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的东城区平民房,酒瓶砰的一声,不知是谁大喊道:“吵什么吵,要死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了?”
路过的妇女道:“张有才又打孩子,这孩子也是倒霉,有这样的爹?”
旁边的妇女拉着她的手道:“哎哎哎,你这是干嘛?”
妇女:“我看那孩子可怜,想给他点吃的。”
旁边的妇女拉着她道:“这年头,自家的孩子都快养不活了,你还管这闲事?”
站在门口的男孩听到他们对话,却只是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张有才是男孩的父亲,我们本因该有一个四口之家,全因一个意外,家破人散!
一年前,我的父亲还是一家上市集团的总裁,身价过千万,因交友不慎,导致事业崩溃名誉扫地,并背负了沉重的债务,最终不得不迁居至贫民区,以维持生计。张有才接受不了现在的一切,因此陷入消沉,每日沉溺于酒精,脾气日益暴躁,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而此时屋里坐着的男人正是张有才,他喝了一些酒有些醉意,对门口的男孩道:“张林成,你给老子滚过来!”
张林成挪动脚步来到张有才面前,淡漠的道:“爸……”话未说完,被一巴掌打到了地上!
张有才恶狠狠的道:“又给老子闯祸,不想活了是吧?老子现在就能弄死你!!”
张林成嘴角带血倔强道:“我没有闯祸,你要是看我不爽,现在就可以弄死我!”
张有才闻言:“敢顶嘴了是吧?”上去就是好一顿拳打脚踢,直至张林成不再反抗!这才走到床边躺下睡了过去。
张林成全身疼痛难忍,稍微一动就感觉头晕目眩,过了许久才勉强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出了平民房,走着走着,只感觉有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我抬头望去,冰冷的雨水落在脸颊,嘴角微动却牵扯到伤口,无奈只能苦笑以对。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询问声!
“你要去哪里?”小男孩话气中透露出对陌生人的谨慎,同时也蕴含着关怀。
张林成回头望去,一个小男孩正站在我的身后,他手持雨伞,一双明亮而美丽的眼睛正注视着我,“我…我也不知道要去那里!”
小男孩:“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就去我家吧,不要再往前去了,那里是海边,下这么大的雨,去海边很危险的!”
张林成:“我还是不要给谁添麻烦了,你快回去吧!”
在张林成的回忆里,从父亲开始酗酒,开始不断的家暴母亲和自己,我似乎成为了所有人口中所谓的负担和累赘,是不是我不存在了就不会在麻烦任何人?
小男孩甜甜一笑:“不麻烦,”随后走上前拉住张林成的手,指引道:“走吧就在前面,再走两步就到了。”
张林成被拉着往前走,他呆愣地回应道:“好!”随后注意到小男孩为自己遮雨显得颇为吃力,便接过雨伞,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男孩侧头回道:“我叫江舟,今年八岁,哥哥你呢?”
“我叫张林成,今年十二岁!”
江舟:“哥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面啊?”那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张林成垂头道:“我就是出来走走,没想到雨一下子就下这么大!”
江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并未点破,只是说道:“我们到了,我先进去告诉奶奶一声!”
张林成站在门口:“好!”
不一会,江舟走出,拉着张林成就往屋内走去,并说道:“奶奶已经同意了,哥哥随我来!”
房间布置极为简朴,仅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椅子,别无他物。张林成端坐在椅子上看着江舟,不解的问:“你在干嘛?”
江舟;“找药啊!跌打损伤的药,你身上那么多青紫,你不觉疼吗?”
张林成愣住:“没…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
江舟没有回答,而是找到对应的药物为张林成涂抹上,随后用力地揉了揉患处。张林成因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并发出了一声“啊……”的痛呼!
江舟偷笑:“还嘴硬不?”手上力道轻了不少!
张林成知江舟的好意,心里也愿意接受这份善意:“谢谢!”
一位老婆婆走了进来,年逾六十,她背着手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孙儿!”
江舟答:“唉!奶奶!”
老人招招手:“来,吃饭去!”
“好!”江舟拉着张林成就和老婆婆一起去了饭桌!
这顿晚餐只有一道简单的白菜豆腐汤和一道炒菜,尽管朴素,但对于张林成而言,却是这一年多来,唯一能让我吃的安心的一餐!
晚餐结束,老婆婆便开始整理碗筷,江舟主动帮忙。张林成也想帮忙,结果刚动一下就疼痛难忍,老婆婆见状连忙关切地劝说:“孩子,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别勉强自己。”
张林成:“好,谢谢奶奶!”
老婆婆:“去吧!”
江舟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安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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