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秀挎着篮子一脸喜色地迈入桂花婶的门,“他桂花婶还有红糖吗?”
桂花婶放下手中的针线,“还有呢!你等等,我给你拿些来!”
把糖块给赵清秀时,桂花婶忍不住多问了嘴:“你家二郎的夫郎身子又不好了?”
赵清秀摇摇头,“不是!我给婉儿补补呢!”
这话一出,桂花婶就知道了,准是王婉有了身孕。
但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不宜说出来。
她转头又去拿了些,“多补补,算我的!知晓你盼着呢!”
赵清秀推拒:“哪能要你的东西!收回去!”
桂花婶一瞪眼:“你是把我这婆子当外人么!不给也罢!我留着自个吃!”
知道她是佯装生气,但赵清秀还是收下这部分红糖:“我收下行了么!鸡蛋放你桌上!真是的!”
说罢怒气冲冲地走了。
桂花婶倒是没有生气,摇摇头无奈一笑去收好桌上的鸡蛋,拉开遮盖的蓝布才发现里面的鸡蛋甚多,比她给赵清秀的糖值钱多了。
桂花婶叹了口气,也懒得掰扯了,掰扯不出来个什么。
人嘛,你对他好,他自然也对你好。
赵清秀回来就看见王婉正拿刀准备切菜,打门口就嚷嚷:“婉儿,放下,放下!等会我来弄,你注意休息!”
里边正烧水的年游也探出头来,见此场景有些哭笑不得。
王婉也是,她习惯每日干活,闲下来真不知道做什么。
要是一整天在床上躺着,骨头都能躺疼,她自己也暗笑难不成是个辛苦命。
秦云峰更是夸张,从里屋里跑出来一把夺过了刀,还像模像样地训斥:“你如今不是一个人,做这么危险的事要多加考虑!”
王婉拿她娘举例:“我娘怀我的时候还下地哩,哪有那么夸张!”
秦云峰却道:“你能和她一样么,我秦云峰可不愿意让你下地!我能把活都干完,你好好的就成!”
赵清秀也是笑:“是嘞,原本就辛苦,还做什么活,你去好生躺着。我给你蒸红糖鸡蛋补补。”
一老一大都在劝,王婉只好听话回房拿出一个绣棚绣小衣服。
旺财待在年游的膝头被撸得很舒服,脑袋一晃一晃的快要睡着了。
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抓起它丢下去,年游弯眸看向罪魁祸首,秦云池犟嘴狡辩:“它自个有窝。”
想了想,他招呼大黑过来把旺财带走。
眼冒金星的旺财迫于一人一狗的威胁眼神不得不迈腿同大黑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它回头忿忿地叫,【你不是我的好爹爹!你这个冒牌货!】
凶恶的叫完就卷着尾巴逃了,秦云池有心教训它都来不及。
年游当然知道旺财叫的什么,把这辈子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笑出声,但笑意已经挂在嘴角。
秦云池脸色微红,他意识到方才好像在同一只狗拈酸吃醋,他躲避年游的视线快速道:“我出去走走。”
年游真的快忍不住笑了,这人刚才还腻歪地说是来一起烧火的,现下又逃了。
知晓他当真窘迫,年游觉得既惊奇又好笑。
赵清秀从门外进来差点与风风火火的秦云池撞上,“二郎,你这么急作甚!”
秦云池没应声,低着头出去。
赵清秀看了眼篮子里的鸡蛋,还好没有因为突变的动作碰碎,嘀咕了句:“愣头青!”
秦云池拿着火钳冲到门外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本要干嘛,羞愧难当地捂住额头。
突然一道慌乱逃离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皱着眉头,从羞涩中抽身。
不对劲……
他追上那道身影。
——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
“大大大!!!”
“小小小!!!”
赌坊里不同的声音高亢地吼叫着。
门口迎客的小厮瞧见杨博急忙笑脸行上去,“这不是杨公子吗?!贵客,贵客,里边请!”
小厮对阿顺道:“这只狍子就交给小的代为看管吧!”
阿顺冷冷地道:“这是公子的赌宠,自然要跟着进赌坊,不需你多事!”
小厮的笑容凝固了,他心底汗颜哪有人养狍子做宠物的,简直闻所未闻,但也不好置喙贵客。
他忙点头哈腰:“小的有眼无珠,杨公子请。”
阿顺牵着狍子跟在后头,那狍子嚼着苞米棒子,怎么看怎么傻。
还不如养一条金鱼有福呢!
然而那一夜的赌坊并不太平,杨博运气爆棚,赌什么都赢。
第二日从赌坊带走的金银有数十箱之多。
这一事传遍整个镇子,不少人开始打听消息。
很快杨博从庄稼汉那里买了一只狍子赌运亨通的事被传的人尽皆知。
不少急不可耐的赌徒已经在去静安村的路上了。
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李文斌,他被自家老母关起来了。
一夜风流,他的心有半颗落在年秋身上,目前年秋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第二日归来后支支吾吾地同母亲说意图求娶一哥儿,问他对方家境又答不出来,只道人定是极好。
李母冷笑一声,把绿倚等人好生打压了一顿便知晓了全部。
李母自年少开始便面对不少如年秋一般的人,自是清楚这些个小蹄子的把戏,冷声道:“你们没可能,择日我便让你成婚,与市头茶庄的老板的女儿!”
“你便留在房中好生反省吧!”
李文斌竟是公然反驳:“我就是死也要娶秋儿!母亲,你放我出去!”
他恨恨地拍了拍门板,无人应答。
一连关了几日,李文斌也没有低头,铁了心要娶年秋,甚至绝食。
没办法,李母率一众嬷嬷去往年秋所住的小院,年秋和王翠翠刚巧都在。
李母见他们没什么好脸色,叫年秋赶紧离开她儿子别耽误他考功名。
年秋拦下准备骂人的王翠翠,柔柔弱弱地跪在地上:“母亲,我与韫思两情相悦,他还曾与我写下海誓山盟,他已告知待我如父的先生。”
“先生认可我与他,难道您愿他德行有损吗?”
李母先是被年秋这不知廉耻的一句母亲气得脸色变化,又被接下来的威胁气的差点撅过去。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年秋,捂着心口道:“你、你不知廉耻。”
年秋眨眨眼睛,无辜地道:“母亲,我与李郎两情相悦,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何、何为不知廉耻,只要您同意我们的婚事,便成一桩美事了。”
好几个仆妇拍打李母,她才缓和过来。
不愧是读过书的小妖精,能做到既文质彬彬又不要脸的!
王翠翠看了眼把院子围得密密麻麻的仆人,高声叫道:“难不成夫人是不打算给秋哥儿名分吗?堂堂清正学子竟是辱人清白的登徒子么!我要去报官!”
“住嘴!”眼见王翠翠一副要开始嚎的模式,李母忍无可忍,她不能让儿子的名声染污。
“要嫁便嫁,你只能与我儿做妾!”
年秋暗攥手帕,瞪了眼王翠翠,真是坏事了!
李家和官府有关系,如若正常媒聘欢喜,他能嫁与李府做正头主君。
而今话说出去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
他只能满心凄凉的认下。
不认又如何,李家有的是法子抹黑他。
他满心期盼的美梦终究是一场荒唐,筹谋的一切也不过是笑话。
快穿之和男主贴贴的正确方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