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普犹斯冷笑着看着玛尔托。在她眼中,面前这个人的行为是如此滑稽。为了一个佯装纯情的骗子做这么多值得吗?欧普犹斯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因为现在她只需享受这片刻欢愉便可。
品尝他人痛苦的甘美,这是多么难得的体验。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傻子居然能恨自己恨到这个地步,欧普犹斯竟然有些感动。当然不是为这份伟大的爱情,而是为自己这样的家伙居然也有人恨而感动。她沉浸在欣赏玛尔托悲伤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玛尔托:啊……啊啊……
玛尔托:欧普犹斯……欧普……
玛尔托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从她喉咙中勉强挤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那身体也因为精疲力尽而完全无法再度站起。她就那样静静地伏在地上,像一个濒死者,或者一具还有气息的尸体一样。
欧普犹斯:玛尔托……不,玛林那,今后还请多多加油哦
欧普犹斯:我很期待,你会为那个骗子做到哪一步呢?
欧普犹斯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向后方走去。不过,临走前,她向玛尔托说了一句话。
欧普犹斯:对了……处女座的那个小姑娘,是叫瓦……瓦什么来着?
欧普犹斯突然停下了。
欧普犹斯:哎呀算了不管了,嘛,总之,
欧普犹斯:真正的项链我已经送到她附近的人手上了哦?
欧普犹斯:只要她戴上的话——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瓦里尔?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就是她戴上那条项链以后自杀了吧?可是,欧普犹斯为什么要……?
满腹疑惑和愤怒的玛尔托艰难地用手撑起身子抬起头,向着欧普犹斯所在的方向,用颤抖的语调吐出几个字。
玛尔托:……为什么?
然后便彻底失去力气。
欧普犹斯:嘛……还是别让你记得比较好,免得给我找事
欧普犹斯:嗯……这样就好了……现在你已经不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了哦?
于纯白无暇的房间内,白发白衣的少女静坐在床铺上。她的表情异常平静,两手死死握住一个被锁住的精致木匣。
透过木匣上镶嵌的玻璃可以看到,内容物是一条精致的银制项链。而且还和乌鲁德那条一模一样。
就好像是预知到即将到来的风暴那样,少女缓缓站起身来,招呼自己的侧近进房,将那可以打开这个匣子的钥匙交给自己。
瓦里尔:派尔潘。
瓦里尔: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戴上它,大家就都不会有事吗?
白发白西装,戴着眼镜的男子点点头。
派尔潘:是的,瓦里尔大人。
派尔潘:您只要戴上这条项链就好了。
被唤作“派尔潘”的男子攥紧的掌心处全是汗水,沿着皮肤濡湿包裹住双手的手套。他现在很害怕,以至于他甚至连直视自己主人瓦里尔的眼睛都做不到,眼神在四处躲闪,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会导向怎样的结果。虽然怎样的结果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能戴上这条项链。
只要她能戴上这条项链就好!
瓦里尔:嗯,我同意
瓦里尔:只要你不欺骗我,我愿戴上这项链,派尔潘
派尔潘没有丝毫犹豫,眼睛都没眨一下便轻易地说出和真心不符的谎言。
派尔潘:是,我的主人
派尔潘:派尔潘……不敢对您不敬
瓦里尔这才安心地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匣子,取出里面那条精美的项链。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那项链戴在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不适,身子微微缩了缩,待体温和项链的温度融为一体时便恢复正常。
派尔潘只是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他背叛了自己的主人吗?好像也算不上吧。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打从心底宣誓效忠于她啊。所以,这不算什么背叛良心的事情吧。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上会感到一阵空虚呢?
瓦里尔:哈啊……哈啊……
瓦里尔:所以,我这算,成功了吗?
瓦里尔颤抖着声音看向派尔潘的方向。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派尔潘意料之中地什么都没说。
她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身体也没法自主控制,甚至意识都开始逐渐消逝了。最后留存在她视野中的,仅剩派尔潘冰冷刺骨的目光。
派尔潘:对不起,瓦里尔大人。
派尔潘:不过,我不得不这么做……抱歉了。
派尔潘喃喃自语着离开了房间。
自己真的后悔了吗?还是说,自己真的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当作主人看待了呢?
派尔潘:切……
醒来后的玛尔托睁开眼睛,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是怀特关切的双眼。
怀特:玛尔你终于醒了……真是让我担心呢
怀特:当时我看到你倒在走廊里真是吓坏了……诶诶,那个,没什么事吗?
怀特:用不用做检查什么的?
她还是这样令人感到可爱呢。
单纯,直率,可爱,哪里像欧普犹斯说的那样是个骗子?
玛尔托:我没事,怀特大人
玛尔托:抱歉,让您费心了
玛尔托刚想和怀特说点什么,就想起了刚刚在走廊上遇见欧普犹斯的幻影的事情。不过,记忆之中她临走前好像对自己说了什么,但那究竟是什么呢,现在自己完全想不起来。
怀特:咦?玛尔,怎么了吗?
玛尔托摇摇头。
算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大概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吧。
不过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玛尔托:不,我没事。
玛尔托:谢谢您这么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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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因为明天月考结束,周六周日连更两章
作者:下两章都会以派尔潘的视角展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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