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让小夫郎吃饭,他完全不会。也不是不会吧,糊弄熟了能吃,就烤兔子的手艺稍微好点。
秦云池犯愁……
年游看了看太阳,晌午了,应该做饭了。
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看见了晒在长杆上的被子。
他没想太多,喂饱汉子重要。
日头酷暑,年游煮了冬瓜汤。
年游切了些猪肉放好。猪肉是赵清秀一大早去买的,钱当然是秦云池给的。
虽说山里能打到猎物,但还是概率问题。
再者秦云池爱吃猪肉且不挑肥瘦,主爱五花。
吃不完也可以用盐先腌制。
赵清秀回来的时候猛然想起这件事,拉年游到一旁说了。
所以汤里放了比较多的肉。
冬瓜切得厚薄适宜,大概一指宽就可以了。
冬瓜和水先下锅煮,等冬瓜成半透明状就可以放入猪肉了。
等汤水滚开打入一个鸡蛋,撒入少许的盐差不多就可以出锅了。
年游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热天做饭实在不易。
这汗像是止不住一般。
突然,一方白帕递到了年游面前。
年游愣了愣,看向秦云池。对方并没有看他,不知道是热还是怎么,秦云池麦色的脸微红。
年游感激地对他笑笑,接过那方白帕。
擦了汗,秦云池又坐回去烧火了。
眼见他要继续添柴,年游阻止道:“好了,用余火炒鸡蛋就行,不然会糊的。”
头一次用火灶,年游就是这么烧糊鸡蛋的。
赵清秀倒是没说他,乐呵安慰。不是谁家哥儿、姑娘一出生就会做饭的,有人教还不一定会呢,她也是这么摸索着过来的。
后来经过挽救,没有糊的完全,能下咽。两人就着粥就吃完了。
很快一盘鸡蛋也炒好,两人坐在支起的一方小桌上。
桌子不大,两人又面对面坐着,伸个手就能触摸到对方。
米饭蒸的正好是偏硬的,是秦云池喜欢的饭。
他端起碗正扒饭,筷子一转,到那一大碗冬瓜汤里。
一大筷子的肉被他稳稳的夹住,没有放到自己的碗里,而是年游的碗里。
年游已经不是从前的年游了,他不再像刚来秦家时那般谨小慎微。
和赵清秀相处的日子里,他了解了秦云池小时候的一些“丑事”。
还没有学打猎前的秦云池也是个皮猴子,漫山遍野的跑,仗着人高马大当熊老大,后来被赵清秀发现后狠狠地用树枝打了一顿。
不料秦云池梗着脖子嚷嚷当老大怎么了!他以后还要去当将军!将军就是老大!
赵清秀更生气了,把他抽得皮开肉绽,和平年代好好的农户不当,妄想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
最后赵清秀边打边哭,大骂秦云池不孝顺,秦云池才低头认错。
为了歇秦云池的心思,赵清秀把他送到村里有名的猎户家里学手艺。
不过从那后,秦云池再没说过这样的话就是了。
还有秦云池叉鱼掉河里等等的小事。
年游透过眼前冷漠的青年秦云池看到了那个皮皮的少年秦云池,是以秦云池如今在年游心里已经没有那么可怕了。
年游大着胆子夹了一块鸡蛋到秦云池碗里,秦云池诧异地看向他,从前只有他夹菜给年游,年游主动的事从来没有过。
小夫郎像是只胆小的小兔子,缩在一处一动也不敢动。
年游迎着秦云池说得上炙热的目光,小声地道:“你也吃。”
秦云池把鸡蛋放到嘴里,没怎么嚼就囫囵吞下去了。
很好吃,明明味道没什么不一样。
不就是鸡蛋,却比之人参果。
秦云池猛扒了一口饭,重新夹了筷鸡蛋吃。没有年游夹给他的香……
秦云池颇为幽怨地盯着年游的碗。
他自认为克制的目光实在太实质,年游实在疑惑,忍不住问旺财:【我碗里有金子?】
旺财从小人书里抬头抽空看了眼,挠挠头:【没有啊。】
【那他看我的碗干嘛?】
【也许……你的比较好吃?】旺财答。
【滚。】他真是闲的,问一只人工智障。
等年游回神,碗里又堆满了肉。
???
喜欢吃猪肉的不是你吗?
秉承着礼尚往来的想法,年游又给秦云池夹了回去。
打这开始,夹菜就进入了循环。
不过两人都吃的很饱就是了,稍微不一样的是秦云池吃得很满意。
满意程度可以参考一个黑皮大汉周围冒满了“他给我夹菜”的粉红泡泡。
消了食后,秦云池一人去搬搬扛扛,年游则在里屋整理两人的东西。
分工明确,效率极高。
做好这些时间还早,正好太阳最烈的时候过去了,两人一人扛铁锹挖埋一人负责洒雄黄、硫磺等混制而成的驱虫蛇药。
山里虫蛇多,床底下也要记得多洒些。
这些要花不少银钱,但银钱哪有命重要。
忙活完院子的洒药,已然是夜晚。
秦云池收好铁锹去院里收被子,被子拥在怀里果然有阳光的味道,秦云池总算满意了。
晚饭倒是不用怎么折腾,冬瓜汤还有一些,配从家里带来的大白馒头,搭一碗咸菜就够吃了。
既不重复,吃的又香。
今天的活动量实在多,年游烧了一锅水准备沐浴。
秦云池注意到了,告诉他偏房里有简制的大木桶。
这人竟是不走了,陪着他等水烧好。
秦云池帮年游把水提到偏房。
年游迟迟听不见门合上的声音,疑惑地看向门口,难道秦云池没有随手关门的习惯吗?
被怀疑的汉子几乎与门口等高,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扇门。
背着光,年游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
片刻后,秦云池出声了,声音比平时低沉:“山里冷。”你快点洗……
撂下这一句,他脚步急匆地走了。
年游到嘴边的一声答应咽了回去,你倒是关门呐!
年游忿忿地去关门……
洗了热水澡本应是暖烘烘的,可被山里的冷风一吹,全身就冰了。
年游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的衣服小步跑回里屋。
秦云池已经在床上等着他了。
年游睡上去的时候感受到了秦云池身上的冷气,他好像洗了个冷水澡。
真牛……他快冻死了。
两层棉被盖在身上,还是很冷。
不远处有一个热烘烘的暖炉,是秦云池。
里屋没灯,秦云池还是皱着眉看向那条清晰无比的鸿沟。
里边的年游实在冷得受不住了,偷偷地挪了挪。
冰块般的冷气传来,秦云池感受到了。
他想起大夫数落他的话:“贫血的后果很严重的……”
心鼓动着,秦云池突破那道鸿沟把小夫郎拥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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