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扬州瘦马

大厅里袁今夏和杨岳还有杨程万在休息

袁今夏：我们六扇门费了这么大劲才赏这么点银子，那个陆阎王一个人却独赏万两，这世道还公平吗？

杨岳：哎，我们官比人家低自然赏银就少，别抱怨了，有赏总比没有好

杨程万：夏儿，你又忘了我的交代了？

袁今夏：没忘，多做

杨程万：奉国将军案已了了

杨程万：你们两个晚些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该回京了

贺兰宁雪：杨捕头

陆绎：杨捕头，

杨程万：陆大人

陆绎：别着急回京了，既然来了扬州不妨多待几日再走吧

袁今夏：是啊师父，我们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当然要体验一下李白的，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贺兰宁雪：杨捕头，我听闻扬州有位非常有名的整骨大夫姓沈名密，我现在派人知会一下带您去看看

杨程万：贺兰姑娘，这

陆绎：这位沈大夫祖上世代都是行医之人对于伤筋动骨甚至于陈年旧患都颇有经验，我看您这伤也该治一治了

杨程万：我的事怎好劳烦两位

陆绎：您帮我一起查了一个案件就权当我感谢你的了

杨岳：爹，我觉得还是去一下吧，这虽然不一定能治好但总归会有一些养护的办法呀

袁今夏：是啊师父就不要辜负陆大人和贺兰姑娘的一番好意了

贺兰宁雪：是啊，杨捕头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杨程万：多谢大人了

陆绎：您客气了

很快沈密就来到驿站里给杨程万看腿

杨岳：大夫，我爹的腿到底怎么样了？

“大人，这骨伤当年就没有接好，如今要治就得重新打断再接”

杨岳：啊？这……

“如今你已年长重新接好后至少三个月不能动武以确保气血不阻，扫除血瘀，您能做到吗？”

杨岳：这，打断骨头重接就已经是极大的痛苦了，还要三个月不动武，大夫，我们这要到外面出公差的，这怎么能做到啊？

杨程万：多谢大夫，确实也是，我岁数大了，也不想遭二茬罪，陆大人我看还是

贺兰宁雪：三个月的时间不是问题，正好我们可以在这扬州多待几日

陆绎：是啊，六扇门的总捕头跟我也算有些交情，我跟他说一声给您半年的假期，这样您就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杨程万：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贺兰宁雪：杨捕头，这是陆伯父的意思，也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应该做的，沈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杨程万：如此多谢贺兰姑娘和陆大人了

袁今夏：多谢姐姐和大人给我师父治腿

陆绎：以后你安分些，便是谢我了

贺兰宁雪：阿绎

陆绎只好和贺兰宁雪离开了，

次日，陆绎收到皇帝的来信

“扬州河堤溃口，工部都水清吏郎中周显已私吞十万修河款，朕将此案交由陆经历彻查，尽数追回”

陆绎：周显已

贺兰宁雪走过来

贺兰宁雪：阿绎，父皇怎么说？

陆绎：周显已私吞修河款，陛下让尽数追回

贺兰宁雪：周显已？那我们现在就去审问？

陆绎：好，叫上袁捕快一起

贺兰宁雪：嗯，我这就去

贺兰宁雪交上袁今夏后跟着陆绎来到牢狱里

牢狱侍卫跑过来“大人，没有知府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提审犯人”

陆绎拿出皇帝发给自己的驾帖

陆绎：这是皇上亲发的驾帖，从今日起此案由锦衣卫全权接手！

“是，陆大人请”

贺兰宁雪三人走进去后，贺兰宁雪和陆绎就坐在椅子上，袁今夏站在一旁，面前就是周显已

袁今夏：周显已年二十八岁，浙江吴兴人嘉靖二十一年进士，嘉靖二十三年任户科给事中，嘉靖三十七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月余前领十万两修河款银两，奉命修整扬州河堤，至扬州后被查明私吞修河工款，人赃并获，即日收押

