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弟弟的一说,郭圣通这才明白郭况真正抗拒的原因,若真当如此,良心怎安,感觉自己的出现就平白无故毁了人家一桩姻缘。
虽说是大造化,可现在的郭况犹如被放在火架子上烘烤,天地众生,这个分量可不轻。
这时,小陌站在几人面前,面无表情,或许由于雪天,浑身上下充斥着寒气。
惹得几人瞬时慌乱,不知小陌听进去多少,还好腾蛇反应及时,对着郭圣通使了个眼色,就向外走去。
这屋中只剩二人时,小陌随手一挥,房间的门自动关着,寻了一处坐下,又示意郭况坐下。
郭况心下难安,还是先稳定了心神,暗暗握紧了拳头,但是手却因为紧张沁出了汗水,随之便落座。
箫虞陌随手一挥,刚刚的酒壶酒杯突然消失,随之转换的是一道崭新的杯具和酒壶,小陌亲自为他倒了酒,放缓了语气:“刚刚见你挺爱喝的,可惜我这个不是琼浆玉露,这个酒乃是生于天地之初,那是天地一片混沌,我父无聊之时研究出来的,这个酒虽然被放了有亿万载,可我思念他的时候总会喝一点,今日你也尝尝吧。”
这酒弥足珍贵,郭况怎敢妄喝,遂推拒:“刚刚喝那酒已经有些醉了,实在不胜酒力,而且今天舅父又宴请客人,免得他来寻自己,若到时自己失了态就不好了。”
可小陌还是递到他的手中说道:“就喝一口,不碍事的。”
看着她期翼的目光,郭况不由得心软,只得一饮而尽,可是这酒不同琼浆玉露和凡间的酒,而带着苦涩和微甜,但是吞入腹中,耳边瞬时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少年的玩耍调皮,还有生病时,家人的焦急,结婚时的欢喜,经历生死的痛哭……
八苦八乐尽在一瞬之间,像是身临其境全都体验,真是玄妙无比。
而他的眼睛由清明到浑浊,又从浑浊到清明, 小陌看的一清二楚,只见她出口道:“你觉得这酒如何。”
郭况随心回答:“妙之又妙,玄之又玄,当真玄妙无穷,可人生八苦八乐,虽短暂却又精彩,而且因为此酒,在脑海中却呈现的是这么栩栩如生,让人如同切身体会……”
说到这里,郭况忽然参透了,小陌真正的意思,知道了她当真用心良苦。
只见郭况再没有往日的纠结苦恼,嘴角微微上扬,一股笑意渲染开来,只见他道:“我会娶你的。”
自从那日之后,郭圣通细心的发现,一切都变了,他的弟弟变得比平时更加温润,整日笑得如沐春风,也不在无休止的抗议。
甚至像他的舅舅请教着政事,并若有若无的学着管理。
若闲暇得空时,又会陪着小陌选些布料,或者替郭圣通打听刘秀现在的近况可安好,知道了,他与自己的兄长加入了刘玄的麾下,与刘玄合力攻打王莽,并要一起推翻王莽的暴政。
得知此事的郭圣通,知道他安好就已经知足了,并祈祷着早日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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