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你我自幼一同长大,何苦走到这般地步。那些事的确是我的过错,不该这般行事。”江枫眠已经看出了魏长泽与藏色二人只怕是想同他们江家彻底划清界限,他们江家如今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若是再失去了长泽这一朋友,只怕未来的日子只会更难熬。江家的未来断不能葬送在他手上。
“江宗主,正是因你我二人多年的情谊,才想听你的解释。烦请江宗主告诉长泽,长泽如今可还是江家人??”魏长泽根本不愿意听这些虚假无比的话,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长泽已然脱离我江家。”江枫眠闭了闭眼,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终于烟消云散了。他知道从这里出去以后,他们江家与魏长泽他们真的再无任何瓜葛,江家的遭遇也只怕会更糟。
“那么江宗主烦请你解释一下,我魏长泽在江家曾经所处的地位可是家仆?”
“非也,长泽乃我江家的客卿。”
“看来,江宗主还是知道这些事的啊。那么我倒是好奇了这些话为何对着虞紫鸢对着我的阿婴的时候就说不出来了,整天用一句视长泽为兄弟打发了虞紫鸢,欺骗了我的阿婴,也欺骗了世人。不知江宗主安的什么心?今日若非我夫妇二人在此,只怕江宗主也绝不可能说出这番话吧。”藏色只要想起自家阿婴受的那些苦与委屈就恨的牙痒痒,就是江枫眠这般懦弱与伪君子的姿态才害的阿婴一直百般忍耐。
江枫眠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些炽热的看好戏的视线,脸色自然也是不怎么好看的。这些话他一句也无法反驳,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并非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不想为了长泽夫妇再与三娘子闹的更不愉快,他只是想着可以事后好好的安慰安慰阿婴。
“很好,看来江宗主说不出话了。既然如此,那么再请问,我藏色与你江枫眠何曾有过半点男女之情,不过是碍于长泽,我藏色才与你有了些许交集。你我之间断然称不上有任何交情。”
“你我之间并无任何男女之情,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江某并非没有解释,只是…”江枫眠还想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剑气惊得倒退了几步。
“江宗主,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要胡说八道试图来掩盖你自己肮脏的心思。”藏色直接出手削去了江枫眠的一缕头发以示警告,而另一道惊退江枫眠的剑气则是由魏长泽所发出。
“江宗主,若你还是这般,请恕我夫妇二人无礼了。”
说完以后魏长泽直接拿出了一枚铜镜,将灵力注入铜镜中,很快就出现了影像。若是温若寒在,恐怕一眼就看出了这铜镜便是他第一次所见的那面铜镜。
影像中交代的便是十几年前,魏长泽夫妇二人与江家的恩怨,也交代了这江枫眠究竟是怎么向年幼的魏无羡以及他的夫人解释这一切的。
看完这段影像后,在场的修真人士都没有想到这向来以游侠自诩的江家竟然当真是如此不堪,尤其是这江枫眠,可当真是做足了一番伪善的姿态。这种家族还是少来往为好,不然哪一天只怕就会连累自己。
这下子江枫眠再也说不出话,他知道从这以后江家真的完了,至少这百年间江家定然是名声扫地,只怕这四大家族的地位也已经是岌岌可危。
藏色知道有时候真的要报复一人并不需要花费自己的时间与精力,这个世上最难熬的不正是那些闲言碎语吗?就让江家人也好好感受一下那些滋味吧,不然她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她的阿婴这般好却被那些流言蜚语再加上江澄的放纵给断送了一生。
“江宗主,如今江家与我魏家的恩怨就到此结束吧。有些事我夫妇二人也不愿意在多说,只盼各自安好。从此以后,江湖再见即是陌路人。至于这些礼,我夫妇二人定然会送到莲花坞。”
“我独创的那套功法会教给你的弟子,我也会把功法留给你们。”
交代完以后,魏长泽直接就把那十本功法交给了江枫眠。
“阿婴,你过来对江宗主行一礼,无论如何的确是他抚养教导了你,之后从此方空间出去后,阿婴你与江家便再无瓜葛。同时也烦请江宗主对着这面铜镜对着这众多的道友,告知所有人我们一家三口与江家再无瓜葛,今后无论是生是死都于对方再无瓜葛。”
魏婴捏了捏蓝湛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最终他与江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好在如今他有了蓝湛。
