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婚礼挑选在一个晴朗的日子举行,租用了个度假村完成婚礼。所有流程从简,这是俩人除了向提供自己的喜好外,向婚庆公司提的唯一要求。没有那些烦琐的流程,甚至都没有伴郎、伴娘,现场也只请了要好的朋友和熟悉的同事。
当谷童手捧鲜花随着音乐出差时,现场只听取哇声一片。这也是秦明第一次见谷童身穿婚纱在自己面前,婚纱是他早早画出设计稿,拜托朋友工作室做出来的。当完成成品后,他有无数次想象谷童穿着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可当真正看到,他却真正被惊艳到愣在原地。
谷童从出来那一刻,太阳仿佛都在顺势而为,追随着她一步步走来,婚纱上的钻石煜煜生辉,闪闪发光,却又将谷童衬得大方优雅,丝毫没有被艳压下去。
谷童给自己定了个目标,不准流泪,可真的在挽着秦明的手上台,听着秦明发言,看着他深情专注的模样,眼泪还是情不自禁在眼眶中打转,滑落下来。
秦明用大拇轻柔地指拭去她的眼泪,他的眼眶也微微发红,强忍泪水,见此谷童轻笑出来,摸了摸他的脸给他安慰。
台下大宝也忍不住感动的热泪盈眶,林涛用胳膊肘撞撞她:“怎么样大宝?有没有激起你想恋爱的心。”
大宝的感动被这肘击一下子撞没,她白了一眼林涛:“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参加你和薛定谔宝宝的婚礼。”
“她那是害羞!”
“对对对,害羞到连老秦都没见过。”
婚礼举行完后,谷童是彻底闲了下来,也有更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于是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去找个爱好,提前体验一下退休生活。
等回到家给秦明发条消息,这段时间秦明局里有案子,人还挺忙,每日都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吃完晚餐后,谷童换上休闲服出门遛弯,正好路过家附近的公园处于正繁华的时间段,决定进去走走看。位于公园中心一群人在跳广场舞,都是上年纪的阿姨,没见一个年轻人的身影。
在一旁看着的谷童也不在觉的跟着摆动,想了想也索性加入进去。别说这广场舞还挺上瘾,她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面的逐渐能跟上节奏,才只用了一遍。
不知不觉天黑下来,公园广场舞队也停下准备回去。谷童微微喘气找个长椅歇息,拿出手机顺便看看几点了。一看时间才发现自己在这呆了两个多小时,而且还有秦明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微信消息。
“早点休息,我晚些回去。”
谷童回他个好的表情包,收起手机,慢悠悠回去。此时这个时间段,家中养大型犬的人士也出来遛狗,路上谷童看着一个个毛茸茸的大狗,心中眼馋,盘算着跟秦明商量一下要不也养个小动物?
秦明用钥匙打开房门,家里的灯光已经全部熄灭,只留有床头柜上的台灯还在点亮。秦明换下皮鞋打开浴室的灯后,放缓脚步走到床边将她的被子盖好。
谷童睡觉很不老实,尤其喜欢抱着东西睡觉,这点秦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知道。那时候谷童有个小兔子玩偶,睡觉的时候从不离身,后来终于有一天,兔子开线了。谷童当着自己的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自己看不过去,就偷偷找来针线缝,也是从那时候,他发现自己对缝纫、裁剪很感兴趣。
但后来上大学因为太破被室友当成破烂扔掉后,谷童就再也没有抱着东西睡觉。
盖好被子的后,秦明将床头灯灭掉就走去浴室洗漱,等全部收拾好出来后,才放轻动作躺在床上,但谷童还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动作熟练地窝在他怀里。
“继续睡吧。”
秦明揽住她轻轻亲吻她的额头,闭上眼睛。
谷童刚做完午饭,就接到林涛打来的电话,说秦明状态不对,让她过来一趟。
电话挂断她连忙换双鞋子,出门打车。也幸好这个点的人不多,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警局门口。
而大宝早早就在门口等待,见她下车连忙迎了上去,面上焦急万分:“嫂子,不知道老秦是怎么了,现在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局长给他今天放了假,但他死活不走,这不没办法,就叫你过来了。”
“我知道了。”
俩人匆匆来到法医科办公室门口,见林涛在门口,门却被紧紧关上。
大宝:“什么情况,你也被撵出来了?”
