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想看看时间,手伸进包里一下子就醒了,手机不见了,还有里面的钱包也没了。
我拉开上面的拉锁来回找了两遍,没有,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睡觉之前把手机放在了里面,等我醒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所有人清楚手机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不在于手机本身,而是里面储存的大量信息。
我急忙跑去张媛儿的房间,“媛儿,快起来。”
“怎么了,天赐哥?”
“遭贼了,手机和钱包都没了。”
张媛儿开始翻兜,张媛儿兜里有钱,至少有几千块,“没丢。”
“走,去大厅。”
我们三个坐电梯下去,这间大厦的安全工作做的还算不错,门口有保安,监控设施也很齐备,“刚才有没有人从这里出去?”
大厅的服务员摇摇头,“没有,一直是我在这值班,没见到有人出去。”
“媛儿,跟我上去。”
我们刚走到电梯那,就听到楼梯口那传来骂声,“就是他偷东西。”
“走。”
我和张媛儿过去,看到几个人扭住一个人,那人也就二十岁出头,很瘦,有人拉开这小子身上的包,哗啦一下,手机、钱包掉了满地,里面居然还有洗发水和充电器,看来是饥不择食,什么都不放过。
“这是我的。”
我快步走过去找到自己的手机和钱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因为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所以大厦的保安直接把东西给了我。我们两上了十八层,当时我只想快点弄完这件事,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镜子的事。
大厦的领导已经在外面等着,昨天发生的事应该已经传开了,当时那个带头的对我们三个很客气。
我从包里把东西拿出来摆好,那些都是给死人用的,张媛儿蹲在那烧纸钱,我让张媛儿多烧点,算是对曾经死在这里的那些人一点补偿。
这丫头也实在,整捆的纸钱打开不停往火堆里扔,其实烧纸钱这东西里面也有不少讲究,首先烧的时候不能四处乱看,因为很有可能会透过烧纸钱的火看到那些东西,而且心里也不能有杂念。
我拿着桃木剑在绕着整个十八层耍了一圈,原来贴在门上的符都被我撕下去,我在手机上查了一下那个符的来历,应该是四煞镇鬼符,就是挺残忍的一种,只要贴上以后,里面的那些东西就等于被封在里面出不来,或许是因为我那次误打误撞的缘故,整个局已经破了。现在整个十八层已经干净了。
“可以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多放一段时间再往外租,那样对谁都好。”我看着大厦的那个头说道,这种地方一层租金一年不少,只要简单收拾一下粉刷一下墙壁就可以直接开租。
“是,是,这次太感谢了,我代表大厦里的所有人感谢你们的帮助。”我前面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我。
“收了,媛儿。”
处理完十八层的事,我们两个拿了东西下去,其实干我们这行坑蒙拐骗的很多,为了钱故意弄出事的也不在少数,遇到我算是他们走远,那个红包里应该有几万块,因为这段时间
赚了不少,所以现在对钱没那么上心。
我们几个拿着东西走出大厦,车子在外面停着,今天是租车的最后一天,到了小区门口下车的时候我硬塞给司机五百块钱,他开始不要,我坚持给,后来也就收了,其实干他们这行也挺不容易的。
回到店里,我直接进去洗澡,这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张媛儿在客厅里查钱,手机上短信已经传过来,另外的十万已经到账,那个人还算是守信用。
我在里面刚把脑袋上的沫子冲掉,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媛儿,去看看。”
我走过去推开一个缝冲着客厅喊了一句,当时我看到张媛儿正在忙着把钱往包里塞。
“来了。”
张媛儿答应一声,我把门留了一个小缝,看到张媛儿走过去开门,门开了,我从门缝里隐约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女的,我连忙把浴室的门关上。
难道是孙薇找来了!
