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心头五味杂陈,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揉搓着,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下巴竟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抬起,恰恰迎上了宫尚角那双冷峻而深邃的眼眸。
森然无情的眸子让郑南衣没有来的一阵羞恼,她拍开宫尚角的胳膊,喘着粗气,一把将窗户关上,隔绝宫尚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郑南衣浑身冒着细汗,鼻尖也浸出了丝丝汗珠,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身子来到了案桌前,最后失去力气趴在案桌上,静静地等待疼痛消失。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袖子处有些咯人,遂伸出手将那东西拿出来,仔细打量,发现正是寒鸦柒当时把玩的那颗药,药丸上带着些许的血渍,郑南衣嫌弃的放到一边,她不是很想吃。
就在郑南衣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房门突然“砰”地一下被宫尚角猛地推开,冷风夹杂着雪花瞬间席卷进屋,他一步一步的走到郑南衣的面前。
一见郑南衣掌心的药丸,他眼神一紧,身形顺势下蹲,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靠你自己扛过去,别总是想着吃这些药。”
郑南衣费劲儿的抬头望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沉默不语。
宫尚角拿过她手中的药丸,肩膀上的雪花融化,衣裳微微透着湿冷,他定定的望着她面上的潮红,良久,他轻叹一声,手指上的凉意渐渐增多,如同冰雪般凉爽的内力进入郑南衣的身体。
郑南衣在身体渐渐舒服之后,抿了抿唇,别扭的道了声谢,“谢谢。”
“我是怕你死了,远徵会伤心。”宫尚角松开她的手腕,大手按在地毯上,带着肆意的坐在了地上。
“远徵呢?”郑南衣听到他叫远徵,便有些好奇怎么是宫尚角来找自己,“他去哪儿了?”
“抓了无锋刺客,得去审问,他很兴奋,自然是要多呆一会儿的。”
宫尚角对她关心宫远徵而忽略他略微难受,不过他没多想,还以为是在感叹远徵长大了,有了媳妇可能就跟他疏离了。
“宫二先生怎得来这儿?”郑南衣缓过劲儿来,便好奇的问道。
以往宫尚角都不怎么来徵宫的,大部分都是宫远徵去角宫找宫尚角,可是今日宫远徵不在这儿,宫尚角却还是来了。
“我不能来?”宫尚角说这话的语气重了些,难道她的心中就只有远徵,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么。
郑南衣愣愣地盯着宫尚角,只见那张向来清秀且英气逼人的脸庞此刻仿佛被一团阴霾笼罩,双眸中的光亮正迅速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重的阴郁。
他内心深处,不知从哪儿来的嫉妒与愤恨的情绪如恶藤般疯狂滋长,几乎要将他的整颗心紧紧缠绕、彻底扭曲。
宫尚角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那双原本就深邃如夜的眼眸此刻更是被一抹冷冽至极的寒意笼罩,第一次对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物产生了无措。
宫尚角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他遮住自己复杂的情绪,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像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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