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没有副作用吗?你心口的印记去哪了?”
她从前认李长生的时候都是看他心口那特殊印记的,看着像一个周而复始的轮回,如今却是不见了。
“小长生,我修习的功法名大椿,以三十年为期,一到时间我便会功力尽散变成个普通人,回到年轻时的模样。”
嗯,那确实挺占便宜的长生方式,只是牺牲功力,功法都在他脑子里呢,自身身体的天赋也在,更有许多经验,这不短时间内就能修上来了!
“那不是挺好,可是,你还是没说你心口的印记去哪了。”
……
“散功了,我答应了要去接替一个人,守一个很危险的地方,那个地方不会好心给我留三十年一到后的重修时间,所幸境界高了之后寿命也多少会长一点,我还能守挺长一阵子的。”
“我也活得太久了,记忆很重,我却什么都丢不下。”
“背负着这许多回忆前行,也是很累的,小长生,你会想要这样的长生吗?”
南宫春水静静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长开了一点,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小的年纪。
“无论怎样的长生我都不要,死亡本就只是生命的一部分,并不代表终结,你口中的长生也只不过是以人的姿态持续存在而已。”
“就比如山脚下的白爷爷,他离开了世间,但他和他妻子重逢了啊,死亡并不可怕的,有执念就会继续存在,有人惦记就永远不会消散。”
小长生看了看南宫春水,上前两步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脊背,他看上去有一瞬间好脆弱。
她总是心软的,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难过。
“别担心,我会努力活久一点的,然后替你收尸,给你烧纸,南宫春水,你不会孤身一人的,还有我在。”
“就算你挂了,我还能招魂见你呢!”
南宫春水尝试着将自己的部分重量倚靠在面前单薄的肩膀上,很可靠的感觉。
好像随风飘摇的风筝突然被人攥住了风筝线一样,至少,他会有人记得,至少,她愿意倾听他的记忆,分担他承受的重量。
愿意就好,剩下的,他还能扛得住呢!再怎么说也不能真让小长生保护他啊!他原先可是天下第一呢!
苏暮雨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小长生在安慰外面来的野男人,关键是他还打不过这个野男人!
“小长生,我旧疾复发了。”
“好疼。”
啊,暮雨哥哥在和她撒娇求关注了,轻轻回抱了下南宫春水,然后放开双手,“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别被我抓到你又不开心。”
南宫春水被哄好了,很是大方地离开,将场地留给那暗河的苏家家主。
“暮雨哥哥,快来坐下。”
拉着苏暮雨坐定后,按照原定的程序,小长生将耳朵贴在暮雨哥哥的心口,听着里面规律的跳动。
“暮雨哥哥,心里还难受吗?要不要小长生给你多观察一会?”
……
“要。”
好吧,暮雨哥哥还要贴贴呢!将脑袋埋进暮雨哥哥的胸膛。
“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楚楚抱了南宫春水,我打不过他,你们还不躲着,被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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