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的四目道长就去客房休息了,顺便让秋生烧香的时候帮他给客户也喂点香。柳书玉也感觉有些不舒服,九叔扶着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询问她的症状。
“只是脑袋有些昏沉沉的。”
九叔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切脉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是因惊吓导致的发热。
“没事,就是受惊了,睡一觉就好了。”九叔轻拍她的手,安慰她。
“能在一旁等我睡着再走吗?我有些睡不着。”柳书玉眼巴巴地看着他,或是因为发热导致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好,你睡吧。”九叔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她,柔声回答,像哄小孩似的语气。
柳书玉握着他的手缓缓入睡,但这一觉睡的有些不安稳。听到身旁人的梦中呓语后,九叔侧过身伸出手像拍打小孩似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胛处,效果很显著,柳书玉皱紧的眉头缓慢松展开来。
确定她没有异样后,便悄悄收手起身离开。九叔走到楼下没找到人,走去后院就看到俩人躺在藤椅上睡觉,太阳晒着好不惬意,可此时九叔就要打破这份惬意。
“醒醒,该练功了。”
踢了踢藤椅将俩人弄醒后,便让他们在后院练习身型功法。秋生的基本功很扎实,甚至能跟九叔对打几个来回,而文才却很差劲,甚至逃跑都很困难,不过好在皮厚,恢复力强。画符方面俩人更是半斤八两,秋生要比文才会的多一些,不过大都是些皮毛整人的手段。
这样挥拳舞腿直到中午,九叔才放过两人,让他们收拾收拾准备做饭。俩人累的摊在藤椅上,却只能站起身前往厨房。九叔走向二楼看柳书玉睡醒没,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她坐在书桌前看着书,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件衣服,窗户敞开着。九叔走上前将她的外套披好,此刻没有什么风窗户他倒也没关。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不热后才松了口气。
“病刚好就不好好穿衣服,我看还是不难受。”九叔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柳书玉知道他是关心自己。
柳书玉带着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知道啦~我又不是瓷娃娃。”
九叔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叹口气:“明日任老爷叫我去吃外国茶,让你一起去,你若是身体不适我便自己去就好。”
“好啊,正好我也没尝过外国茶。”书玉兴致盎然,先前想去尝尝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倒是赶巧。“也正好义庄的东西该添置了,明天去铺子里拿些吧。啊对了!你师弟他喜欢什么,我们也顺便看看。”
“他喜欢钱。”九叔无奈地说,师兄弟几个,也就四目关系与他最好,虽然贪财小气些,但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正巧,我这正好有块金蟾,正不知道送谁好呢。”她站起身走向梳妆台,拿起一个木盒,木盒很普通,是店里常见的款式,柳书玉走过来展示给九叔看——还真是金子做的蟾蜍,雕的那是栩栩如生,整体有男子拳头那么大,双眼用红宝石镶嵌,落入手中那殷实的重量,一看就是实心的。
“这太贵重了。”九叔一幅他配不上这么好东西的神情,惹得柳书玉忍俊不禁。
“就当是我这个未来嫂嫂送给他的见面礼。”柳书玉将木盒塞到他手里,自然而然地说。
九叔这下接过木盒,害羞地轻咳一声:“既然如此我便给他吧。”
等到下午临近晚膳,四目道长才伸着懒腰走出房门,前厅内空无一人,秋生帮柳书玉在前院喂家畜家禽,九叔跟文才在厨房做饭,隐隐还能听到九叔唤文才的声音。闲着无聊,四目道长决定去给祖师爷上柱香,这刚把香插进香炉,就看到了盛放贡品的贡盘,好家伙,官窑青花,还是一对,要是他早就当成宝贝供起来了,哪能只当个水果盘,简直是暴殄天物!
