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两天你就多抹抹,消肿以后也再抹两天。”沈泽还气着,他是真担心林梓京这丫头,不爱惜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简直就是让人操碎了心,这么想着他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一副了然的样子“别我给你了你就不抹了,你实话实说,我今天要不是来找你,你是不是连晚饭都不打算吃。”
“要么这样吧,药放我这,到点了我给你抹,反正咱俩一个办公室,也不麻烦。”递过去的手又收回来,沈泽了然林梓京的处事习惯。
林梓京倒也不拒绝,毕竟在她的世界里,这些波澜不惊的琐事,简直破烂到不值她看上一眼。
北岭大学跳楼身亡的那一圈又一圈如万千青丝编织缠绕的丝巾,林梓京看一眼就足以窒息,仿佛那东西并不是缠绕在那未满十八的孩子的手腕,而是五年前二十出头的丫头,脆弱的脖颈。
而凶手,恣意妄为却站在茫茫人海中朝她招手。
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林梓京茫然的看向房间棚顶高悬的晶灯,仿佛习以为常似的,掀开被子起身下地。
两点零八分,别人认为的半夜三更,是林梓京睁开眼就不能再入眠安稳的早晨。
她大概习惯了,从容的冲了杯咖啡,走进书房继续研究起那些冤死亡魂的案例,眨眼的功夫,窗外已经泛起一丝青白。
墨染尘的来信打断了专注分析的姑娘,疲倦让她不禁皱眉,而手机有些晃眼的屏幕上面赫然四个大字:燕海师范。
四点三十三分,天色还没彻底明亮,林梓京就开车赶到了案发现场,教学楼下红蓝闪成一片,警笛声在空旷中尤为响亮,拨开人群,林梓京找到了在楼下等她的墨染尘。
“怎么回事?”林梓京拧眉疑惑着问他。
“上楼就知道了。”许是画面太过于惨不忍睹,墨染尘没能给予合适词语描述,只拉着林梓京走进警戒线内,转眼便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黑暗当中。
燕大的教研室在四楼居中的位置,门里门外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忙碌着,看见墨染尘和林梓京也只是点点头便又转头认真对待起自己的任务。
远远的只看见屋子里偌大的会议桌,椅子上被开膛破肚没骨头般里倒歪斜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抬走,满地已经干涸的黑红色液体,这种任谁看了都会犯恶心的场面,哪怕郑秋霞第一眼接触也不禁皱眉。
墨染尘悄悄看了一眼林梓京,她还是那么无动于衷。
“谁发现的?”带上手套鞋套,林梓京走进案发现场,第一眼就注意到尸体所在的位置上的立体金属名牌,这个名字她熟悉的很,甚至可以说是个老熟人。
“是国学教科组,顾熙炀的助教沈宥清。”
“梓京,别担心,沈宥清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的确,一个患有眼疾性格内向胆小的人,做出如此惨不人道的犯罪行为的可能几乎为零,不过此时此刻,谁也不敢断定,墨染尘说出这句话的出发角度也仅仅只是在于怕林梓京过于担心。
然而,他似乎想的太多了。
林梓京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所谓的担忧上,压根没在杂乱中听见墨染尘说什么,看了一眼尸体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又瞥向门外相拥的两个男生,林梓京无动于衷道:“顾熙炀也一起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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