“说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林涛肯定谷童如同看到救星:“嫂子你终于来了,赶紧把老秦领走吧。”
谷童顶着两人的视线拉开门走进去,秦明则是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即使听到开门声,整个人也毫无动静。谷童走到他身旁弯下腰将他拥在怀里,秦明没有睁开眼,而是将她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她。
“他说那个人替他报了仇。”
秦明语气中的无助和酸涩,让谷童没有说话,只是像以前一样,一边顺着他的后背一边抚摸着他的脑袋。
对于秦明父母的事,谷童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这事是秦明的心结,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伤口。秦明有时会抚摸着家人的照片,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就像他说的一样:若说儿时是无能为力,那么当警察之后再毫无进展就是无能。
而今天,这件事被那个人警示,就像指着他的鼻子嘲讽:你当警察又如何,还不是为你父母报不了仇。
谷童知道比起自己的从未拥有,曾经拥有再失去会更加不幸。所以她无法真正的感同身受,去安慰人,便会陪在他身边,用行动证明“你还有我”。
见他抱自己的力气松了一些,谷童柔声说:“回家吧,我做好了午饭。”
“好。”秦明松开手,谷童轻轻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站起身牵着他离开。
刚拉开门,林涛、大宝就凑上前看秦明,虽然状态依旧不好,但比之前还是好上许多。
“麻烦你们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俩人朝他们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嫂子。”
等开车回到家后,谷童看着秦明吃完午饭,就让他去休息一会儿。秦明点点头,帮助收拾完碗筷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尝试睡着。本以为会睡不着的他,在听着厨房里忙碌的声音,缓缓进入睡眠。
秦明是被噩梦惊醒的,儿时的场景与白日的种种在不停切换,磅礴大雨和黑夜,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江天的嘲讽以及消失的后槽牙,都在不断刺激着他。
他不安地坐起身子,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亮着光的房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安静又无助。
“怎么了?”直到浴室门打开,湿着头发的谷童,光着脚小跑出来查看情况。
看着秦明满头大汗,呆愣地坐在床上,她连忙倒了杯温水给他:“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秦明刚抬起眼睛接过水,连忙又低下头,刚刚的心悸消失不见,红着耳朵开口提醒她穿好浴袍。
谷童因为担心秦明,洗澡的时候就没有关浴室门,而卫生间位置是正好能够看到床铺。结果刚冲完头上的泡沫,就看到秦明突然直起身子,害怕他遇到梦魇,着急忙慌地穿上浴袍,结果此时衣服没扎紧,漏出胸前大片肌肤。
谷童低头一看,立马涨红了脸整理浴袍。秦明望着她不断滴水的头发,安慰她:“我没事,你去洗澡吧。”
等谷童重新进入浴室,秦明刚刚做噩梦后的恐惧也消失不见。虽心中还是不舒服,但相比较于白天,已经位于控制范围内。他掀开被子下床开始清理着刚刚滴落的水渍,还不忘为自己研磨一杯咖啡,
谷童吹干头发出来后,就看到秦明正准备换湿掉的被子。松了松浴袍系绳,走过去按下他的手,勾住他的衣领歪坐在床上,力道让秦明踉跄一下,将她扑倒在身下,而浴袍也随之散开,漏出里面的性感吊带。
他一下子睁大眼睛,而谷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让两人之间更为贴近后,轻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娇声说:“秦明,我们生个孩子吧。”
秦明喉结滚动一下,声音沙哑着回答:“好。”
过于卖力的下场就是,谷童腰酸疼了几天,而秦明也老老实实为她按摩好几天。
大约半个月后的周末,原本规划好今天一天的谷童,被秦明拉住去往医院检查。
谷童有些纳闷:“我最近没有感觉身体不适啊。”
“你最近体温偏高,饭量上涨,每日上厕所的频率也增加好几趟,这都是孕期表现。”
谷童微微张大嘴巴,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甚至开始紧张起来。
秦明则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不要紧张,有你在,我们会是很好的父母。”
来到医院秦明陪着她,挂号问诊,抽血、拍b超,直到全部单子出来,秦明接手看了看,然后对她点点头。
确认过后,俩人心中的忐忑放下,谷童微微红了眼眶,将自己埋在秦明怀里。
她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以对父母这两个字毫无概念。可现在肚子里真有有个小生命时,她的内心泛起别样的情感,软软的,这是秦明带给她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秦明抚摸着脑袋,直到谷童情绪稳定,才牵着她的手离开。
俩人来到刚刚的会诊室,医生接过单子,打量了俩人一番,微微皱眉:“孩子要吗?”
谷童连忙点头:“要的医生。”
话音刚落就见那医生顿时变了态度,笑眯眯地嘱咐:“孕妇平日里多补充一下蛋白质,体质太弱了,还有叶酸也要补一下,吃三个月就可以停了。等怀孕22-26周内来医院做一下四维彩,看看胎儿是否畸形。平常的注意事项在这个册子上,一定要仔细看。”
医生将手边的小册子拿给他们,谷童双手接过,确定没有别的问题后,俩人才离开医院。等出了医院大门,谷童才真的相信自己即将要做妈妈,想到肚子里那颗脆弱渺小的胚胎,她的动作不由变得束缚起来。
秦明见她这样感到有些好笑:“没事的,只要不激烈运动和碰撞,孩子是不会有意外的,你不用为了孩子难受自己。”
在这样平常的工作日里,秦明放出了这个重磅炸弹,一脸平静的将这个消息告诉林涛、大宝,那模样好像不是在说自己有了孩子,与震惊的俩个人形成鲜明对比。
主要还是从婚礼到现在也不过半年时间,就已经步入生子那一步,这让林涛和大宝叹为观止。
尤其还是单身的大宝,认识他们的时候她是单身,现在人家结完婚要生小孩了,自己还是单身。
但这种喜事作为朋友的他们必须要恭喜,于是他们决定在周末上门看望谷童。
秦明点点头表示知道,却突然挑眉想起什么,望着大宝说:“那天不要穿太厚,贴身一些。”
然后就没了下文,留下一脸狐疑地大宝看着林涛。林涛无所谓地拍拍她的肩,为她答疑解惑:“就是量量你的身体围度,给你做一套衣服而已。”
大宝听到很是吃惊:“嚯!没想到老秦还有这爱好?”
“天才有点小癖好都是很正常的。”林涛拍拍她的肩:“这也不是正好说明把你当自己人了,你看除了我们仨,老秦还会给谁做衣服。不过还是秦嫂的衣服多,那每件都不重样。”说到这,林涛特意放大音量看秦明反应,果不其然让人失望,秦明又是跟没听到一样看着手里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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