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已然通过雪宫的试炼下山去了,这两天都是雪公子抱着雪团来找她,不是煮茶赏雪,便是下棋逗雪团,反倒是雪重子,似乎是在避着她。
月公子成了月长老,平日里都待在前山,也甚少能遇见,花公子这阵子总往商宫跑,好似在和大小姐研究什么火器。
“雪公子,你有想过出宫门吗?”
她望着一座又一座的山,连绵不断的绝望,似乎逃出了一座,还有下一座在等着。
他放下雪团,任由它在平整的雪地上印下一朵朵梅花。
“想过,我从记事起就在雪宫了,和雪重子相依为命,我时常在想,宫门外面是怎样的世界,他们每日都在吃什么?不练武功的人又在做什么事?”
他偏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来自宫门之外的新娘,她身上带着他所向往的气息,又和其他新娘不同,至少和执刃夫人不同。
她的身上有一种矛盾感,即使他再不问世事,也知世间女子,多是从一而终。
但林芝清不同,即使她遇上那种事,擦擦眼泪仍旧可以过好自己的生活,好似她从心里就不在乎,她比旁人更多一份自由。
雪公子向往的,也正是她身上的这一份自由,他也不忍禁锢这一份自由。
“宫外的人?一日三餐,其实我也不知寻常人如何,我自幼体弱,药不离口,终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是怕热便是怕寒。”
她的灵魂困囿于躯壳,雪公子的自由埋葬在雪宫。
都不过是牢笼之人罢了。
“雪团,过来!”
林芝清察觉话题越来越沉重,便不想继续。
雪团听到她的呼唤,衔了一段枯树枝,邀功似的跑过来!使劲把枯树枝往她手里塞。
雪公子看了眼雪团。
“可惜,雪团寻了半天宝贝,也只寻到这半截枯枝,你会觉得这里,很乏味吗?终年都是白色,没有任何其他鲜艳之色。”
除了林芝清。
“小狗狗哪里懂这些,在它眼里,这段枯枝就是最棒的宝贝!”
林芝清敲了下雪公子的脑袋,年纪也不大,怎么耷拉一张脸,怪苦的。
“你若喜欢鲜亮的颜色,不若我们在这一块在这种几株红梅?开花时红红的一片,可好看啦!”
雪公子眼睛一亮,又瞧着林芝清身上的红色斗篷。
“嗯,红色的花,开在雪宫,一定会很好看!雪团也会喜欢的。”
“噗,雪团自从来了雪宫,身上就长了好多肉,想来是你太惯着它了,天天抱着它,不是吃就是睡,它晚上不闹你吧?”
雪公子一把捞起了雪团,放在腿上,雪团胆子大,挣扎着要去够那枯枝,林芝清无奈地摇头,将枯枝放到了雪团的嘴里,这才消停下来。
“雪团活泼,雪宫多些声音,就感觉没那么孤寂了,这很好,等红梅种下,开了花就更好了。”
两人靠得很近,红衣白衫,门框框住他们,在雪重子这个角度看来,完美得像一副画卷。
雪重子本该和这雪宫一样,永远孤寂,将生命的所有交付给宫门,但林芝清出现了。
而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是意外,他是有选择的,他选择放任了心中的贪念。
从此后,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尽力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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