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每日都是胆战心惊度过的他,精神上已经临近崩溃。
而那些强人,不管西门轩如何否认与刘金莲的关系都于事无补,一次又一次的残忍对待他。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西门镇长对此也只能含悲而泣,她虽是女子,可也明白自己的独子以后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那些年,他也将许多类似情况的男女丢入幽河之中,也主持过多次火刑。
对于那些不管是故意还是无心出格的男性都是抱有相当严厉的态度,然如今报应不爽,她视若珍宝的孩子也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反思过往,此时的她也徹身处地的感受到当年,那群苦苦哀求之人心中到底有多么的苦楚。
“一切都是命啊!”西门镇长老泪再次划过,她甚至能够想象的出,这儿媳醒后得知此事后的反映,虽然不至于当场痛下杀手,可对她们自生自灭还是极有可能的。
即便如此,她还是抱有一丝的侥幸,希望刘金莲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自己死则死矣,至少给她轩儿留一条活命的机会。
“水…水……”一声虚弱的低音,打破了这监牢的沉默。
“娘子!”西门轩欣喜的爬到刘衙头的身边,只因她身负重伤,强忍着不去将其抱在怀中的冲动,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听到她似乎是要喝水,连忙四处张望了一番,终于在角落的破瓦片上找到了些许的水源。
当下也不迟疑,连忙将其送入刘衙头那干裂的嘴中。
只是这点水也就是一小口的分量,还是这几日露水渗透房檐所滴下的一些,如何能满足刘衙头此时的需求。
看着依旧沉吟要水的娘子,西门轩颤巍巍的拿起破瓦片,盯着自己的手腕,一咬牙狠狠的化开了一道口子。
伤口不是很深,血液虽然有所渗出却并没有他想像的那般。
西门轩见状心中大急,只得再次狠下心,在伤口处又用力一划。
这一次血水跟着脉搏的震动,一股一股的流了出来。
西门镇长见状并没有阻止,只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悲痛之余也莫名的感到了一丝欣慰:“如此贤慧的儿子,不往她苦心教育多年,只可惜……”
昏迷中的刘衙头朦胧之间,仿佛做了一个梦,自己身背一块巨石,行走在沙漠之中。
炎炎的烈阳烘烤的她,几乎要快要将她的生机都要榨干。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儒雅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着说道:“夯货!就知道出去玩耍,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给我口水吧!”刘衙头心中欢喜,连忙所上前求饶。
“这是我亲自为你煲的汤,趁热喝吧!”
却见西门轩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送到了她的面前。
刘衙头黑着脸,嘟囔着说道:“相公,我热的紧,可有冰镇梅肉汤?实在不行一碗凉茶亦可以!”
“夯货!这里哪有冰镇梅子!”说完便一脸柔情的看着她道:“娘子,快些喝吧,这是我所能做到的全部了!”
刘衙头百般不情愿,可喉咙深处那股干涸的感觉着实是不太好受,值得接过碗,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似乎也不是她想象的那般难以下咽,汤水不冷不热,温度适宜,竟意外的有些甘甜。
“娘子,这汤……”就在刘衙头想询问这汤是如何煲制,眼前的景象顿时化作泡影,炎热的沙漠变成了阴冷的房间,原本还柔情蜜意的相公,此刻正一脸虚弱的看着她。
只是脸上苍白的有些可怕,而自己的嘴里却吸吮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腕。
刘衙头见状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就想将其推开。
可只听一阵哗哗作响,自己的手脚竟然被铁链锁扣,一时间竟有些挣脱不开。
“相公!这里是……”
西门轩缓缓的抽回了手臂,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却说不出半个字。
“这里是大仓山某个山头,我们被那伙贼人所擒获,留得你的性命,怕是要将你折磨致死。”西门镇长幽幽的说道。
“那…我爹娘呢?”刘衙头心中大急。
“亲家母,亲家公双双被害,如今,我们三人暂时能留得性命。”
刘衙头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愣愣的呆在原地,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一个站立不稳便瘫坐在地上。
“娘子,你不要吓我!”
刘衙头讷讷的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相公,“哇”的一声就扑进他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贪图那功名利禄,害的我老母老父惨死异乡!”
西门轩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哭着道:“娘子,我们会得救的!会得救的!”
而就在三人沉浸在迷茫与悲痛之时,牢房的尽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人还没到面前,便听一女子嚣张的笑道:“哈哈~我就知道,这老男人是她的相公!我的眼力还算是不错吧!”
片刻后,那人就在一片恭维声来到了她们的牢房门口。
刘衙头等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来人,仿佛要将这些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哎哟,你看她,还着急了!”
众人闻言一阵的哄笑,而刘衙头则目光死死的盯着为首之人,双手握紧,手臂上的肌肉顿时裘结成了一团,好似随时都能爆发一般。
而西门轩则瑟瑟发抖,一脸惊慌的躲在了她的身后,仿佛在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一般。
“你又何必如此仇恨与我,毕竟,我们也算是亲戚,因为些许的误会弄得你死我活,这样不好!”
刘衙头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淬了一口带血的口水道:“你祖上积了几辈子的福气,轮得到你今日前来与我攀谈关系!”
那为首之人闻言也不气恼,一脸猥琐的笑着道:“不不不,我真的没骗你,毕竟我们大家一起做了新娘,和你的相公都是夫妻,如此算来,自然你我算是襟姐妹嘛!”
西门轩闻言苍白的脸上又失了几分血色,下意识的松开了刘衙头的手臂。
刘衙头闻言暴怒,随即转头问道:“相公!襟姐妹是什么意思?她们是否在侮辱我?”
此时屋内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又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西门轩则羞愤欲死的转过头,捂面而泣,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墙上。
西门镇长也是满脸的恼怒,一直瘫坐在地的她,一边拍打着大腿一边骂道:“冤孽呀!你这混人!真是冤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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