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古以来女子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岂能由着你?”何夫人冷笑,抬了抬下巴轻蔑道:“何眷,这天大的好事落到你头上你就偷着乐,你要不嫁,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魏苻。
魏苻心里好气,她张了张唇,打算说点什么,何夫人又一句话压住了她,“你若不嫁,我扒了你娘的坟,叫她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魏苻没敢再张口,她默默起身,却是拜也不拜的就从前厅离开。
何夫人心里怨恨这贱人,但当务之急还是让何眷以妾室的身份入侯府。要不然,以这小蹄子在何府的遭遇,若成了侯府夫人,将来她要还牙岂不易如反掌?
何夫人决不能接受,在心里思索着主意。
魏苻不想嫁,却没办法不嫁,她回到屋子里收拾细软,打算跑路,但刚来到后院的高墙就撞上了翻墙过来的人。
“何眷!”萧瑞一身锦服,还抱着一捆糖葫芦,见她来,他又惊又喜,眼底都是笑意,轻轻松松就跳了下来。
魏苻提着行李懵住了,后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
萧瑞一见,他眉头一皱追上来,直接把她手腕扣住,咬牙道:“你跑什么?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有这么可怕?”
魏苻挣扎,“放手!萧瑞,你私闯民宅,给我撒手!”
萧瑞不仅不放抓得更紧了,看向她背着的行李,目光瞬间沉了下来,“你拿着行李是想做什么去?”
魏苻扭过头不愿说,萧瑞却是察觉到什么,他拧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该不是想跑?为什么?”
“你为什么来求亲?”魏苻反问他,“我根本不想嫁人,你要逼着我嫁去侯府,我不要!”
萧瑞没想到她这么抗拒,急了,“何眷,我是喜欢你,所以才想把你娶回家的,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魏苻没说话,萧瑞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言语中透着喜悦,“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没嫁人后心里有多高兴,就算武状元的消息传到萧府我都没有这么高兴。”
魏苻听到萧瑞居然得了武状元,她震惊了,心道怪哉。
江珩也就罢了,怎么萧瑞也得了状元?这状元怎么跟派发似的?
魏苻撇撇嘴,似是无语,依旧没有理会他,等他说完,她才定定的看着他,“我不想嫁人,萧瑞,你能退亲吗?”
萧瑞一听很不高兴,他和她说了这么多真心话,结果她还是满心满眼要退亲。
“你为什么要我退亲?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萧瑞放下那捆糖葫芦,置在一旁,手按着她的肩膀生怕她跑了似的一句一句的问。
魏苻躲闪他炙热的目光,嘟囔道:“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不想嫁就是不想嫁嘛。”
“女子都是要嫁人的。”
“那我就要当第一个不嫁人的女子!”
萧瑞看着她,觉得她在赌气,轻轻一叹,伸手将她扣入怀中,“何眷,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之前的事生我气?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
“我给你带糖葫芦了,那日见你和江珩出去玩,他在大街上给你买,你喜欢吃吗?我给你买了好些,这些都是你的。”萧瑞说着,拿过糖葫芦,殷勤的献给她,好声好气的哄着,“何眷,你别生我气了。”
魏苻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半晌,她也没有接他的糖葫芦,只道:“萧瑞,你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
“我喜欢你呀。”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魏苻说,“和不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你真的能快乐吗?”
萧瑞定定的看着她,眸光暗了些。半晌,他扯出一抹笑,沉沉吐息,“何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我愿意等,可如果现在不把你娶回家,那我的等待毫无意义。”
萧瑞的意思,他是想要先把人娶回家再培养感情。
魏苻感觉心好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抗,萧瑞也好,江珩也罢,都不是她自己选的,她最想要的,却没有人愿意给。
萧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现在的表情很委屈,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何眷是因为他之前那样欺负她才这么抵触他的,他必须改,他要不改,她对比他和江珩,心里就会觉得更加委屈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委屈,不知道她的不甘心,可他想要她,别无他法,若不算计江珩,难道要他看着她在江珩怀中撒娇吗?
他绝不答应。
萧瑞情不自禁的抱住她,越是接近她的身体,越是离她的心越远,“眷眷,我发誓,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不会让你吃一点苦的。”
魏苻抿了下嘴,她想起何夫人的话,像是妥协般闭上眼,“嗯。”
萧瑞欣喜,忍不住捧起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魏苻表情像破裂般, 她捂着脸,表情泫然欲泣,“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成婚呢,你不能随便亲我!”
萧瑞脸上堆满了笑,上手捏捏她的脸,才不管,“那也快了,我是你未婚夫,亲热亲热怎么了?”
魏苻瞪了他一眼,“流氓。”
她转身就要回房,走了没两步就折回来顺走了一根糖葫芦,萧瑞眨了眨眼,忍俊不禁,觉得她越来越可爱。
萧瑞心里喜不自禁,将所有的糖葫芦都留给她后,返回萧府和萧侯爷商榷着上门赠聘礼定婚期。
魏苻看着一大捆糖葫芦苦恼不知道该弄哪儿去,在心里埋怨萧瑞。
真是的,她又吃不了这么多,买这么多做什么?
魏苻咬了一口糖葫芦,思索半天,她决定物尽其用,把糖葫芦搬到大街上卖,也能赚几个钱。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佩服自己这知道赚钱的脑子,囫囵吞了最后一颗糖葫芦,她立马提着那捆糖葫芦出门了。
江珩吩咐将族老的所有用品一律收拾送往祖宅,整理字画时,偶然发现猫腻,唤来了十三。
“二爷,怎么了?”
“族老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字画?”江珩看着字画上的印章,像是在哪儿见过,却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
“二爷不知道,您去殿试那段日子,有人约族老出门,说是褚家铺子进了许多名贵字画,要献给族老,他老人家就喜欢这些,有人赠,自然就过去了。”
“褚家?”江珩合上字画,闭眼想了想,“是长平侯褚世文家?”
“是。”
江珩慢腾腾的放下字画,又坐在椅上,思索了半天才起身,“十三,咱们出去一趟。”
直到从褚家铺子出来,江珩才慢慢将思绪捋清。
有人将族老带到这儿同何全会面,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族老得知何府嫡女庶女之分后,对何眷更加不满意。
他又同族老发火,惹怒了他,族老觉得他感情用事,这才上门同何全提出换妻。
褚家……
褚侯爷的儿子好像是褚持韧,褚持韧又和萧瑞交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江珩心里乱了,因为烦躁惹得自己也头疼起来,来到长街后,倏然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江珩眼前一亮。
魏苻也是头一回拿着糖葫芦出来叫卖,第一次开张还挺吉利的,收了不少钱。她看着腰包逐渐鼓起来的样子,也跟着开心起来,刚刚因萧瑞闯宅的不愉快瞬间就消失了。
“何眷。”
魏苻刚收了两文钱就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听到这声音,她转头看去,正是清贵如玉的姐夫江珩。
“姑爷好。”魏苻朝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你从哪儿回来呀?”
江珩看着她,眼底那点阴霾瞬间消失了,温着嗓音道:“族老喜欢字画,要回祖宅了,我给他备些喜欢的送过去,所以出来看看。”
“哦……”魏苻轻点头,见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她解释道:“我出来卖糖葫芦的,你要吗?我给你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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