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一）

破败的小屋中，一个年仅六七岁的小姑娘，衣衫破旧，小脸儿上脏兮兮的，她蜷缩在墙角，似乎生命已经到了极限。

小姑娘以为她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她苦笑一声，将自己抱的更紧一些。

倏然间，一道破旧的布鞋映入她的眼帘，她抬起头来，一位驼背的阿婆正充满慈爱地注视着她。

阿婆将手中小小的油灯靠近她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小姑娘的眼睛格外的亮。

阿婆心中充满了怜惜，“我看你在这儿呆了能有三天，可是没有家人？”

小姑娘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能用手比划着她的嗓子现在说不了话。

阿婆见状，从篮子中拿出一个小桃子放在小姑娘的手中，“吃吧，吃完我带你回家。”

小姑娘刚将手中的小桃子啃了一口，却听到这话，她豁然抬头，眼眶湿润。

这是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小心翼翼地在身上擦了擦手，捏住阿婆的一小点儿衣角。

干净清澈的眼睛中带着感激，她咬了口桃子，等到汁水划过咽喉，她的嗓子缓上了不少后，开口道：“阿……阿婆，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只要您别将我扔了。”

“我怎么会扔了你。”阿婆摸着她的头，牵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向家中走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好。”

“我是在夜晚捡到你的，就叫你陈晚晚怎么样？”

小姑娘神情一愣，低眸笑着，“好，就叫晚晚，是阿婆的晚晚。”

阿婆的腿脚不太好，走的路慢一些，而小姑娘的腿短，迈的步伐也小一些，两人的速度刚刚好。

“晚晚，我有个孙子，应该比你大上五六岁，你一会儿可以跟他聊聊天。”

“好。”

“还有啊，陈皮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他以后会保护你。”

阿婆知晓她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以后晚晚还是要让陈皮这个当哥哥的照顾。

“我会保护哥哥的。”陈晚晚捏紧拳头，坚定的说道：“我会的东西很多，能养哥哥。”

“晚晚能够保护自己就好，不需要保护哥哥。”

阿婆浑浊的眼球满是沧桑，像是经历过许多的故事，“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这是我们家的家规。”

年轻时，她的母亲便是这般跟她说的，她的几个哥哥也是这般做的。

她一直都想要再养一个小姑娘，只是遗憾的是，一直都没有，身边还只剩下陈皮一个小崽子。

“那我保护阿婆，女孩子也可以保护女孩子。”

阿婆笑出声，“老婆子我啊，竟然还会有人称呼女孩子。”

“阿婆无论过了多久，都是女孩子。”

陈晚晚笑眯眯地憧憬着未来几个人的生活，阿婆带着陈晚晚来到了小茅草屋中。

她找出陈皮小时候穿过的衣裳，“我一会给你少些热水洗澡，你就先穿着你哥哥的衣服将就着，等过段时间我去扯块布，给你做几件衣裳。”

“不用那么麻烦的，我穿哥哥的衣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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