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充斥着腐败的气息,青苔爬满了墙壁,墙壁上也出现了渗水的痕迹,仅有的一张木桌还被老鼠啃得千疮百孔。
程天佑坐在干草堆上凝视着牢房外,他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而那个人至今未到,这令他感到有些绝望。
“叔,连你也要抛弃我吗?我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国家的平民才轰炸的乌西斯坦,我又有什么错!”
乌西斯坦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国,国土面积仅有三万平方千米,连年的战乱摧毁了这个国家,人民流离失所。
在程天佑的眼中乌西斯坦就是恐怖主义的温床,一周前,安全局开展了一次名为“安魂曲”的行动,抓捕了多名非法入境的恐怖分子,经过多天的严刑拷打,终于确定了这群恐怖分子的身份:“大以瑞安圣战者”。
此次行动也让他意识到必须从根本解决问题,一句话概括:必须给予重拳打击,彻底消灭恐怖主义。于是便在安魂曲行动后的第三天,他借助自己手中的权力绕开议会开展了名为“雷霆”的行动,对乌西斯坦实施全方位的核打击,夷平了乌西斯坦。
此事一出,世界各国为之震怒,他们叫嚷着要让程天佑接受正义的审判,C国迫于压力不得已才将程天佑关押在恶狼监狱。
少顷,牢房门缓缓打开,几名狱警快步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对着程天佑一阵拳打脚踢。
“你这个恐怖分子,你正在把国家推向战争的深渊!”
程天佑的体术并不高超,面对这么多狱警的拳打脚踢,他只能被动挨打,片刻后他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态度仍十分强硬:“我从来都不是恐怖分子,我只不过是在保护国民不再受到恐怖主义的侵害!”
“你少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季军长今日大驾光临,我们不想多生事端!”
“我叔?我叔他终于来救我了,我要去见他!”听到季军长这三个字,程天佑立刻精神抖擞,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准备前去面见他的叔叔。
“你叔来救你?做梦去吧,天王老子来了都白搭!”狱警一拳将其击倒在地,脚踩着他的手,使劲碾压着他,痛得他吱哇乱叫。
“我叔季凉川,他可是比天王老子还要厉害的角色,他是国家的英雄,你们如此对待我,是不想看见第二天的太阳了吗?”程天佑的情绪激动,咆哮出声。
狱警握了握手中的警棍,像拎小鸡般将程天佑从牢房中拽了出来。
……
在一间办公室里,一男人正坐在木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一份档案唉声叹气,他的面目有些沧桑,鬓角有些微白。
那正是程天佑的叔叔季凉川,他一脸失望地目视着眼前的侄子,心中满是懊悔,他后悔自己没能管教好侄子,以至于他犯了这么大错误,自己还要给他擦屁股。
“你跟我说实话,你从哪搞来的核弹!”季凉川声音突然变大,顺手将那份档案扔到了程天佑的脸上。
事到如今,程天佑只能实话实说,叔叔既然来问自己那肯定就是带着答案来的,一味地隐瞒只会让自己叔叔更加生气。
“维多利亚,那里是世界上唯一一座三不管的城市,只要出的价高那里的商人什么都能给你搞来,我只不过是拿自己的零花钱购买了几颗核弹而已!”
听闻此言,季凉川拍案而起,他怒目圆睁,目光直视程天佑:“你父母从小就想把你培养成一个正义凛然的英雄,你出身于军人世家理应为此努力,而你却三番五次地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你不觉得你辜负了你父母的期望了吗?”
程天佑听着他的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他猛然起身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双拳攥紧怒吼道:“你别提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是死在那些凶残的恐怖分子手中,我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保护国民,我不想再看见任何人死在恐怖分子手中!”
“我知道侄子你想要什么,但事情不是这么做的,你这样的手段又与那些恐怖分子有何区别,现在全世界新闻都在报道你,说你无情夺走了四百万条鲜活的生命,你让我怎么去保护你?”
季凉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看着自己的侄子,心中似有波澜翻涌,一股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
自程天佑的父母逝世后,季凉川承担起抚养他的重任,季凉川深知,那道父母双亡的阴霾如同沉重的枷锁,始终紧紧地束缚着程天佑,少年从未走出过那片黑暗的阴影。
他给予了程天佑一切,从物质的富足到精神的关怀,只盼望着他能摒弃那好斗的天性,踏上良善之路。不求他出人头地,只求过的平平安安。但事与愿违,程天佑依旧在这条道上越走越黑。
现在摆在季凉川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按照国际要求处决程天佑,二是使出一记金蝉脱壳,按照程天佑的脸模制作一张人皮面具给替罪羊戴上,而后再将程天佑送到远离内陆的维多利亚。
季凉川在这世间虽有着手眼通天的能力,可他也明白,这广袤的世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并非站在权力的巅峰,也无法掌控一切。
那些真正处于权力顶端的人,不会默许他的行为,他们如同高悬于天际的星辰,冷漠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对于超出他们掌控的存在,绝不留情,只因目前的环境,需要足够的“和平”。
“三天后,有一辆通往维多利亚的国际列车,你带着我给你的假护照乘坐那辆列车,到站后会有一个熟人在那里等你!”季凉川的声音低沉而凝重。
程天佑的心中顿时涌起无数疑惑,熟人?在那遥远的维多利亚,我能有什么熟人呢?他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可能的人选,却始终一片茫然。
他苦笑一声,到这境地,自己哪还有什么熟人?
似是猜到他在想什么,季凉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到了那就知道了,叔叔只能帮你到这了......”
三天后的一天夜晚,程天佑搭乘着那辆国际列车在一阵颠簸后来到了那座三不管的自由城。
之所以将维多利亚称为自由城,是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法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犯罪,各种红灯区灰色地带屹立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在程天佑的印象中维多利亚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富人有钱雇佣安保保障自己的权利,而穷人只能在街头巷尾苟且偷生。
走出车站,迎面而来的便是数不胜数的乞丐,那群乞丐围着程天佑希望他能给予自己一些食物。
程天佑看着这群乞丐,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同情心,在这该死的乱世人们都在苟且偷生,自己何尝不想做穷人的救世主,只不过眼下他并没有实力去做到。
打发走乞丐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程天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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