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秦云池的愿望注定破灭。
没人看的年游像个野孩子似的,和旺财玩得不亦乐乎。
也没有完全玩,先干了活再玩的。
大早上,年游勤勤恳恳地开发苞米地。
开发苞米地也讲究,高畦深沟,深犁20cm,耙平后按照畦面宽100cm,沟宽30cm,沟深20-30cm起畦,并把畦面的土块需要整成细碎的颗粒。
这些数据是旺财提供给年游的,没了智能系统,城里人根本无法种地好吧。
丈量也是旺财帮忙的。
仗着旺财会变化的本领,年游体会了一把开拖拉机的感觉。
还好没人,否则年游会被当成妖怪抓起来的。
旺财倒也没有觉得委屈,它没和年游绑定前的唯一娱乐方式就是看小人书。
山里的一切都很新奇,能出来玩简直不要太快乐。
年游掌着舵在拖拉机轰轰轰的声音中不由得想起一句土味情话——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这么一想,年游忍不住笑出声。
【怎么啦,主人。】旺财很疑惑。
年游把那句土味情话一说,旺财也跟着笑,轰轰轰的拖拉机声响加夹着欢乐的笑声响在深山里,惊起了一片飞鸟。
因为有了拖拉机加上荒地不大,开垦土地很简单就完成了,不用一锄头一锄头面朝黄土背朝天。
旺财变成一只小狼狗叼着一袋玉米种子刨坑,系统是专业的,叼着东西以动物的姿态精准地在三行土地上挖出10-15厘米深的坑,每个坑窝完美间隔33-38厘米。
年游只需要丢四颗玉米种子进去就行。
一人一统合作,很快完成了种植。
挖坑当然需要填坑和施肥,年游本来希望旺财赞助肥料来着,可惜它变的是小狼狗。
太可惜了。
年游只好自费能量买了一小包化肥。
成功完成小夫郎的责任,接下来就可以疯玩了。
年游让旺财监测着小院周围几百米的人类活动,秦云池一出现马上传送他回小院。
一人一统欢乐地跑到那片冰凉的大河里玩,当然没有往深处去。
比赛了游泳,抓了鱼虾,吃了烤鱼,打了水仗……
旺财高兴得嗷呜嗷呜直叫。
狼狗的叫声惊到了山里胆小的兔子,嚼草的兔子噔噔噔地往洞里跑,还好那头进食的傻狍子没什么反应。
秦云池松了一口气,暗骂那只乱叫的狼狗,别被他逮到,到时候一起打了剥了皮卖出去!
秦云池调整弓弦瞄准狍子,嗖地一声利箭离弦,傻狍子好似没听见,反应极慢。
直到利箭刺入肌肤,狍子跛腿才逃。
秦云池吹哨喊叫在另一处蛰伏的伙伴帮忙,大黄和二黄从狍子逃跑的方向围过来。
见状狍子往后跑去,甫一调转方向就止住了脚步。
身后有一人一狗。
大黑叫了一声,指挥大黄二黄先行试探,四面楚歌的狍子奋力抵抗。
不一会就耗了许多力气,大黑看准时机猛地咬上狍子的脖子。
狍子吃痛,被按倒在地。
大黄和二黄围在边上吓唬它。
秦云池走过去控制着力道打晕了狍子。
放在平时,他会把狍子绑起来赶回去,但他刚刚看了天。
好像要下雨了。
他的心揪着放不下,家里只有小夫郎一人。
把晕过去的狍子绑好放在大背篓里,秦云池挥走围在脚边要奖赏的大黄二黄,“回去再给你们烤兔子。”
得到了承诺,两只狗子就摇着尾巴往前跑了。
大黑很稳重的殿后,秦云池摸摸它的头,“你也有。”
大黑轻巧地摇了摇尾巴表示知道了。
轰隆隆——
雷声猛地炸响,秦云池的心忽地一跳。
家里的小夫郎会不会怕?
胸腔里的那股怒火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担忧。
秦云池加快脚下的步调,朝家的方向赶。
背上背着东西,响亮的雷声和光亮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他走的太着急绊到了一块石头。
山路有青苔,秦云池滑了一跤,他咒骂着稳住了身子,但手却被尖利的石头划伤了。
胸前也有一片轻微的擦伤。
秦云池哪里顾得上这些,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回家。
天愈来愈黑了,浓墨漆黑,秦云池喘着粗气到了小院前。
雨还没有下,雷声和闪电仍旧为接下来的瓢泼造势。
他用力地敲响小院的门,嘴里也喊着:“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别怕!
他叫得大声,年游听见了,安顿好耷拉着耳朵小声嗷呜的旺财,跑去开了门。
冷冷的风带着湿气往里吹,年游随便挽的发都乱了。
轰——
惊雷伴着闪电再次落下,他吓得捂住耳朵,然后他看见门外焦急又担忧的秦云池。
两人无声对望着。
突然,秦云池动了,他抱住面前心心念念的人儿,又重复了一句:“我回来了。”
年游怔住了,秦云池的手在抖。
他在害怕。
早晨的怨怼早就因为畅快的玩耍消失了,他其实也没有多生气。
结果他包含目的的愤怒吓坏了壮汉。
年游轻轻地抱住秦云池的腰,轻轻的一声“回来就好”淹没在骤然降下的大雨里。
雨水噼里啪啦地撞响每个能发出声音的地方。
有秦云池的保护,年游并没有被吹进来的雨打到。
拥着热乎的夫郎,秦云池的心随着大雨落下。
雨有更大的趋势,他单手抱着年游,用另一只手把门堵上。
三条狗子早跑进了堂屋,找到窝自己躺好了。
秦云池抱着年游冲到堂屋里,把背上的狍子连背篓扔在堂屋,再急切地抱着年游回了里屋。
年游的衣服没怎么湿,他的倒全湿了。
他没多想扯了衣衫就褪下,年游呆立立地看了个全。
等秦云池翻出件外衣披着,转头才发现呆傻的小夫郎。
小夫郎的脸在漆黑的屋子里看不太清,但秦云池知道对方是怎么样的。
耳膜隔绝雷声,秦云池听见了同他一样响的心跳。
秦云池一步步走到年游面前,他抚摸上年游的脸,是热的。
更确定了。
秦云池听见年游细细的声音:“我、我去给你做吃的。”
秦云池拉住年游的手:“我不饿。”
“我、我……”年游没能说完。
他们搂着到了榻上。
一夜,雨一直下……
秦云池诚恳地道了许久的歉才得了夫郎的原谅。
当晚,大黑和窝里的旺财默默对视了许久。
它没有朝突然出现的陌生小狼狗吠叫,不知道为何。
也许它认为一只狼狗崽子构不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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