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太亮了,裴尚非却被看得浑身舒坦。
他的宝宝许久不曾眼里全是他了。
他抚上年游的眼尾,感慨:“只有喝醉了才乖。”
不料年游塞着一嘴食物含糊反驳:“窝一直都很乖!”
眼尾红红的,稍有不顺就会哭,裴尚非哪里敢反驳,乖乖顺着他的话道:“宝宝是世界第一乖的男朋友了。”
胆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年游骄傲的挺挺小身板,“你说错了!”
“什么?”裴尚非愕然,有点不明所以。
他都说出世界上最高定义的夸夸了。
年游点点下巴,“我是你最乖的老婆大人!”
众所周知,没有得到男神的小透明推都是这么称呼自己的。
咳咳咳,满嘴的骚话也都是张口就来。
裴尚非自打清楚自个内心后经常黑的脸终于满面红光,比沙漠中晒死人的太阳还要耀眼。
瞿思弦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那我呢?”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年游左瞧瞧右瞧瞧,“你们不是一个人吗?”
瞿思弦:谢邀,我和那个虐过你的sb不是一个狗。
瞿思弦笑眯眯地否认:“不是。”
裴尚非懒得搭理这个试图分裂成独立人格的二货,人哪有不疯的,分裂出一个人格任何时候都有可能。
年游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瞪大眼睛来回查看,他鼓鼓嘴道:“完全一样嘛。”
瞿思弦深吸一口气,行,不跟醉鬼计较。
吃了喝了,肚子圆鼓鼓的,睡意就涌上来了。
左右为难了一番,年游一手抱着一个胳膊,正襟危坐。
没一会儿,脑袋就直往下点。
好困,但不能睡!
幸福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瞿思弦从驾驶座挖出那盒被遗忘的醒酒药,递到年游嘴边,温柔地摸摸他滚烫的耳朵哄道:“吃了解酒药再睡,不然明天会不舒服的。”
年游掀起眼皮,撅起嘴唇,苦着脸猛烈摇头直往后退,不清楚的脑子下意识道:“苦的!我不吃!不吃!”
“我一点也不想睡觉!”他瞪大眼睛证明自己,眼皮一秒没撑住就闭上了。
瞿思弦:“……”
裴尚非也被他逗得闷声失笑。
但老婆大人的身体重要,先哄着睡吧。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糖,在便利店顺手买的,总觉得会用得上。
这不就用上了。
他凑近年游的耳朵,低声道:“老婆,乖乖吃药睡觉,我一直都在。”
裴尚非摇摇那颗甜甜的糖果,漂亮的包装在年游晃出残影。
瞿思弦也不甘示弱,“老婆,乖乖。你抱着我,我跑不了的。”他把解酒药往年游唇边递了递。
左右双声道的哄话,谁听了不迷糊。
年游先是卷走了瞿思弦手中的药,再吃掉了裴尚非手中的糖。
嘴巴是甜的,甜甜的滋味从舌尖扩散全身,年游抱着两人的胳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睡眠。
瞿思弦试着挣脱了下,果真抱得很紧。
年游猛地醒了过来,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不要走。”
裴尚非不赞同地瞪了瞿思弦一眼,拍着年游的背安抚:“没走,睡吧。”
如今已是深夜,老婆的睡眠质量重要。
年游巴巴地问:“真的吗?”
瞿思弦哪敢不点头,“真的,快睡。”
年游信任地闭上双眼,一秒钟之后又睁开,对上瞿思弦温和的面庞。
“老婆,我还在。”
他回头看了眼裴尚非,“我也在。”裴尚非说。
终于真正安心,年游闭眸安睡。
两人一动不动,默默地用脑电波交流。
裴尚非:【他明天会记得吗?】
瞿思弦:【可以删除这段记忆。】
裴尚非沉默了一会,【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瞿思弦沉默了许久,得出结论:【他好像喜欢完整的我们。】
完整的他。
换句话说,他们任何人都无法独占年游。
虽然瞿思弦很不愿意承认。
所以混乱的这段时间,年游没能从中选出任何一个人来。
可他们谁也离不开年游,怎么斗,都不能把对方斗死。
好烦。
两个男人同时想道。
不过现在看情况是这样,【能结束吗?】裴尚非询问。
瞿思弦摇摇头,他们的力量还不够,没法打破那道禁锢本体的枷锁,无法完全掌控小世界。
同一个想法在两人心头冒出。
裴尚非说:【我来吧。】
他的老婆大人胆量太小了,分化出两个人格就吓得不行。
像只小老鼠四处乱窜。
一想到这人长得这么好看还独自去了酒吧,裴尚非气不打一处来。
捏捏年游的脸颊,裴尚非小声嘀咕:“小坏蛋。”
瞿思弦赞同,可不是么?喜欢他瞒着掖着,工作时半点看不出来。
他眼巴巴看着人,人连个余光都没给过他。
倒是知道这人是财迷,系统都叫旺财。
不过系统倒是嘴硬,保护宿主隐私这方面很好,什么也没透露,只透露了名字。
瞿思弦放出关了许久从哭哭啼啼到愤怒骂人到怀疑统生的小系统。
【回去吧,记得我嘱咐你的事。】
旺财还是小猫崽的模样,蔫了吧唧的,瞿思弦摸了摸它的背,能量渡过去,旺财生龙活虎。
【等等!】裴尚非道。
旺财脊背一寒,强忍着害怕转头。
裴尚非的指尖点在它的眉心,部分记忆格式化,旺财记忆回退。
灵光一闪,旺财重新回到年游身边。
他再摸上年游的额头,年游抱住两人的手猛地一松。
裴尚非俯身抱过年游,瞿思弦松了手没有异议,主动到前面开车。
把人抱在怀里,裴尚非克制地偷了一个吻。
怀里的年游好似察觉到什么,哼唧了一声。
一路很平静,下车的时候瞿思弦过来接人。
裴尚非抱人的手紧了紧,还是松了,把人交给了他。
接过人的时候,瞿思弦道:“也可以不这样,还有别的想法。”
可成功概率不大。
再者,这次在小世界捅的篓子已经够大了,天道固然迷惑,但时间不会太久。
贪图享乐耗越久,他们都会死。
裴尚非苍白地笑了笑,“我欠他的。”谁让他不识好歹虐老婆。
瞿思弦抿了抿嘴,“也不怪你。”系统设定的。
还得多亏年游,他们才一点点有了反抗的意识,能够掌握一些主动权。
裴尚非最后一次亲密地摸了摸年游的脸,“不想让他为难。”
瞿思弦顿了顿说:“好吧。”
他抱着人转身。
一颗能量球从裴尚非的心口跳出,浑身好像失了力量,他猛地吐了一口血。
他毫不在意,擦都没擦,透过瞿思弦看年游。
同时,瞿思弦脑海里响起裴尚非的声音。
“护着他。”
等他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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