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这小子别来祸害我们江家就够了。此次若不是魏婴,阿澄又怎会无端受牵连被罚,自己在外丢尽脸面屡犯家规不说如今居然还要连累阿澄替他受罚,真是岂有此理。魏婴自来到江家后惹了多少麻烦,哪一件不是由我们替他摆平,怎么他就这般说不得了。他魏婴自己不学好带坏其他弟子,我作为江家主母不该罚?不思进取败坏江家名声我不该罚?若不是江枫眠太过于偏心魏婴这小子,行事过于偏颇,阿澄又怎会是这般模样?江枫眠待你儿子可是远超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知情的怕不是以为魏婴才是江枫眠的儿子吧。既然你认为我对待魏婴过于苛责,何必再让这小子留于我江家,我江家虽说不怕养个闲人,但是像魏婴这般不识好歹之人我们江家可供不起。”虞紫鸢早就不满魏婴这小子这些年来的行为,若是可以当年她是万死都不会让这小子留在江家的,整日不思进取,还总是把阿澄拖下水,甚至把整个莲花坞都搞得乌烟瘴气的,再者既然是由他们江家养大怎么就说不得打不得了。哪一次闯祸不是魏婴带的头,哪一次错事不是魏婴犯下的。
“虞夫人,还请你口下留德。阿婴是我与藏色的孩子,岂容他人这般羞辱。子不教父之过,便是阿婴有再多的不是,也理当由我们教育,再不然也应当由家主来行使这个责任,而不是由虞夫人你越俎代庖。阿婴既然是家主的首徒,那么即便是有天大的不是也该由家主进行责罚教育。况且,虞夫人所行之事也颇有偏颇,虽说阿婴性子顽皮不喜束缚,却也并非不服管教之人,况且阿婴所犯之事也并非全然是他的责任,若说阿婴有错,那么参与者应当一视同仁,江少宗主也多次与阿婴一同玩闹,为何只见阿婴被罚。
这些年家主对阿婴的养育之恩,长泽与藏色自是铭记于心不敢忘,也多谢虞夫人这些年来留阿婴于江家的恩情,只是屡次羞辱我爱人,甚至多次污蔑我爱人与家主之间有染,敢问眉山虞氏便是这番教养族中子弟,不敬死者不懂教养。虞夫人向来是最重规矩礼仪之人却连最基本的死者为大四字都不明白吗?背后语人是非此举实非一家主母所为,不敬死者更是枉为人。这些恩恩怨怨与阿婴有何干系,古人有云罪不及后人,虞夫人的教养真是让魏某人叹为观止。今日多有打扰,他日若是有机会自当亲自拜访。”儿子与爱人是每一个男人的底线与原则,魏长泽很感激江家对自己的恩情和对阿婴的养育之恩,可是恩情是一回事,让自己的爱人孩子受到羞辱又是另一回事,明明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却被虞夫人死死抓着不放这么多年,多次侮辱藏色,对阿婴也是百般刁难,恩怨分明这四个字向来是魏长泽的行事准则。
“算了,长泽哥哥,虞夫人这般知书达理之人哪里需要我们在这里浪费口舌,总归有我们在,阿婴也不再是无依无靠之人。我们还是把时间精力花在该花的人身上吧,虞夫人美名在外也无需我们过于操心,至于那些所谓的妒妇霸道之说也都是无稽之谈,长泽哥哥还是切勿当真,徒惹虞夫人生气。若不是虞夫人有这般容人之量,我们阿婴怕是早就流落街头了。何况,虞夫人待我们阿婴也不错啊,赏罚分明,又有理有据,只不过是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罢了,虽然嘴上骂着我们,但其实心里还是很疼我们阿婴的啊。也是我们阿婴过于顽皮才总是惹虞夫人生气,自然是要罚的。虞夫人待阿婴的恩情,我藏色自然是铭记在心,有种爱一日必然会好好报答江家。何况,我们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就别耽误虞夫人去看望江少宗主了。”藏色挽着魏长泽的手臂,小声的嘟囔着。
”虞夫人,我们夫妇二人便在此向你告别了,他日我们自会登门谢过家主与夫人的恩情。“说完这句话,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长泽哥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还想着你会和江枫眠多聊会儿呢。“藏色俏皮的看着自家夫婿。
“江宗主一直愧疚阿婴一事,他也知晓你我心里多少都对虞夫人有所介怀,难免有些无话可说。况且我也担忧你与虞夫人独处,若是她一怒之下使用了紫电,以如今你的魂体还不足以应对。”
“我可不像阿婴这般傻,傻乎乎的被她打,凭她的本事还伤不到我,无论是当年还是如今,她虞紫鸢还不是我的对手。她若真的向我动手,我真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这么喜欢用鞭子抽人,不如让她自己被抽一下就知道,所谓的区区处罚究竟如何?要不是考虑到我若是真的动手对云深不知处有所影响,我早就动手教训她了。一天天的就仗着我们阿婴性子好不与他们计较便这般欺辱阿婴,整日只会在我阿婴身上作威作福,这番遭遇若是落在那位敛芳尊孟瑶身上,想必这位虞夫人的好日子早就到头了。若说温家那些人是仗势欺人,她虞紫鸢在这一点上与温晁等人有何两样,不都是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欺负一个势单力薄之人吗?还是要想办法让阿婴尽早离开江家,只是以阿婴的性子怎可能离开自幼养育他长大的江家,何况我听闻虞紫鸢的女儿待阿婴是真真的好,如此一来阿婴自是更加无法离开江家了,阿婴一向重情重义,别人待他一分好他就以十分来回报。”想起自家儿子的性子,藏色又是骄傲又是头疼,这孩子有时候真的是傻得让人心疼。