陆绎：周大人对此可有异议？

贺兰宁雪一直在旁边观察周显已，发现他身上竟然有一个香囊，这个的香味很好闻，明显是一个女子送给周显已的

陆绎：不知周大人还记得，三年前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个时候周大人在户部人给事中正九品，虽为言官但沉默寡言，没有任何一点起眼之处不过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贺兰宁雪：阿绎，什么情况？

陆绎：我之所以记得周大人，是因为一双鞋子，寒冬腊月血后，官员们脚上穿的不是鹿皮靴，就是羊皮靴再不济也是一双棉靴，而周大人穿的是一双破了口的旧皮靴，我估摸着里面渗进了不少雪水

贺兰宁雪：这……京官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大多数的的官员都有法子为自己多捞一点油水，能穷成周大人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贺兰宁雪看向周显已继续观察他

周显已“你是……陆绎陆经历，那这位是……”

贺兰宁雪：周大人，你应该知道我，我是朱贺兰

“贺兰公主？”

贺兰宁雪：正是，周大人我们二人奉父皇的命令全权查理修河款贪墨一案，周大人，如果有任何的冤屈但说无妨

“你们相信我？”

陆绎：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眼见未必为实”

“我确实挪用了修河款”

袁今夏：你承认了，那些官银现在在哪儿？

“若我说，我只拿了一万官银并且全数奉还，至于丢失官银的去向，我一概不知陆大人可敢信我？”

“那日我故意将人遣走，偷偷进入银库，可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用上那一万两，我又重回银库放回取走的官银，当时所有的官银都还在，我确定所有的官银都在”

贺兰宁雪：可谁知道知府大人清点时却都不在了，是吗？

“是”

贺兰宁雪站起身走出去，陆绎见状只好带着袁今夏也一起出去了

陆绎：把人带回去

“是”

陆绎两人跟在贺兰宁雪身后

陆绎：雪儿，你发现什么了？

贺兰宁雪：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挪用官银了

袁今夏：为什么？

贺兰宁雪：为了一个女人，今夏你去查查最近周显已有没有相好的，而且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

袁今夏：是，我这就去

贺兰宁雪：有劳了

贺兰宁雪：阿绎，周显已找谁护送官银的？

陆绎：岑福查到是乌安帮

贺兰宁雪：走吧，去找他们

陆绎：好

两人来到乌安帮外

贺兰宁雪：劳烦通报一声，北镇抚司陆绎和贺兰公主前来找谢帮主

“谢帮主不在”

陆绎：上官堂主呢？

“上官堂主在的，两位里面请坐，我去叫堂主”

贺兰宁雪和陆绎走进去坐在大厅里，不一会儿上官曦和谢霄就来了

上官曦：陆大人，贺兰公主

贺兰宁雪：上官堂主，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和谢霄单独商量

上官曦挥了挥手其他人都离开了

上官曦：想必大人和公主是为了周显已一案而来的吧

陆绎：既然上官堂主开门见山的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是贵帮将这修河款押送进了扬州官府银库里了？

上官曦：没错，是我们押送的

上官曦：不过银两是由官府的人清点交接，我们没有进入银库当场交接后就离开官府了

贺兰宁雪看着上官曦注意到上官曦腰间多了一个香囊，那香囊的味道和周显已那个香囊一模一样，贺兰宁雪皱着眉

上官曦：陆大人不会是在疑心我们乌安帮吧？

陆绎刚要说话贺兰宁雪就插进来

贺兰宁雪：上官姑娘多虑了，上官这个香囊味道不错啊，之前好像并没有见你戴过

上官曦：这个香囊是一个朋友送的

贺兰宁雪：朋友？

贺兰宁雪点了点头

谢霄：怎么？公主对我师姐的香囊感兴趣？

贺兰宁雪看向谢霄没有丝毫的脸色

贺兰宁雪：是啊，不知道上官姑娘的香囊是哪里来的？改日我也想去买一个

上官曦：这个……

谢霄：不告诉你，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有本事自己查啊

贺兰宁雪皱着眉盯着谢霄

贺兰宁雪：呵，上官堂主你们家少帮主要是一直对我们不敬，到时候只怕会多惹事端啊，上官姑娘不如好好教育他，若他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只怕……啧啧啧

