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游捞起搁置在床头的手机,打开微博,热搜一二分别是#裴氏总裁去世#,#裴尚非和瞿思弦连夜找老婆#。
一悲一喜。
点进第一个词条的广场,说什么的都有。
【昨天晚上还在发糖,今天就吃刀子,cp被折腾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想哭想哭,年年知道了吗?】
【最悲伤的人应该是年年吧,他要是知道该有多伤心。】
裴尚非偏头看了眼年游,年游圆圆的眼眶泛着红,不似作假。
似乎忍受不了太多,年游猛地退了出来。
吸了吸鼻子,年游汪地一声哭了。
在裴尚非恶狠狠的目光下,旺财把纸巾叼到年游面前。
年游一把薅过整只猫,拿柔软的猫毛擦眼泪。
旺财叼着纸巾任他为所欲为。
“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跑了,都是我害死了他。”
“仔细想想,两个人也不是不行……”
裴尚非的眼睛亮了一下瞬间熄灭,他不耐烦地对门外的瞿思弦道:“还不快进来安慰老婆!”
愣木头似的傻站,不如把身体交给他。
切。
“老婆不哭不哭,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瞿思弦礼貌地敲了敲门,给予年游充足的准备。
敲门声提醒年游他不是在自己家,猛地瞧了瞧衣服,不是他原来的。
记忆只回退到了喝酒的时候,剩下的断了片,完全想不起来。
年游把被子一拉,恶狠狠地用旺财擦了擦脸,然后顺手把猫咪塞到被子底下。
裴尚非顺势从背后搂住他。
瞿思弦进门时就看见裴尚非挑衅的眼神。
“……”不和死了的、没脑子的傻×计较。
“看到了?”瞿思弦问年游。
他不等年游回答,继续道:“不是你的责任,他回去处理公司的事,雨天出了车祸。”
他这话引来裴尚非的不满,“当然关老婆的事!我可是为了老婆英勇牺牲的!”
瞿思弦嘴角抽搐,【要不你来说。】
裴尚非撇撇嘴,不出声了。
年游睁着水润的眼睛看向瞿思弦,黑亮得瞳孔显然不相信。
瞿思弦叹了一口气,“他那么想和你复合,哪里舍得死?”
他伸手摸摸年游的黑发,“意外而已。”
年游闷闷地应了声,“嗯。”
莫名的,他沉浸在悲伤里。
瞿思弦靠过去,有一个肩膀,年游随时想靠都可以。
电话一个个响起,先是年父年母的。
“年年,尚非他……”说话的人是年母,她的声音显然哭过。
说了五个字,她又忍不住了,接着哭泣,泣不成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年父嘀咕着拿过了手机,一向稳重的他说话带着几分颤抖,“尚非那孩子去了,明天裴家准备丧礼,我们一起去一趟吧。”
裴尚非贴着手机,淡淡地道了个歉:“对不起。”对于年家夫妇,他还是存在许多感情的,可为了年游,他不得不那么做。
“嗯嗯。”年游闷着嗓子答他。
从年父年母口中再度确认裴尚非死亡的事实,那股子恍惚感忽然消失了。真实的、一针见血的,裴尚非死了。
知道年游心里更伤心,年父不再多说,简单地嘱咐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另一个电话立马打进来。
“请问是年游本人吗?”
“是的。”
“我是裴总的律师,他留了遗嘱,把裴氏公司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留给你。”
“可以麻烦您过来一趟吗?我们一起完成相关手续。”
“好,好的。”年游模糊地答应着,他想,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这人,怎么这样……
再响起,是裴尚非原本的助理。
“年少,公司股份跌得厉害,律师说裴总将股份全部给了您。公司的各个股东希望您尽快抵达公司一同决策面对公司危机。”
裴尚非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事发突然,给老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
他对瞿思弦道:“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一下?”
瞿思弦挑眉,当然,这毋庸置疑。
裴尚非摸了摸年游的脑袋,“辛苦老婆大人了。”
年游皱了皱眉,“知道了,具体什么时候?”
那边报了个具体时间。
“我会准时到达。”
助理平稳的声音能听出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信任:“年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我一定尽全力帮您。”
裴尚非嗤声,“不枉我从大学毕业就带着他,还算有良心。”
年游张张口,道:“好的,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导演组的电话紧接而上。
“年游啊,我是导演,你……还继续录节目吗?”
年游沉默了一会儿,坚定的回答:“不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忙。”
“违约金我会赔付的。”年游补充。
导演叹了口气,“不用了。”
原本他的节目不温不火,因为年游的加塞才不断冲上热搜。
平心而论,这是他导演生涯最好的时候了。
他也因此获得了关注,网友们也发现了他从前节目的亮点,也挣了很多钱。
他很感激年游。
“祝导演往后越来越好。”年游回他一个祝福。
“哈哈哈哈,好的好的。”
“导演,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年游平静地抛出一颗惊雷,“把我的身份牌换成恋爱猎手吧。”
导演一口答应,“没问题。”
没什么再需交流,两人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瞿思弦也接到了电话。
同样是导演,询问他是否继续拍摄节目。
瞿思弦没多想就拒绝了,“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投资大佬都发话了,导演哪里敢勉强,忧愁地挂了电话。
节目一夜之间失去了三个亮点,太痛了。
副导演见此过来拍拍他的肩,“凭借我们自己,也能闯出不一样的世界。”
导演把脑袋搁到他的肩头,呜咽几声,“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另一边,瞿思弦回答年游的疑问:“我是有很多工作,但我目前的工作是陪着你。”
年游不依不饶,“你能陪多久?”
就像裴尚非那个大傻子,忽然之间就没了。
瞿思弦看着他:“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裴尚非低头抱住年游,同样道:“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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