他对着江枫眠行了一礼,也对着江厌离行了一礼,“师姐,江叔叔,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们了。阿婴多谢你们这些年来待阿婴的好,只是阿婴深知有些事强求不来,不如我们各自安好。这一礼之后,阿婴与江家再无瓜葛。”不知为何行完一礼起身后,魏婴只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或许这个场面他已经幻想了很久,如今真的实现了也算是了却了他自己的一桩心愿。
江厌离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她真的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从此以后他们与阿婴当真就是陌路人了吗?这么多年的情分与感情终究还是成为了过去。
随后江枫眠也正式表明了他们江家与魏家再无任何关系。
在江枫眠讲完了这件事以后,整个空间突然间剧烈摇晃了起来,一直被置放在架子上的笛子突然间发出了强烈的红色光芒,随后这团光芒将整个空间都包裹住,待众人再回过神来就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唯独本该出现在云深不知处的蓝忘机与魏无羡此刻正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府邸中。而一同与他们出现在此地的还有藏色夫妇与那支通体黑色的笛子。
“阿爹阿娘…我们为何会在这里?”对于眼前的情况魏无羡有些许懵逼,他原以为能在那处空间中再见爹娘一面已属万幸,可如今…这一切似乎与他所想的有些出入。
“阿婴,忘机。你们二人先坐下吧。有些事我们会慢慢告诉你,此地位于临安,也算是你阿爹与阿娘的定情之地。如今便是我们的家了。临安风景甚好,这里景美人也美,只不过如今看来这人美怕是没什么用了。”藏色若是知晓他的儿子竟然这么快就与这蓝家的孩子在一起了,当时绝不会把府邸按在此处。
“阿娘…”魏无羡摸了摸鼻子,他自然是知道自家阿娘是什么意思,若是以往这些话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如今他可是有道侣的人了。
“好了好了,阿娘不说了。阿婴,你可知你手中的笛子是从何而来吗?”
魏无羡看着自己手中的笛子,他虽不知道这笛子究竟为何而来,但是他隐约感觉到这笛子恐怕就是那后世之人口中所言的陈情。
“阿婴,忘机,这一世已经与那后世之人所言的未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担心这样的变化恐怕会引起更大的灾祸。从我与你阿爹这里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当年夷陵的夜猎,我与你阿爹不幸离世。待我与你阿爹恢复意识就发觉我们两人竟然身处那乱葬岗的怨气中。正是乱葬岗充沛的怨气给了我们二人凝聚实体的力量。那几年,我与阿爹一直想来寻你,可是我们两人怎么样都无法离开乱葬岗,一直到前些日子我们发现了这面铜镜与这支笛子。是这支笛子带着我们离开了乱葬岗。而这面铜镜名曰回溯,可实际上却能通古事知未来。可是奇怪的是我们在乱葬岗看到的未来有一部分的确如那些后世之人所言,温家只留下了一个稚童,而江家却是踩着阿婴的血肉重新建立,只是看了没有片刻铜镜中只剩下了无边无尽的黑,那种感觉就仿佛是最初在乱葬岗时的感觉,压抑绝望。而等到我们离开乱葬岗之后,再看到的就是从黑色成为了一片红色。我担心这种变化是不是意味着修真界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藏色拿出了怀里的铜镜,放在了自家儿子的面前。
夷陵乱葬岗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一名身着红色衣袍的男子询问着身旁的人。
“不急,好不容易和自己的爹娘团聚,就让他们好好的放松几日吧。何况,江家还没有被毁,我如何能够安心的动手?”
“也是。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江家这些蠢货能够为他所用,除去江家就是断了他在修真界的唯一活路。只是我有点担心…我们这样直接将未来告诉了他们,会不会不太好?”
“无妨,我的本体会一直守护他,无论有什么伤害都会由我来承担。”
“那行,那我先走了,这里的怨气如今也只能靠你暂时压制住了。”说完以后,红色衣袍的男子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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