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

“其实别看穷苦人家的漂亮女儿如此，那些清秀的男孩也是这样的，他们有时不仅要服侍女人也要服侍男人，他们可比扬州瘦马难过多了，漂亮有时候是加分项有时候也是地狱开启的钥匙。柳若扶风，好像是个形容词，我记得是把十岁未发育的男孩关在一个密闭的房子里，一天一顿，有时候也会喂药给他们吃，之后过几年就可以出笼子了，到那时候，脸色白若病态，说话也是一喘一喘的，步子迈得小如同女人一样，却比女人更有一番风味，惹人怜惜。又楚楚可怜的，看着就叫人心疼。”

锦瑟倒了杯茶给门笛说“他们没有反抗的权利，都是贫苦人家，饭都吃不饱了，那时候买男买女的风气尚行，是官家都默许的。那时候的贵族皆以谁家妓女小倌多为荣。好歹妾室过得好些，但是，妾乃贱流，妾通买卖。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心狠手辣的地方，没有权势就如同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妾乃贱流？妾通买卖？”门笛看着锦瑟说。

“你有买过东西吗？妾，明码标价的，就比如我是新上任的芝麻小官，想着讨好我的上司，就把我家的美妾送给了我上司，也可以换种说法，我去吃饭，钱没带够，但是我带了小妾，我就把小妾给了那店家，又或者是我和人比赛拿妾为赌注，又或者是我没钱了把妾买了也没什么，这不会有人说我什么，只会说我有钱有权。”

门笛看着锦瑟一下愣住了。

“神域内等级也是森严的。”锦瑟吃着桌子上的糕点说。

阿加雷斯闻言看着锦瑟。依锦瑟这么说，那……

“以美人为棋子作为赌注的事情早泛滥成灾了，看那个人的命吧。”

锦瑟说完就沉默了。

门笛看着锦瑟没有说话。

锦瑟沉默的这几分钟感觉自己的前半生像是倒放的电影一样。

这沉默的时间里，锦瑟在想什么呢？

大概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如果我没有这一番本事，这番作为，那扬州瘦马的名单里也一定会有我。”

门笛看着锦瑟想说什么但话在嘴边又咽回去。

“虽说我是圣女，但也是小心翼翼的，仰人鼻息过日。我连他们身边的女待都低三下四的，连说话大声也不敢，我记得，他们也只是看着我长得好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再给神树的养分做准备。”

“我喜欢饮茶的原因有三，第一，这确实能装逼，其二确实儒雅，第三嘛，能饱腹。”

“茶水，饱不了腹的，但总比白开水的好。”

“我还记得，他们要抽离我的灵魂，那年的神域很冷我还是靠人救济才活命的，我当上圣女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以后的路会更难更糟糕。”

“我当过几年的域主，管理得还不错，就是有人一直都想让我去死。水至清则无鱼，也是成了他们的绊脚石了。不过那几年真是挺潇洒的，怪不得神域内常说域主为上上之位，敢情是这么爽啊。”

门笛看着锦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当域主确实是爽，美人像流水一样，把我的那些院子都塞满了。”

“不是，你，我凭什么不能收了？又不是我要求的，他们要讨好我的。不过，送男人也就算了，干嘛还送女人？”

锦瑟看看门笛，门笛人都傻住了。

还有女人？？

“不是，门笛，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啊？”锦瑟开口

门笛看着锦瑟不说话但仿佛把一切都说了。

“美人不止指的是女人，还有男人，你猜猜我刚才为什么不说美女而是美人？不过，同性姬妾倒也没什么 常态了。”

“我可性取向很正常啊，我不喜欢女的。”

门笛看看锦瑟没有说话。

不是，不是，他要捋捋。

“那你岂不是姬妾…呃，小倌成群？”

“在圣女的时候就有两个人了，后面当了域主有三百来号人，当上神女之后上千了。”

门笛看着锦瑟，这比陛下还多。

阿宝看着锦瑟，这身体能吃得消吗？上千？怎么…阿宝想着，余光看着上面的三个人。

不是，这纯纯躺赢人生啊！上千个？其他几个人也没有想过。

枫秀看向了锦瑟，小倌成群怎么了？这恰恰证明锦瑟的能力啊，这不想当于一个魔族不起眼的小喽啰当上了前几的魔神？

门笛看着锦瑟，锦瑟笑了笑说“这是我应得的，其实，说上千还是少了，我都单独开个地方也放不下，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我看三个男人三台戏！实在是受不了。无福消受 ”

“唉，话说你也不小了，不考虑一下吗？”

锦瑟看着门笛开了话题说。

门笛看着锦瑟摇摇头，他还要继续辅佐殿下呢。

可以往后放放。

锦瑟看看门笛几眼见他不想说也没有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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