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宜羞赧,却见摇头。
江仪玉笑道:“三哥哥的愿望到我手里了,就说怎么答谢我吧。”
谢义先了一步,却见与临宜差点撞上,几欲挨上,谢义的唇似要亲上临宜的额头,两人面红耳赤,江仪玉见此也是笑得更加猖獗。
谢义却不顾江仪玉笑话,生怕弄伤了临宜的手,连忙上前询问:
“妹妹的手……”
谢义得到沈临宜否定的回答,两人又见互相背对,足足迟了一刻有余,谢义才紧紧攥着红绳想要抛上树梢,可还是掉落在地,江仪玉自荐投掷,稍稍一掷,红绳便刚好卡在树梢的枝头上。
两人答谢。
本是嬉笑玩闹间却见江仪玉眉头紧锁,匆匆走向竹林深处,沈临宜见状便连同谢义一起过去。
江仪玉快走上前连唤几声,那人都不见回头,便抓住那人肩膀:“姑姑,你怎会在此?”
那人回眸见状,眸色忽亮:“仪玉。”
“你在此就好,看来我祈盼佛祖保佑是有用的。”那人说罢,又见口中振振“阿弥陀佛”,那人眼眶蓄泪,原是听闻江仪玉不见了踪影,便日日来这青云寺礼佛求平安。
“见到你安好,我便放心了。”那人忽不禁咳嗽起来,江仪玉连忙上前轻抚。
谢义见此人,想起了江父之妹江韵忱,但此时该称一声:“白夫人。”
那老妪见闻,拍了拍江仪玉的手:“这便是你如今的夫家么?”
江仪玉闻言直摇头:“这位是谢义,是我的朋友。”又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沈临宜:“这位临宜,也是我的朋友。”
仪玉又言:“姑姑近来可好?”
“好倒是好,只是你爹爹之前托付我要将你照顾好。”
江仪玉姑姑说罢抹了眼泪:“你父进宫寻你母亲,倒不想怎会自刎。”
江仪玉闻言:“姑姑,你是说父亲曾有去过宫中寻母亲?”
“正是。”白夫人道。
沈临宜本想避开,谢义也本不想牵扯临宜,宫中密讳,一步不慎便粉身碎骨。可又见江仪玉罢了衣袖:“无碍,姐姐也称不上是外人,如今出去倒是被外人瞧见才了生疑虑。”
临宜思及也颇有道理。
白夫人拉着几人往竹帷中走去:“那里隔墙有耳,这里很是幽闭。”说罢就见从帷幕之后掏出一柄寒剑,江仪玉自然认得这是她母亲信物。
“你父亲予我这柄剑,说罢便要辞就寻你母亲。”白夫人将剑柄交付与江仪玉,“你好生保管。”
江仪玉开口,“那日我还收到母亲信笺,还恍然了片刻,今日觉是母亲的绝笔没错了。”
“母亲告诉我君上禁足她于宫闱,此次信托可能也是最后的一次诉说衷肠,她最后还告诫我定不要父亲去宫中觐见。可我终日不见母亲,又怀疑母亲亲笔是否属实,一时竟耽误了功夫,见父亲商议时竟早已不在家中,留书信一封是去宫中。”
“如此说来,你父亲是去了宫中寻你母亲,可坊间为何传言你母亲死于民间?”谢义言。
白夫人微蹙眉头:“我一直以为哥哥是寻你母亲无果而自刎家中,如此看来定有蹊跷。”
又见谢义接言:“虽有调查传闻江掌事是自刎府中,可公主府里上下直言并未见其父,只是发现尸体时在府中早已僵硬。莫不是卒于宫中而见于家中?”
江仪玉轻轻点头:“如此猜测倒也是,可我母亲又怎么会被君上禁闭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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