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二十二）

姜婠的神色平静，“我能教你的，都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的做法，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你要记住，谁欺负你了，你就欺负回去，如果他们想要当个白眼狼，那你就杀了他们。”

“做事，不要心软，不然死的就是你。”

“婉宁，我不会陪你一辈子，但是我会在代国照顾你。”

“你以后不会再被他们占有了，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个的都杀了。”

“午夜梦回时，你该害怕的不是他们欺负你，而是害怕他们根本就不敢再次出现你的面前。”

“婉宁，杀了他们，动手啊。”

“你看，他们下跪求饶的样子好不好看？像不像一只狗？要不要更刺激一些？”

“婉宁，你看，他们去湖水之中跟狗一样游过来是不是很爽？”

“婉宁，我饿了，帮我找一颗干净的人心。”

“婉宁，他们看上去好高兴，我的心情不太好，要不要杀了他们？”

“这个坑洞太小了，装不下他们的身体，我们再挖一个。”

“牵羊礼？”

“那我们让他们这般做，好不好？”

“为什么要心软？”

“杀了他们，不然死的就是你。”

“做的很好哦。”

“他们的心脏我不喜欢吃，太脏了。”

“你问我要什么报酬？”

“我好好想想呀。”

“我想要一个干净到让人一看上去就想要摧毁的那种心脏。”

“我就想要这个。”

“好不好？”

“我知道你最好了。”

回想到这儿，婉宁又看向那温婉的脸庞，她曾经以为这个人是个干净无瑕的女孩儿，没想到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姜婠教会了她如何杀人，如何将仇人从高处拖拽下来，杀人灭迹。

婉宁垂眸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她是个疯子，姜婠亦是。

她是被逼疯的，姜婠是天生就是个疯子。

她在代国的仇人全部死亡，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冷漠的在一旁观看她被占有的人，那些嘲笑她的人，都死了。

被她们一起杀死的。

她的双手沾染上了无数人的血液，变不成姜婠所喜欢的干净的人了。

姜婠忽而靠近她，“婉宁见到我不开心了？”

“没有。”

婉宁摇了摇头，另一只手覆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低声道：“我找到了一个很干净的男人。”

“你喜欢他？”

姜婠想到了那些传闻，“你喜欢沈玉荣？”

“不喜欢。”

婉宁有些郁闷，她委屈的看着姜婠，说出来的话带着一丝幽怨，“阿晚，我只是想要他的心脏，他去杀了他的妻子，他不干净了。”

“那个男人就是你给我找的心脏？”

姜婠轻笑，“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吃男人的心脏。”

“他的妻子看上去还不错，但已经成为了人妻，不适合给你吃。”婉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干净的男人，结果沈玉荣立刻给她来了个反转。

“我想着将他的心脏挖出来，放在盒子中送给你。”

婉宁越说越生气，到了最后都想要找铁锹将沈玉荣来一下子，他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害得她现在见到阿晚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晚会不会生气，觉得她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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