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才裹得严实被赶出来执行疏散居民的军令。大部分区域的广播都坏掉了,需要他们挨家挨户窜访。温度越来越低了,浓浓的鼾声从结霜的窗户里传出。
当接近黎明的时候,夜晚就渐渐变得宁静了,风雪的力量残衰。一根根的排气管像风琴一样,层层叠起的尖利回响慢慢变得低沉呜咽。
透过窗户看着一片漆黑的街道,一个名叫塔莉的小女孩的家里已经早早的点上了灯。她勤快的用小手检查着包里各种细小的零件和工具,她的奶奶坐在躺椅上,面朝火红的壁炉,围着红格子围巾,盖着厚厚的毛毯,温暖的火光映在老人柔和的面庞上。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满是皱纹和虬结血管的手指了指窗外。
塔莉一边机灵地望了眼窗外,一边手脚麻利的背上背包:“放心吧奶奶,外面风不大了,塔莉不会摔跟头的!”
染织厂5:00开工,她需要赶在这之前去街上把早饭买好,要有新鲜的牛奶和刚出炉的面包。奶奶的牙口不好,如果没有牛奶她就只能拿着面包慢吞吞的濡着吃,多可怜啊。
塔莉推开门,刺骨的冷风便带着一片一片的雪花涌了进来。她轻轻关上门,悄悄从门缝里瞥见一眼熟睡中的奶奶,她周围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仿佛渐渐地要和这黑夜中唯一的光芒融为一体。
塔莉微微一笑:“我走了,好好睡吧。”
由这份轻声低柔的吩咐化成的白汽和温度在呼啸的风中转瞬即逝,她像一团风滚草一样跌跌撞撞地穿过路口,靠着高大的房屋行走,将发紫的脸颊紧贴在透着一丝热气的石砖上。
…………
在阿尔迪夫卡漆黑的夜中,一个方格状的狭小指挥室里,正中央的桌子上铺着满是灰尘的城市地图,在一支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线路和文字让周围的禁卫军官头疼不已。墙上典雅的黄铜壁灯把他们或深或淡的影子相互交映着,同他们凌乱的灰色大衣一样。
“就是这样,我们只要做好该做的准备,就能等着它们以卵击石了。”
在一通不着边际的长篇大论后,为首的参谋一拍桌子做了个简单的总结。
几位副官面面相觑,他们听到这样提振士气的话并没有振臂高呼回头喝酒,而是各个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甚至有人的额头在渗出一粒一粒的汗液……
扬起的灰尘重新落到那张旧地图上,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总参谋,焦急地冲他使各种眼色……您再多说两句什么吧,什么都行,您要不要听听自己都说了些什么鬼话,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根本做不到。我们从未指挥过战斗,我们来到这里只是在喝酒喝酒喝酒!
总参谋在众人的视线下缓缓拿起他的水杯,他做出要喝的动作却看到了水面上沉淀的灰尘,便随手泼到了地上。接着他用凶狠的眼神瞪回每一个看向他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参谋的眼神多凶狠他的内心就多担惊受怕。直到每个人盯着自己的脚趾后,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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