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相柳认真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前几日拿了个蛊虫给他,说是同心蛊。
他并没有那么自私,不想要让她陪着自己一起死。
她的生命很漫长,或许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他或许会在临死之前抹去她的记忆,让她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而不是跟他一起去死。
相柳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奈何他打不过沈初,这蛊被她种在体内。
他们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相柳将她紧紧抱着,像是对待一件永远不想让别人觊觎的稀世珍宝。
沈初,他是不是不该将她从云端之下拽到身边来,让她结束那可以活万年之久的生命。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九个脑袋,如果用自己的命将同心蛊给取出来,她是不是会好好的活着?
忽然,沈初翻了个身,手心贴在他背部那道丑陋的、曾经深可见骨的伤痕,温暖的手心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相柳那些纷飞的思绪瞬间收回,他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醒了?”
“被你的眼神盯得睡不着。”沈初蹭了蹭他那有些硌人的锁骨,闷闷的说道:“以后我睡觉,不许一直盯着我看。”
“嗯。”相柳将她往身上贴了贴,温柔的说道:“不会了。”
他忽然想起后背上的那道伤疤,那是他要留下的、唯一的疤痕。
那时的自己,或许是想要记住这样的恨意,长大后去报仇。
现如今他却觉得,很庆幸,若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悲惨的事情,她或许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无妨因为别的目的接近他,只要待在他的身边,他便心满意足。
沈初在夏日的时候很喜欢抱着相柳睡觉,他的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至于相柳会不会感觉到热,沈初表示她不去看不就行啦。
夜晚,沈初坐在屋顶上看着醒醒,身旁的相柳直接躺在她的身侧,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她的手指上,有些痒痒的。
她轻轻捻起一缕他的发丝,如同细柔的丝线般在指尖轻盈地缠绕,那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似乎在将他幻化为一条温顺的蛇,紧紧盘绕于她的掌心之间,悄然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之感。
“相柳,我昨日养的那条小蛇被你给扔了?”
“嗯。”相柳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去生闷气。
他一回家便看到沈初衣衫不整的捏着一条蛇在那儿玩的那叫一个开心,他当即醋意上心头,半夜趁着她睡觉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将她手上的蛇给放了。
沈初微挑眉梢,缓步向他靠近,而相柳却只是轻侧脸庞,避开她的目光,鼻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冷哼。
“哼。”
“生气啦?”
沈初侧着身子,手指捏着他的发尾去蹭他的鼻尖,“说说为什么生气呀。”
“你竟然背着我养别的蛇。”相柳转过身来,气得那两颗尖尖的牙齿都出来了。
“我养的是一条很普通的蛇。”
沈初倒是有些不理解,“这样都生气?”
“只能养着我。”相柳翻了个身,将她按在身下,“养别的蛇我就咬你。”
那双猩红的眼眸幽幽地凝视着,浓郁的醋意几乎要溢出,却看到她那含笑的双眼,她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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