“无妨,这段时日阿婴会留在云深不知处,短时间不会再回江家,只是麻烦了蓝老先生他们。明日便由我们以另一种方式将金家的所作所为以及金光善的野心透露与温若寒此人,金家一事还是交由温家去应对最为合适,温家最为让人忌惮的便是温若寒,温若寒所练之功至阳至刚,而如今我们所练之功至阴,阴阳相克。再者知晓了那一桩桩事情,四大家族中的蓝家江家与聂家必然是会联合一同对抗温家。只是近些日子阿婴出尽风头,待明日的屠戮玄武一事在公之于众,想来阿婴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没事,那位隐秘之人似乎早已安排好一切,你没看到虞紫鸢还有金家的那些人都无法进入云深不知处吗,而且那些自以为得知了未来之事想借此发挥的仙门百家哪一个如愿了?说实话,最初的时候若不是我感应到了那位隐秘之人身上似乎有阿婴的气息,再加上他对阿婴的性情了如指掌,我也不会这般放心的让阿婴入了梦境。“藏色想起那日突然醒来后看到的那个背影,身披斗笠,浑身上下毫无任何力量波动,实力却强大的让人恐惧,便是当今实力最为强大的温若寒怕是要甘拜下风。最让她记忆犹新的一句话便是在一切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都是空的,没有命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权利。温若寒不正是因为其强大的实力,才让四大家族的人敢怒不敢言。
虽然那位隐秘之人声称自己要报阿婴的救命之恩,才策划了这一切,只是这盘棋未免下得太大太深了,一旦失败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究竟是何缘由竟能让这样厉害的修士不惜一切的帮助自己的儿子。
前不久我与他偶然间聊天得知这后世之人竟然有人认为我和虞紫鸢是闺蜜或者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好友关系,在知晓了阿婴所遭遇的一切后我居然还能笑嘻嘻的叫她什么虞姐姐,更过分的就是我和你还有阿婴居然跪着感谢虞紫鸢。我真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是闺蜜或是好友,怎可能这般侮辱好友的名誉,这般对待好友之子,再说了我和虞紫鸢三观不和做人准则不同,怎么可能成为朋友。而且即便闺蜜好友再重要也不可能比我儿子阿婴重要的,为人母心里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试问哪一位母亲在知晓了孩子那般遭遇后可以无动于衷的甚至还笑脸相迎,更过分的居然还有跪谢这般无尊严无羞耻的做法。修仙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傅,便不可能再向他人行跪拜之礼,她虞紫鸢乃至于江家何德何能能让我们这般行礼,简直是毫无逻辑毫无三观可言。”那次偶然间的聊天,差点没把藏色给恶心的吃不下饭,修仙之人怎可能随意行跪拜之礼,跪拜之礼乃是大礼,随意跪拜实乃大不敬。
“夫人。无需在意这些,不过是后世之人自我臆想,不知者无罪,也怪不得他们。日后终有明白的一天。倒是明日你我该如何向温家透露那些事,还有阿婴暂居云深不知处,想来以阿婴这般随你的性子,多少都会惹恼蓝老先生,想来他日必定是要好好的安抚蓝老先生。”想起阿婴那些事情,再联想到自家夫人当年惹出来的事,就为蓝老先生深深的感到忧虑。
“哈哈哈哈,我儿子果真是随我,也同我一般喜爱逗弄那些古板,只是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把自己逗弄进了这般规矩森严的地方。再说了,我觉得我儿子做的挺好的啊,这云深不知处就是太死板了一点活力都没有,披麻戴孝又个个逗扳着一张脸,哪里像少年郎扎堆的学堂啊。阿婴就是万绿丛中一点红,给云深不知处带来生机和活力,多好啊。你看云深不知处到了适婚年龄依旧孤身一人的数目有多少,蓝启仁还得谢谢阿婴给云深不知处平添了一份喜事,也让那些孤身一人的蓝家门生可以看到另一条出路。姑苏蓝家虽说规矩多了些,却也有着另类的自由,我倒觉得远比江家更适合阿婴,江家有虞紫鸢在,无意中更加束缚了阿婴的天性,学习不能尽全力,想用功努力却还要考虑当家主母与自己好友的心情,可这些在姑苏蓝家却都没有。况且青蘅君向来明事理,思想也远比这蓝启仁开明。我想明日结束了温家那边的事情后便去探望一下蓝启仁和青蘅君这两位好友,顺便也好好的谢谢蓝家的这份情。”
而另一边,金家在收到了来自云深不知处的书信后,金光善自然察觉到了这是一个好机会,或许可以趁着这次好好与那位云梦江家的首徒还有蓝家打好关系,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要多多结交。金光善趁此机会立刻带着自己心腹之人赶往云深不知处,却不想无论怎么都无法进入云深不知处,甚至是只能徘徊在彩衣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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