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此案已经清楚了,范公子当晚在醉仙楼,并未出去过,殴打郭公子的并不是他。”
李承乾刚还算得上和煦的微笑瞬间消失。
“梅执礼,我问你,郭宝坤是何人啊?他是宫中编撰!打了他就等于打了宫里的脸面!难道如此草率就定案了吗?!”
“范闲当晚就从未出过醉仙居吗?可有人给他作证?”
梅执礼瑟瑟发抖,擦了擦鬓边的汗,“靖王世子与范公子一同去的,并未见他出来过,司理理姑娘也能作证,范公子整晚都与她在一起。”
“噢,靖王世子人品贵重,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司理理姑娘,是何人啊?”
“司理理姑娘乃是醉仙居的花魁。”
梅执礼屁股都快坐不住了,这椅子上真是扎了无数的针啊!不然他怎么会如坐针毡?
“花魁?下九流,梅执礼,这样低贱之人的话如何可信?”
李承乾往后一靠,就这么偏头瞧着上首的梅执礼。
“那……是否要用刑?”
“看你啊,梅大人,是你在断案。”
梅执礼得了讯号,“来人!给司理理上刑!”
“慢着!”李承澄站起身来。
李承泽也赶了过来,“梅大人可是要屈打成招?”
一个小小京兆尹,竟然就凑齐了京都这么多重要人物,太子,二皇子,公主,靖王世子,干脆夺嫡就在这儿展开算了!
“哥哥来啦?”
李承澄小跑着到李承泽身前,“早知哥哥来,我便不来了!”
范闲眸中一亮,是红楼里黛玉的口吻,他这位小公主呀,当真是喜欢红楼。
“这我就不明白了。”李承泽笑着为她搭戏。
“今日你来护着范闲,来日我再来护着他,这样也不至于显得太过郑重,亦不会过于无情,哥哥可明白妹妹的意思?”
“哈哈,哥哥明白。”
他们合该是至亲兄妹,同样的讨厌庆帝,同样的欣赏红楼。
李承乾瞧着堂下两人的对话,心头莫名不爽,就好像自己先发现的东西被死对头抢走了。
他起身走下去,“二哥,你也来了。”
“太子殿下!”
李承泽夸张得震惊,装得才看见李承乾似的,夸张地双膝跪地叩首。
太子立马将他扶起来,好一副兄友弟恭的绝世名场面。
“二哥这是不同意用刑?可一个烟花巷的花魁,说出口的话如何可信?难道就让郭编撰如此不明不白挨一顿打?”
李承泽顿了顿,他想保范闲,但实在没有必要为一个司理理和太子争执。
此时,司理理已明白,这刑她必须要受,“大人,我愿受刑以证清白!”
“不行!”
李承澄一把扯过司理理的衣袖将她护在身后,偏头怪道:
“女子的手何其重要?你是往后不弹琴了还是不绣花了?为何要为了什么清白伤害自己?长得挺漂亮,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堂上,所有人都赞同施刑,哪怕范闲也被司理理说动,不发一言。
唯有李承澄一人,护着司理理,一双明眸,里头自有她自己的是非黑白。
“阿澄!”李承泽皱着眉,试图把她喊回去。
李承澄偏头不想理他。
“清白本就存在,何须受刑自证?谁主张谁举证,你们若觉得她说谎了,那就找出她说谎的证据来啊!”
“几个大男人欺负个小姑娘,真不要脸,哥哥,你也是!太子也不要脸!范闲你笑什么?你最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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