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马路上疾驰,赵岁坐在后座,心怦怦直跳,既担心被凌霜发现,又急切地盼望着快点见到陆珄。
而此时在溪槟巷那昏暗的出租屋里,陆珄正对着满桌的空酒瓶发呆。
他知道今天赵岁和凌霜去听音乐会了,心中满是酸涩与无奈,觉得自己似乎正一点点失去赵岁。
不多时,出租车停在了溪槟巷口。赵岁付了钱,匆匆下了车,顺着熟悉的小路快步走向陆珄的出租屋。
当她敲响那扇门时,陆珄先是一愣,随后猛地起身去开门。门开的瞬间,两人对视,眼中都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思念,有愧疚,还有对这份感情未来的迷茫。
“岁岁,你怎么来了?”陆珄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惊喜。
赵岁没说话,只是一下扑进了陆珄的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想你了,一刻都等不了就跑来了。”
陆珄紧紧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我也想你,可我又怕这样会让你为难。”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缺失的拥抱都补回来。
赵岁进屋后,发现陆珄房间里到处都是吸完的烟和喝完的酒瓶,以及床上的一把沾血的美工刀。
她猛地拿起刀质问陆珄:“这是什么,为什么刀上会有血迹?”
陆珄刚想解释什么,赵岁就看见了他手腕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赵岁的脸色突然煞白,她的嘴唇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陆珄,你……你这是做了什么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想要藏起手腕,可已经来不及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岁岁,我…我真的太难受了,一时糊涂就…”
赵岁冲上前去,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心疼得泣不成声:“陆珄,你怎么能这么傻呢?你怎么能伤害自己?”
陆珄看着泪流满面的赵岁,心中满是愧疚:“对不起,岁岁,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我好想你,我怕我控制不住去找你,我怕我影响到你…”
赵岁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她轻轻抚摸着陆珄手腕上的伤疤,放佛这样就可以减轻他的疼痛一般。此刻的她,心痛又自责,后怕差点失去陆珄,自责没有察觉到陆珄的难过,没能好好陪着他。
然而,在音乐厅里,凌霜买好了饮品回来,却迟迟不见赵岁的踪影。他开始有些着急了,在音乐厅附近四处寻找,可哪里都不见赵岁的影子。
凌霜拿出手机,拨打赵岁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岁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陆珄这里待太久,毕竟凌霜还在音乐厅等着她。
她恋恋不舍地从陆珄怀里抬起头:“我得回去了,不然凌霜该起疑心了。”
陆珄点点头,虽然满心不舍,但也明白此刻的处境:“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别让他看出什么来。”
赵岁再次匆匆坐上出租车往音乐厅赶去。
当她回到音乐厅时,下半场的音乐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凌霜看到她回来,脸上的担忧瞬间变成了疑惑和些许不满。
赵岁硬着头皮走过去,低声说:“凌霜,对不起,我刚才头太疼了,在洗手间待了好久才缓过来。”
凌霜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饮品递给她,心里却在思索着赵岁到底有没有说实话,而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为这一场音乐会中的插曲,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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