谢霄：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上官曦：谢霄！住嘴！公主说的是，回去我一定会教育好谢霄

贺兰宁雪：谢霄，我不想说你，你一天到晚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你的父亲只怕会被你气死，不让省心永远都要别人给你擦屁股

贺兰宁雪：阿绎我们走了

陆绎：上官堂主再见

贺兰宁雪和陆绎离开后

陆绎：雪儿，你发现什么了？

贺兰宁雪：上官曦身上那个香囊跟周显已身上的一样，味道也一样，他们都认识一个女子

贺兰宁雪：走吧，我们回去问问今夏查的怎么样？

陆绎：嗯

两人回到驿站看到袁今夏已经回来了

贺兰宁雪：今夏

袁今夏：贺兰姐姐

贺兰宁雪：怎么样？查到了吗？

袁今夏：查到了，周显已最近和一个扬州瘦马搭上了

贺兰宁雪：扬州瘦马？

袁今夏：那是扬州的另一种人肉生意，美其名曰养瘦马，就是穷人家生下的女儿到了七八岁的光景，便有富人领去收养然后教他们琴棋书画厨艺一类的技艺，而她们所受的教育，皆是如何成人之妾

袁今夏：那个扬州瘦马名为翟兰叶，她是上官姑娘的闺中密友，原先住在扬州城东的翟府，听说今日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就不知道了

贺兰宁雪：这些消息可靠吗？

袁今夏：嗯，这些都是我从谢霄那里知道的

贺兰宁雪：没想到这扬州还有这种生意，今夏还有线索吗？

袁今夏：谢霄让我们去湖上楼船说不定会遇到她，谢霄说数月前翟兰叶泛舟湖上与周显已相识，一曲琴音两杯淡茶，寥寥数语清谈便引得周显已为之倾心

贺兰宁雪：周显已既然对她这么着迷为何不娶她？

袁今夏：那个翟兰叶是瘦马中的翘楚要娶她为妾，就要给养家一万两银子

贺兰宁雪：可是周显已没有这么多银子，所以周显已才会想到修河款的十万两银子

袁今夏：确实是这样的

贺兰宁雪：那就对了，那看来我的推测都是正确的

陆绎：雪儿你想到怎么做了吗？

贺兰宁雪：你难道和我想的不一样吗？

贺兰宁雪和陆绎对视一眼笑了笑

陆绎：袁捕快那麻烦你去租一艘船了，最好要贵气一点的，明天我们去游湖

袁今夏：那租船的银子大人是不是可以报销一下？

贺兰宁雪从怀里拿出一袋子银子给袁今夏

贺兰宁雪：嗯，这些都可以租一艘上好的船了，今夏你还可以买点好吃的放在船上

袁今夏看着手里这么多银子下巴都要合不拢了

袁今夏：好嘞好嘞，我一定办好这件事

袁今夏高高兴兴的拿着银子离开了

贺兰宁雪和陆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衣服了，贺兰宁雪拿着一件白色带有绿色花纹的衣服来到陆绎的房间，贺兰宁雪直接闯了进去

贺兰宁雪却看到陆绎身上的一片雪白肌肤，贺兰宁雪看待在原地，陆绎也没想到贺兰宁雪会径直闯入自己的房间连忙拉上自己的衣服

陆绎：雪儿怎么了？

贺兰宁雪：那个……那个我找到一件上好的公子服，想着明天你可以穿这件，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兰宁雪转过身去，陆绎也赶忙把衣服穿上走到门口把门关上了，又看向贺兰宁雪

陆绎：怎么？还脸红了？刚刚不是还看得转不开眼吗？

贺兰宁雪脸红的滴血，陆绎笑了笑

陆绎：好了，不逗你了，衣服给我吧

贺兰宁雪把衣服拿给他就出去了，贺兰宁雪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想起曾经在回纥的时候自己也在换衣服，李俶突然闯进来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这一世反倒让自己看到了陆绎的身体，脸上红晕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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