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姝说完,便径直走进了房间,并重重地将房门关上,仿佛要将张遮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张遮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
在他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房间内传出来一阵噼里啪啦,似乎是有很多的东西砸在地上。
张遮的脚步顿住,薛姝的性子并不算是有多么的跋扈,不可能直接将东西摔在地上,张遮快速转身,来到薛姝的房间门口。
“阿姝?”
薛姝没有回应,安静的房间让张遮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张遮一把推开房门,只见薛姝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眼紧闭,似乎失去了意识。
张遮急忙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薛姝的脉搏,发现她的脉搏微弱而急促。
他慌张的摇晃了一下薛姝的身体,他不该在这个时候让她伤心的,她的身体一直以来都有些虚弱,上个月的风寒刚好,哪儿经得了他说的那些白眼狼的话。
他去找何伯,等到何伯看完,拿着药煮的差不多之后,才坐在薛姝的床边,看着薛姝。
薛姝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到,张遮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将药汤端到她的唇边,薛姝微微张开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吞咽着苦涩的药液。
药力似乎开始发挥作用,薛姝的眉头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
她的脸色虽然仍然苍白,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毫无血色。
张遮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轻,他知道薛姝的身体一直不好,但她总是倔强地不肯让自己知道。
张遮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薛姝,他看着她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对薛姝的感情从未改变,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再次伤害她。
就在张遮陷入沉思之际,薛姝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张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张遮感受到了视线,低头去看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彼此。
最后,薛姝闭上了眼睛,转了个身。
“阿姝,我就先走了。”张遮站起身,哪怕在不舍,现在还是要跟薛姝分别。
“嗯。”
张遮离开了,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这间屋子,他们两个没有可能了。
薛姝等到张遮离开之后,睁开眼睛,看向张遮离开的方向。
如果张遮没有前世的记忆,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张遮似乎知道这件事,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燕临踏入这间屋子时,一股浓重的药味迎面扑来,他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已经喝完药的碗上。
“张遮来过了?”燕临坐在薛姝的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问道:“你的身体不舒服?”
“他来过了,我身体不舒服,就喝了药。”薛姝说着,身体动了动,直接坐了起来,她说道:“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生活在这处小院了。”
“你现在的身体还好吧?”燕临担忧的问道。
“放心,很快就好了。”薛姝说道。
薛姝说的是实话,没过几天,薛姝的身体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薛远被杀,除了薛姝还有薛姝的母亲,薛家上上下下都被皇上给发落了。
薛姝在第三年嫁给了燕临,已经当上了丞相的张遮,真的没有收到请帖,他站在人群中,看着特别相配的两个人,喉咙上下滚动,咽下不断传来的酸楚。
锣鼓选填,爆竹声响,他彻底隐没在人群之中,慢慢的跟着人群走到门前,忽而一阵风吹起,他清楚的看到了红盖头下,薛姝唇角勾起来的弧度,她很幸福,即便是没有他,依旧过得很好。
或许是薛姝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她的脑袋微微向他的方向转动了一点,这让张遮的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
如果他没有放手,现在跟她成亲的那个穿婚服的青年,是不是就是他了。
张遮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后悔,那种痛苦如同尖锐的箭矢,一次次地刺入他的心房。
他回想起那一刻的放手,那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他知道,他当时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选择放手,让她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张遮知道,他当时的似乎很混乱,许多陌生的记忆占据他的脑子,他被上辈子的记忆所影响,不敢给她承诺。
许多年后,张遮看着嫁给谢危的姜雪宁,张遮的目光深邃而沉静,如同深潭之水,平静无波。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他的目光里没有昔日的热烈与痴迷,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只剩下一种淡淡的疏离和陌生。
后来,张遮听到薛姝怀孕了,他这才有些恍然,原来,他已经跟薛姝没有见面,十年了,他跟薛姝之间的那些记忆都已经被岁月的洪流冲刷得模糊不清。
他们各自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张遮叹了口气,终究是跟她错过了。
如果有下辈子,他或许要早点儿来到京城,娶薛姝。
后来的后来,薛姝生下了孩子,再次见到张遮,只是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张遮。”
“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薛姝说完,便从他的身旁走过,这一次,是真的,释怀了。
作者:感谢宝子的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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