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厦子掀起来门帘进来,只见余莺儿坐在椅子上,正直勾勾盯着他看,身旁花穗也不在,这件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主……”
他觉得喉咙又开始发涩了,话都说不出口,是病吗?一种见了她就会发的病症?
“厦公公,带了什么来?”
余莺儿笑着开口,她就愿意看男人为她辗转反侧,进退不得,人活着,不就图一个乐吗?她的乐,便在此处,在眼前人身上。
小厦子往前走了几步,跪在她脚边,双手托起一盒珠花。
“内务府为开春新制的珠花,奴才给小主送来了。”
他心知肚明,这不是太监和妃嫔应有的距离,但她没有拒绝他的靠近,心底泛起丝丝甜蜜,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臆想中了。
“各宫都有的东西,也值得御前得脸的厦公公过来?”
余莺儿捡起一支珠花,上头是朵紫蔷薇。
见小厦子仍旧跪着,余莺儿轻叹口气。
“起来吧,替我簪上看看。”
小厦子接过珠花,起身走到她身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清晰看到纤细白嫩的脖颈,白得发亮,细得惊人,好似只要掐着这段脆弱的脖颈他就能够为所欲为。
余莺儿沉默不语,安静地等他簪花,她也不催,像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无力地承受身后恶狠狠的吃人目光,她乐在其中。
小厦子喉结上下吞咽,口干舌燥,内里无端生出一股欲火。
这种感觉很陌生,他立刻就发现了其中潜藏的危险气息,但他就像是沙漠行走的旅人,饮鸩止渴,明知是危险,仍要飞蛾扑火。
“好看吗?”
余莺儿转头,珠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好看……”
突如其来的对视,心脏要爆炸了,谁也救不了他。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小厦子赶忙下跪。
“奴才逾矩,请小主恕罪。”
他不敢抬头,额头紧贴地面沉默等待她的审判,有罪,或者无罪。
他也怕看到厌恶的目光,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太监呢?
试探,如果她判他无罪,那他就再进一步。
余莺儿自顾自走到梳妆台前,单手扶着蔷薇珠花对镜自照。
“确实好看,厦公公又没有说错,跪什么?起来。”
小厦子抬头,又是一阵隐秘窃喜,他赌赢了,他开始卑劣地想要贪图更多。
缓缓靠近眼前的人,近了,更近了,触手可得,突然,门外响起了花穗的声音。
小厦子从天堂坠落,慌乱地清醒过来,哑声道:
“奴才还有差事,就先告退。”
余莺儿没有回头,“退下吧。”
“厦公公,您这就走了?”
花穗行礼,心想,自家小主真有出息,这就笼络了个御前的人。
“嗯,咱家这就走了,你们好好照顾小主,别被我抓到偷奸耍滑,仔细你们的皮!”
人前他又是那个威风的厦公公,只他心里清楚,他的狼狈都显在她一人眼前了。
走出钟粹宫,冷风一吹,他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小主怎么,也不挽留他呢?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是不够好,不然他的小主怎么还没住上主殿呢?
小厦子有了前进的目标,意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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