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有风吹落叶簌簌声,隔墙依稀有犬吠几声。
临宜出来时拿了一件披风:“三哥哥,屋外是有些冷,你便披着这披风回去吧。”
那柔夷刚为来人披上,却被反握,一阵体温传到身上入进心里,化作心声,临宜想要挣脱,却闻来人温润:“我自是对不起妹妹,可我与那仪玉只是在聊正事,那事你若想知道,我也肯为你讲。”
谢义自然知道临宜心性,并非实爱八卦,况且他也想好了一套说辞,这般讲只是为了哄她开心。临宜倒也是如愿不扫兴,笑意浅靥:“若是正事,那倒是给我解释一二就好,那般误会妹妹与你,倒也是我的不是了。”
“妹妹不气就好。”谢义说罢,又从怀里掏出请帖,“花神节自然愿你与妹妹弟弟们一共赏脸。”
“不去倒是我的不是了。”
“妹妹赏脸自然是我的荣幸。”说着将适才置好一旁的软玉膏拿来,解释道:“仆从们听闻大夫入了沈府,便打听到是你损了些,这玉膏是爹爹从闻王那讨来的好东西,我便是赶紧讨来送你。”
沈临宜这次倒也不再推脱,拿了请帖又拿了玉膏。一阵风盈吹皱衣摆,见谢义想要褪下披风,便是劝阻,“我回屋就好,你且将这披风带回去。”
那通天宝鉴再转一转,又见人间几分——
日暮苍山晚霞残,拂低长柳云卷寒,玉盘高挂朦胧夜,清光一片满人间。
隔宿,暮色将至,老夫人选得戏班来唱戏,今晚一班是《颂花刺》。
讲得是前朝遗孤方渐明隐居南下,偶遇郭有芳,其为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绣娘。俩人日渐书信交好,滋生情意,后方渐明定居郭有芳门下,成为了她家的东家,俩人也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可婚后郭有芳才知晓方渐明狼子野心,几欲敛财想要私养小妾,而此事也恰逢方渐明日益渐起复辟前朝的想法,他也多次巧骗他人,获取巨大赃款拥护前朝乱政。
而今晚这段讲得正是这前半段。
后半段则是郭有芳对峙方渐明,揭发方渐明拥护前朝复辟无果后自行刺杀方渐明的事情,虽然结局是最终被害于方渐明手里,但方渐明最后也被清算,也实属有些令人惋惜。
戏一直唱到了子时,但沈临宜却走得早,她有些发闷,加上近来习惯雨绵,怕是地面又见湿滑,便早早归了自家。
回来一见竟看到大哥也在。
父亲年迈告老还乡,大哥一腔情怀戍守边疆,因凭功高,索性被赏识于军营,几欲难求,今日一见,家人欢聚,屋内也传来母亲与一众的喜泣。
后才知晓,原来这番回来是君上要攻归祖上之地,可本是令人大快人心之事,却不知那地方易守难攻,加上军中之人并非对这地方有归属之感,一直以来也都与那地人和平共处,只言当今君上唯恐天下不乱,苦不叫迭。而此次大哥回来便是随将军一同被密召,甫才归来。
原是如此,难怪城中无人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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