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坐在游乐设施上高兴地冲瞿思弦招手,他的眼睛里装了一枚小太阳,闪亮得不像话,“快来玩呀。”
要不是瞿思弦还保留了几分清醒都要误以为这是哪里的现场了,他叹了一口气,手紧张地握着,心凉,手也凉。
“来了。”他抿着唇视死如归地坐了上去。
年游处在兴奋里,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大摆锤缓慢地动了起来,瞿思弦心里的弦紧紧绷着,一丝不敢放松。
他偏头看向明显亢奋的年游,满脸无奈,摄像大哥扛着摄像机在下面等待,他没带自拍设备,要是丢脸就完蛋了。
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瞿思弦找年游搭话:“黏黏很喜欢玩大摆锤?”
耳边有风声年游听得有些模糊,反应了半晌才大声回答:“喜欢!好刺激!”
喊完之后他低下头嘀嘀咕咕地道:“没有人陪我玩过这个。”
声音很小瞿思弦还是听清楚了,他诧异,哦,他的年年小可怜,童年竟然是不完整的。
即使对这类刺激项目害怕得不行,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节拍乱的不成样子,瞿思弦在混乱的心跳声中承诺道:“我陪你玩。”
年游偏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眯着眼睛伴随着风的呼啸畅快地道:“好!”
大摆锤快速地进行单摆运动,瞿思弦一张俊脸煞白,手指扣住安全带,指尖泛白。
看着年游的笑容,胸腔里害怕裹挟甜蜜的幸福,他觉得此刻他和年游就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刺激的感觉汹涌地蒙蔽大脑。
瞿思弦抛弃习惯了的面具,尝试让笑声飘荡在空中,他松开紧抓安全带的手去握年游在空中胡乱挥舞的手。
指骨关节严丝无缝地扣在一起,年游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的温度,睁圆的双眼猝不及防撞上瞿思弦的凤眸。
热气顺着脖颈上游至耳后,年游脖子和耳后染上一层淡淡的粉,任风吹不散。
他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干嘛?”
他们不是在玩游戏吗?为什么突然这样?
怪、怪……
他说的小声,瞿思弦心思全在他身上,到底没让声音顺着风溜走。
苍白着一张脸,年游见向来稳重的瞿大明星扯了扯嘴角,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我害怕。”
没开玩笑,年游听见头顶有一只乌鸦啊啊啊地飞过。
你,怕?
他瞪圆了眼,用眼神询问瞿思弦。
大摆锤动得更快了,在年游怀疑的眼神中瞿思弦的脸色再白了一个度。
瞿思弦咬了咬嘴唇,把尖叫声憋回去,微弱地吐出一句话:“怕。”
他猛地捏紧了年游的手,年游痛得叫了一嗓子。
看来是真的。
游乐设施停下来的时候,瞿思弦的脚都是软的,好像踩在棉花上。
他倒是想骗自己,但不怕的感觉真的只存在了一秒。
用一句话形容——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不怪他。
下来的那一刻,瞿思弦嗖地扑到了年游怀里,像是怕极了。
年游被他撞得退了好几步,他摸摸瞿思弦紧绷的脊背,软着嗓子,像是哄小朋友。
“不怕不怕。”
瞿思弦抿着嘴,很不乐意丢脸。
心里一个劲告诫自己,别害怕……
别害怕……
没有用。
他耷拉着脑袋,往年游怀里拱了拱,嗓音闷闷的:“我不怕。”
年游无奈,你不怕,你不怕往我怀里跑?
另一只手还紧攥着我不放呢?
摄像大哥很不厚道地拍下了这一幕。
【没想到我的偶像私底下是这样的……】
【可怜的娃,被吓坏了吧。】
【不知为何,我发出了猖狂的笑容。】
【哈哈哈哈。】
裴尚非盯着情敌弱鸡的模样冷笑,真菜。
他坐十圈都不带怕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切。
他们旁边是一个小男孩,也是刚从大摆锤下来,正抱着爸爸的脖子哇哇大哭。
但哭了一会就被爸爸哄好了。
“好了好了,宝宝不哭,男子汉可不能害怕大摆锤哦。”
小男孩捏着小拳头抽抽噎噎地说:“我是男子汉!我不怕!”
爸爸亲亲他的脸蛋,为他擦掉眼泪,哄他道:“乐乐最厉害了!”
然后离开。
年游感觉到怀里的人脊背僵了下,下一秒瞿思弦红着眼眶抬头,嘴唇还有点抖。
显而易见,他也需要哄哄。
年游承认,他这副模样,怪让人可怜的。
他呼噜呼噜瞿思弦紧绷的背肌,“不怕不怕。”
瞿思弦艰难地离开宝贝温暖的怀抱,手仍紧抓着不放,他清了清嗓子,还有点鼻音:“嗯。”
“我们玩别的吧。”
话一出,他又意识到好像违背了誓言。
眸光颤颤地看了眼身后呼啸的大摆锤,深呼了一口气才下定决心,“接着玩大摆锤也可以。”
年游扶额,“玩别的吧。”
再玩一次保不齐他要抱着瞿思弦走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备忘录,年游决定带这人去玩激流勇进。
瞿思弦拉了拉他的手,年游抬头对上他低垂着的可怜目光,“玩不了?”
年游以为这人看见了他写的备忘录。
瞿思弦摇了摇头,凑到年游耳边咬耳朵:“我不是食言。”
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刮过年游的肌肤,“除了大摆锤,我都能陪你。”
年游正欲点头,又听见他嘀咕的嗓音:“云霄飞车也不行。”
“海盗船。”他又吐出一个项目。
年游失笑,掰正这人的肩膀,“没关系的。来游乐园玩不就是为了开心,要是你陪着我不开心的话,我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
盯着瞿思弦瞪大的眼睛,年游继续道:“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瞿思弦的喉结滚了滚,心里满是震撼。
他的年年,怎么这么会,他更离不开了。
“好。”
害怕的阴霾一扫而空,瞿思弦拉着年游去买雨衣。
透明的雨衣穿在身上,他们拉着的手一直没放开。
目光看向不算崎岖变化的轨道,瞿思弦不算害怕。
马上要从偏高的缓坡下落,年游还是不放心地询问:“怕不怕?”
周围没有人,瞿思弦眼睛一转,道:“怕。”
年游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你,怕?干嘛不早说!
他不赞同地看向瞿思弦,正要开口,列车骤然下落。
耳边是瞿思弦欢快的笑声,额头被强制按在对方的胸膛,震颤的频率可想而知本人有多开心。
哗啦的水声炸响,冰凉的水珠擦过脸颊,瞿思弦宽大的肩膀替年游挡下了喷洒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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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orry, 本人现在在实习中。上班太累了,所以昨天忘记更新了,相信我,我明天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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