心如绞痛的四目道长仔细在前厅寻找着,又发现了两副黄花梨和紫檀木的桌椅,更别说墙上的山水图和字画。而就在今天早上,他还在这张昂贵的桌子上吃过饭。光是前厅已经大大更新了柳书玉在他心中的财力,更别说人家的闺房和仓库,四目道长本以为她只是有点小钱,结果这是一座金矿。
九叔刚走出来就看到摊在椅子上的四目,仿佛咸鱼一般,没了人生目标的状态。
“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心累。”
九叔对他这个模样见怪不怪,都是当师父的人了,还像顽童似的性子跳脱。走进房间拿出木盒放在他身旁的圆桌上:“书玉让我给你的,说是见面礼,你记得回人家礼物,怎么说人家岁数都比你小。”
“知道啦知道啦。”四目道长敷衍地回答,看这木盒他就没有打开的欲望,尤其是刚受过瓷器字画的打击。结果刚打开就被反射的金光为之一振,惊喜欲狂地拿出那金蟾咬了一口,又高高举起看那红宝石,确实是真品后激动地抱了九叔一下,还想出门去抱柳书玉时被九叔揪住。
“对对对,于理不合于理不合,我这就去给嫂嫂准备回礼!”四目道长将金蟾收回木盒脚步欢快地往住处走,九叔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气。
吃饭的时候四目道长才姗姗来迟,脚步虚浮,状态看着不太好。拿出一张叠成八卦形状的红色符箓放在柳书玉面前,就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饭。
柳书玉疑惑地望着九叔,见到他点头后才放下碗筷道谢接过。等吃完饭后,四目道长又像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指使着文才也帮他的客人也烧个香后,就去后院消食遛弯了,而九叔跟柳书玉去往厨房洗碗筷的时候帮她解答疑惑。
“那符箓能帮你挡一次致命伤害,画这个符非常耗费精气神,四目虽然弱一些,但他所习的功法能使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你倒不用担心他。记得这符箓你随身携带就好,不要取下。”
柳书玉连忙点头应下,一个金蝉换来第二条命,怎么说都是自己赚大发了,她倒是没想到四目道长会这么大方,大方到她觉得自己给的东西太过小气。
“我会不会给四目道长的东西有些少,要不我让他去仓库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带走吧。”
九叔将洗好的碗递给她,拦住她:“不用,他既然已经交换就说明对这个交易是满意的,你若是真给他个大礼,他才不知道送你什么好。”
“好吧。”柳书玉接过碗用毛巾擦着上面的水,突然听到尸房方向传来求救,吓得她差点将碗打翻在地。
“我去看看。”九叔对着柳书玉说完,就赶紧跑去尸房查看。
而柳书玉也放下碗筷,走到走廊张望。没办法,虽然她的身体好了很多,但早年阴气的侵蚀还是让她留有病根,魂魄不稳,尤其是尸房这种浓重阴气掺杂着死气的地方,九叔从来不让她靠近,就怕再次发生意外。
等了一会就看到秋生、文才跟着九叔和四目道长走出来,俩人身上狼狈不堪,文才还好,但是秋生面涂白粉,身穿寿衣,看的她是一愣。反应过来就走到九叔身边查看他有没有受伤,确定没受伤后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俩臭小子!开什么玩笑,拿我的顾客来玩!”四目道长指责着秋生、文才,要不是不是自己的徒弟早就上手打了。
“不是我…”文才刚想说话就被四目道长打断,而一旁的秋生也拽住他不让他说话。
“好了不要说了,我要走了。”
“多住两天吧?”九叔劝着他留下,这次离开,下次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了师兄,下次吧。下次我带家乐来吃你跟柳姑娘的酒席。”四目收拾好行囊,九叔也不好在劝,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些。
四目道长跟柳书玉走回客房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赶着行尸离开,一边挥洒着黄纸,一边摇着铃铛:“各位大哥上路了。”
九叔帮忙打开偏门,就去看一旁的始作俑者:“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做什么?要不然一会儿你姑妈又来要人了。”
坐在前厅等待的柳书玉看到秋生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没过一会儿九叔跟文才也走进来。九叔走进来坐在柳书玉身旁,看着委屈状的文才。
而此时秋生也收拾好走出来:“师父、书玉我走了。”
“路上小心点。”柳书玉对他挥挥手,在得到柳书玉的回答后,秋生赶紧跑出门,生怕下一秒就被师父叫住。
“师父,不是我弄的。”文才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去把剩下的碗筷洗了。”九叔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就不再理他,文才知道这是不打算追究此事,眼神一亮,开开心心地跑去厨房将剩下的碗筷洗了。
九叔看了看开始被云朵遮挡的月亮,知道一会该起大风,于是嘱咐柳书玉:“夜间有大风睡前别开窗,我去将尸房收拾一下。”
柳书玉点点头,因为明早要跟着他去见任老爷,索性也不晚睡,打算直接上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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