我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孙薇,虽然从门缝里无法看清楚,从轮廓上看就不像。孙薇是那种很丰满而且有点微胖的女人。
我伸手从架子上取下浴巾把脑袋和身上的水擦干,隔着浴室的玻璃门我看到有个影子走过来,“天赐哥,找你的。”
“让她等会。”
我的衣服都放在外面,只好穿了内裤然后穿着浴袍从里面出去,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的,那个女的看我从里面出来同样站起来,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我。
这个女的长得还真不赖,短头发,一身的打扮不算特别讲究但是会给人一种很精神干练的感觉,一看就是事业心比较重的女人,最主要的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好,我是宁天赐。”
“你好。”女人礼貌性的点头。
“我先回屋换一件衣服。”
“没有关系,这样也挺好。”
女人已经坐回沙发,就在她身子往下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她的胸口位置好像纹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咳嗽一声,既然人家不介意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用在这矫情,“你来找我,是否遇到什么麻烦?”
女人点头,“我叫沐若华,七年前跟着母亲去美国生活,十天前我接到一封很奇怪的信,因为关系到我的父亲,所以一个人回来。”
“找人可以找媒体或者私家侦探!”我听出一些端倪。
“请听我说完。”
沐若华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对我打断她的话有些不满,“因为这件事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
沐若华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她的手很好看。
我连忙接过来,这是那种很古老的信封,这种信封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镇子里的大人们写信才会用的那种,现在除了古玩市场之外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而且上面只有一个地址。
我打开信封,里面不是信纸而是一张照片,我从里面把照片抽出来,当时我就愣住了,因为照片里的那个人是我。
我拿着照片,当时我正拿着一个外形很怪的镜子在那看,身后的背景是一家冥器店。
“你跟踪我?”
沐若华摇头,“这是我在美国收到的信,至于是谁拍下的,我也不清楚。”
“媛儿,包。”
张媛儿把我装东西的包丢过来,我从里面掏出那个八卦镜,没有错,这个照片就是我第一次从冥器店买镜子的时候被人拍下的。
“就是它。”沐若华一下子从我手里把镜子抢过去。
“那是我的。”我看着她,她看着镜子,当时她的表情很怪,就好像是一种老朋友相逢的感觉。
“不,这是父亲的,我的父亲是一名考古学家,因为要经常往外跑,而且一出去就要半年甚至一年以上,所以才会和我母亲关系不好,我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父亲摆弄这个镜子,不会有错。”
沐若华拿着镜子说着小时候的事,其实我更关心的是这张照片是谁拍的,又是谁寄出去的!
信封上面没有回邮的地址,我去看上面的邮戳,只要足够细心,很多东西都可以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信息。
邮戳上的印记很轻,我只能隐约分辨出来,上面写的是一个镇子,名字有点长,而且字都是很生涩的那种。
“你先等会。”
我转身回了房间,然后拿出平时记的那本日记,我翻了两页很快找到,当时也是无意中在商场遇到那只因情想要害人的女鬼,为了引魂才去冥器店里买东西,算是凑巧在那间店里看到了那个镜子100块钱买下来。
我跑进来的目的就是想看上面的时间,买镜子的那一天是在引魂的前一天,我惊奇的发现邮戳上的时间和我记录引魂的日期一模一样。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也就是说有人在那天下午拍到我去冥器店买镜子的照片,然后把照片洗出来再拿到那个镇子去寄信。
我突然想到今天从冥器店老板那拿到的地址。
我打开手机,终于弄清为什么看到邮戳上的那些字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没有错,邮戳上的地址和我准备去的地方就是同一个地方。
怎么会这么凑巧!我曾经查过,那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不通飞机,基本上只能坐火车或者自己开车过去,因为还要过一段密林,行程至少要十几天,这封信发出去的时间居然是在我买下镜子的第二天,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我拿着信和手机从里面出来,张媛儿走过来,应该是看到我的表情有点奇怪,“天赐哥,要是麻烦咱们可以不接!反正钱也够用了。”
“不,这次一定得接。
我拿着那封信走过去,那个女人同样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我,她的身材很好,有点偏瘦,但是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个子在165-167之间。
她看着我,“你知道我父亲在什么地方?”
“有点线索,不过能不能找到,我不敢保证。”
“看来我真的找对人了,你可以放心,只要找到我的父亲,酬劳不会少你们的。”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6点,到时候我会开车来接你。”
“是我们。”我指了指张媛儿。
“可以。”沐若华并没有从我手里拿走那封信,我当时也没问她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我,这个世界很大,同样很小,只要有钱很多看似办不到的事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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