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见到侯公公小碎步过来,就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抬手轻抚上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说出这眼睛的秘密,是错还是对,但小闺女说,他们之间不能有秘密的。
“小神仙,小神仙,快帮咱家算一算,咱家现在能否辞官回乡?”
李承澄被五竹从秋千上抱起来放到轮椅上。
“不能,会死,喏,再给客人你几颗小药丸,随身带着,保平安,这个味道能让脾气暴躁的人安定下来,但不能多用,会产生依赖。”
侯公公听罢立马握紧小药丸,能让癫狂地陛下保持片刻清醒的神物!
原来这么多太监都被庆帝斩杀,而他还好好活着,不是因为他和陛下之间的主仆情,是因为这小药丸!
怪不得呢!小神仙当真是灵!这都能算得到!怪不得说这小药丸要贴身放着呢!
这他可不得献上去给陛下啊!太医院也真是无用,这么多人竟然都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多谢小神医,烦请小神医近日就留在三皇子府上,或许会有传召。”
能缓解陛下症结的小药丸,陛下一定会重视,十之八九会宣召小神医入宫,到时这差事办好了,说不准他就能趁机提出归乡养老。
“好。”
送走侯公公,李承澄从轮椅上起身,推门入内。
桌边坐了一个乔装打扮的砍柴樵夫,斗笠下是一张欠揍的脸。
“小橙子!”眉眼飞扬。
“范闲,你怎么过来了?”
“害,还不是庆帝,居然让黑骑来抓我回京都,那我能忍?!直接把工作交接给蒲萄,就自己跑了!我想着再怎么样,他们也猜不到我溜到了京都吧?”
“小橙子,你想我了吗?”
范闲本想问她怎么瘦了,是不是又吐血了,有没有好好吃饭,但见着小橙子的脸,那些话就都问不出来了,只有一句,有没有想他?
“嗯,想了,也想婉儿,想蒲萄,都想。”
她一走了之后,陈萍萍一定脑袋都大了吧?
“范闲,我快死了。”
她平静地道,陈述着一个事实。
范闲沉默,动了动嘴角,似乎是想扯出一个笑来,却终是勉强不来。
小橙子的身体他自然知晓,前十五年已经坏了根本,还有下毒的痕迹,毒一阵让小橙子受苦再解毒,这样恶心的手段,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李云睿那个疯子。
没过几天好日子,又被庆帝用真气震伤,经脉破碎得不成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痛苦,呼吸间都是隐痛。
也吃不下东西,回回勉强自己吃下去,又会在半夜吐出来,混着血丝。
殚精竭虑,为天下所有人,却偏偏不顾惜自己。
“嗯,我知道。”
他握住小橙子的手,泪无声垂下,学了大半辈子医毒,却救不了小橙子。
“庆帝是大宗师,半夜趁庆帝做噩梦的时候,五竹试过了,你们杀不了他,但我和五竹可以,等庆帝走后,范闲,你来坐庆帝的位置,我只相信你能做好这个位置。”
“然后将儋州的律法和文字都推广开来,好吗?”
“你是叶轻眉的儿子,她在鉴察院门口那块石碑上写的那些,很好。”
“三皇子生母和柳姨娘是姐妹,他们不会为难你,大皇子不在乎这些,只要确认你是陛下血脉就不会忤逆你,对了,太子哥哥跑了,他在儋州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和李承泽遇上?”
李承澄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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