药,市面上是永远寻不来的,便是寻来了,他也定然是买不起的。
更何况……
“爹爹,你书房门口那个狗奴才方才还不让我……进来。”推开那扇门,薛玉儿原本兴冲冲的话一点一点的弱了下去。
最后的几个声音,只能够自个儿听到了。
垂了垂眸子,薛玉儿眼里闪过一丝困惑,莫非,方才还真是爹爹吩咐那个狗奴才不让自个儿进来的?
不等薛玉儿再疑惑,上头目光很是阴沉的人开口了,“玉儿,你竟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是的,爹爹,我不是不听你的话,我只是以为他在扯谎儿……”薛玉儿撇了撇嘴,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头,爹爹还从未把自个儿拒之门外过。
怎的今日个这事儿还当真了?
薛玉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狠辣,莫非是有人在她背后说了什么?
想起上次自个儿要进来也是遇到了这般事儿,说不得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书房管事给爹爹说了什么。
待她出去,可一定要他好看。
薛生看着自个儿的女儿这个模样,向来自负的心,终究是有些无力了。
“玉儿,明晓得爹爹在里头,外头之人,还敢同你说谎儿?”这般简单的事儿,他这个女儿怎的就想不通呢?
啊?还真是……
薛玉儿心里头一怔,愣了一下,继而有些闷闷的开口,语气也有了几分委屈,“爹爹待女儿极好,从未待女儿这般过,故而……”
敢情这还是他薛生对这个掌上明珠太过于好的缘故?
薛生这一下子,便是真的不晓得自个儿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罢了罢了,过来罢,有何事便说罢。”连着说了几个罢了,薛生突然觉得自个儿心里都憔悴了许多。
竟是不想再去深究自个儿这事事不断的女儿到底要同他说什么了。
“爹爹,今日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举荐的日子罢?”眨了眨眼,薛玉儿笑着走了过去,一把拉住自个儿爹爹的胳膊。
薛生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自家这个不让他省心的女儿想要去什么事儿了。
无非就是……
只是,现在这个事儿,却是有了不可逆转结局,让他准时是措手不及。
目光不自觉的眯了一下,薛生胳膊动了动,薛玉儿却是没有察觉自家爹爹的动作,依旧抱得紧紧的。
“玉儿,你同爹爹说的那个事儿,现在暂且不能够做了,咱们还要再看一阵子。”薛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只是那抑制不住的怒气,却是让他的声音有些阴沉。
“为什么啊!爹爹!这事儿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不是都已经找到人去……”
“住嘴!”一掌拍在桌上,薛生果断的打断了自家女儿明显是气急败坏吼出来的话。
紧接着,谨慎的看了眼外头,注意到外面没有人影时,这才把眼里的寒光收了回去。
今时不同往日,往日里他能够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对付那个慕容清风。
如今,就是如何去面对那个人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派人去杀了他了……
回头看了自家女儿有些怔怔不解的眼神,和打着颤的身子,薛生的心又不得不软了下来。
“玉儿,你听爹爹同你说。”薛生尽量让自个儿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拉着薛玉儿的手,将她带上旁边,然后轻轻的将门再次掩了起来。
薛玉儿方才进来时,只是一把把门打开,并未把门给次上。
薛玉儿显然是被自家爹爹方才那一声掌声给吓得不轻,直到薛生给她手里塞了一杯温茶,才微微回过神来。
“爹爹,为何你不能够再去做那个事儿了?”薛玉儿一双眼睛此刻看起来也有些迷离。
门外的书房管事看着那又突然紧闭的门,心里蓦然有些惊诧,方才,他可是听到大人在里头发出了好大一次声音。
往日里,什么时儿见过大人这般发怒啊,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也不晓得里头到底小姐做了何事儿,竟是能够让大人也这般对待小姐。
只不过,想了想后,管事便摇了摇头,他这是操的哪门子心思,还去管大人同小姐发生了什么。
自个儿只希望,届时大人责罚于他之时,能够轻些……
薛玉儿紧张的看着自家爹爹,天晓得她对这个事儿,满怀期待了多久,却不想爹爹竟是同她来了这么一个晴天霹雳。
叹了口气,薛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方才自个儿不就同这个孩子说了会仔细同她说么,怎的就这般沉不住性子。
若是能够沉住性子,这事儿,如今也不至于闹成今天这般田地。
想到这里,薛生又是一阵摇头,夹杂着无奈的苦笑。
今日个一天,他薛生可算是体会到了人生百态了啊!
将那件已经发生,他却极其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儿说将出来,薛生的声音都低了八个度。
说完后,薛生将目光转到自家女儿身上,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
薛生突然有些想笑,估摸着,自个儿在朝堂上听到那个人说出这个名字时,也是这般表情罢?
“爹爹,你说的这个事儿,当真?”手指紧紧地抓着那只白壁瓷杯,薛玉儿不可置信的问道。
怎的可能,他怎么可能还会被人举荐,那她的报复要如何是好?
“不晓得是否真是他慕容清风,但此事不能再鲁莽了。”薛生哪里不晓得自个儿女儿心里琢磨着什么。
他也自然盼望着那个人不会是从他府里走出去的那个人,否则这个事儿,也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不是?
这让他,今后如何再面对那个人?
即便是他官职不比他高,有了这档子事,他若是说将出去,自个儿该如何是好?
除此之外,即便是官职没有他高,可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叶家人啊。
“爹爹,你说,是什么人这般不识好歹把他给提出来了啊?”方才薛生并未同薛玉儿说道是何人提出来的,此刻的薛大小姐一脸的气愤,大有若是真的,便要将此人大卸八块的感觉。
“玉儿,此事,你……”说道这儿,薛生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此事,你还是莫要再问了,三日后,爹爹看看此人是否正是那人再定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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