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难收

朴灿烈：我想让你听我说几句话，不是谎话。

边伯贤：不用说，真的不需要。

边伯贤：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朴灿烈：钟仁在追张茗格呢！

朴灿烈无头无脑冒出这样一句话。

边伯贤：嗯

边伯贤答应一声，也没有追问，对别人私事他并无好奇之心。

朴灿烈：茗格参加她们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得了第二名。

朴灿烈：有个PUB老板想签她做驻唱。

朴灿烈：钟仁拉着我们几个去捧场，小野也总去，一来二去大家就总聚在一起。

朴灿烈是边讲边偷觑边伯贤的表情，一无所获。

朴灿烈：他们都说小野对我没死心，非要撮合我俩。

朴灿烈声音越来越小。

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惊恐的抬起头。

朴灿烈：我跟钟仁说了好多次，我对小野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朴灿烈：他说就当帮他忙，应付应付，等他追到茗格了，我就自由了。

边伯贤：累了吧！回去吧！

朴灿烈：你还是不相信我？

朴灿烈焦急万分。

朴灿烈：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推卸责任找挡箭牌。

边伯贤：我相信，但是这些都是你的个人私事，真是不用和我讨论。

朴灿烈：就算你觉得毫无意义，也让我说完行吗？

朴灿烈几乎坐不住。

朴灿烈：死刑犯不是也可以有最后说话的机会吗？

朴灿烈：你判了我死刑，难道连死刑的原因都不稀罕听？

边伯贤：那你说吧！

边伯贤无奈的样子其实让朴灿烈很受伤，心上人的冷酷几乎到了残忍的地步。

朴灿烈突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再不斟酌言辞、观察他。

朴灿烈：然后我就陪钟仁，就是四个人经常一起玩。

朴灿烈：后来茗格过生日，晚上大家一起闹到很晚，喝了很多酒。

声音越来越弱。

朴灿烈：然后我们没有回学校。。

朴灿烈低下了头。

边伯贤自然是猜到了这个结局。刚才不想让他继续往下说，就是不愿意听已知的“后来”。

可是猜出来的结局，他可以冻结在捅破窗户纸前，而由朴灿烈亲口证实的结局，心做不到麻痹。

边伯贤疼得无言以对。

朴灿烈：那天晚上。。

看着边伯贤煞白的脸色，朴灿烈也是追悔莫及。

可是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

朴灿烈：那天晚上，我可能醉得太厉害了，一直以为是和你在zuo。

朴灿烈：所以我一直在叫白白！

朴灿烈：这些都是我后来知道的，那天晚上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朴灿烈：只是在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才发现是她。

边伯贤脸上顿失血色不说，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打颤。

朴灿烈一把抱住他。

朴灿烈：伯贤，别这样，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边伯贤：她现在知道我们的事了？

朴灿烈为难的点点头。

边伯贤：然后呢？

边伯贤感觉自己仿佛跌到了万丈深渊，他等着朴灿烈再刺自己几刀，他也在难为自己，他要看看自己究竟会不会有以毒攻毒，痛到极限不知道痛为何物的时候。

朴灿烈：我那一天很乱！

朴灿烈：晚上她约我见面，有话要说。

朴灿烈：我想她应该是对昨天的事有话说，当然必须要去。

朴灿烈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朴灿烈：伯贤，别听了好吗？

边伯贤：那就编吧！

边伯贤：编圆点，不要让我听到破绽。

朴灿烈：她约我在操场见面，开门见山就说我对你不是兄弟情。

朴灿烈：说我们这样的爱情不正常，会被别人耻笑是变.态。

朴灿烈：我又气又慌，怕她告诉兄弟们会对你不利，可是她说谁都没告诉。

朴灿烈：她就是想把我拉回来，不要越走越偏。

他说的飞快，手拽着边伯贤的衣袖。

朴灿烈：我真的没想那个时候说分手的，想等你高考完。

朴灿烈：可是被你发现了，我约你出来，你无所谓的样子，我恨！

朴灿烈：恨你冷血，一气之下我就说了，可是说完我就后悔了。

边伯贤站到了窗户前，瘦弱的身躯在极力的控制下依旧再颤抖。

朴灿烈走到他身后，伸出了双手欲圈住他。

边伯贤：别碰我！

边伯贤仿佛后背上长了眼睛，声音却是很轻飘。

朴灿烈：白白～

朴灿烈羞愧的收回双臂，直直站立垂头。

当他发现边伯贤面前地上的水渍，急得拽过他的身子。那个一贯流血不流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边伯贤，任由泪水纵横肆虐。

朴灿烈：白白！

拉他入怀。

朴灿烈：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是混蛋！

看见边伯贤泪流满面的一刻，如果可以时光倒流、如果可以买到后悔药，朴灿烈拿性命换都情愿。

心如刀绞握住边伯贤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处。

朴灿烈：这里疼，真的疼！

滚烫的泪水直接渗透进后悔、苦涩低落在边伯贤手上。

边伯贤恢复平静，挣脱开他的怀抱，坐到床边。

边伯贤：我自小就不会讨喜，不怎么被别人喜欢，也不懂怎么和别人相处。

没有开场白，他就好像自说自话一样，朴灿烈却是仔细聆听。

边伯贤：所以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城堡里看着别人喜怒哀乐。

边伯贤：后来我认识了你，你很阳光，是有温度的人。

边伯贤：咱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我也不想和你接触。然而你根本不理会我的态度，我们就做了朋友。

边伯贤：虽然有你使强的原因，我也的确是喜欢生活有了温度。其实是人，谁不向往阳光呢？

他抬起头，微笑的看着朴灿烈。

边伯贤：你活得那么热情洋溢，甚至狂妄、嚣张，都是要我暗自欣赏的。

朴灿烈：白白！

边伯贤：你听我说完！

边伯贤：你的一腔热情看不惯朋友灰暗，你把我拉出了城堡，让我沐浴了阳光的味道。

边伯贤：你掸去我身上常年的灰尘，我很感谢你！

朴灿烈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全部化为哽咽堵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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