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处（报仇）

第二日清晨殿下醒来，尘逸早就下山了给他和妹妹留了一个馒头，殿下满脸不愿意，心想一个干馒头一点都不好吃我才不要，最起码要加点肉吧？

“你尝尝，哥哥做的超好吃！”看他无动于衷依依又说：“你不要给我吧，这是哥哥起早做的不能浪费。”

“……”

殿下实在饿了，犹豫半天还是咬了一口才发现这个馒头真的好吃，比一般店铺里卖的还要好吃，他几就解决了还不够，依依看出来他还想吃，说了句没有了一人就一个。

早饭就吃馒头还是一人就一个？这也太穷了吧？

殿下看了看周围环境，真的很寒酸，就一间破草屋一块吃饭和学习并用的大石头，家具也少的可怜，唯有门前那棵万年青和一棵梅树能带来点生气显得没那么差。

“你没见过爹娘？一直都是哥哥照顾？”

“嗯……哥哥也没见过……”依依难过的低下头抹眼泪继续说：“哥哥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八岁那年他在河边看到被遗弃的我就把我抱回来了，村里人不乐意说一张嘴都不想施舍更何况两张？自那之后哥哥就一个人靠卖草药卖字画养活我们……”

殿下听到这些也了不禁有些酸涩，心想不应该提起别人的伤心事。他给妹妹擦了眼泪哄她开心打拳给她看，依依也笑着给他鼓掌。

依依高兴就把殿下拉到山坡上跟阿恬姐姐和小胖哥哥还有阿云哥哥一起玩，他们知道这就是尘逸救的小公子也有礼貌的打招呼邀请他一起玩捉迷藏，刚开始殿下还有些犹豫，依依就主动拉着他赶紧藏，他这才融入游戏。

几个人玩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刚到家就听到尘逸的声音。

“依依你们回来啦，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哥哥回来啦！”

尘逸拿出两串糖葫芦递给她和殿下。依依开心的拉着哥哥的手道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尘逸做了午饭，虽然是粗茶淡饭两个小家伙也开心地吃了起来。没有宫里的大鱼大肉没关系，有饭吃就不错了。

殿下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太子了，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身负血海深仇还要躲避仇人追杀，要不是尘逸他也许早就死了……

“哥哥我还要！”

“好好好，多吃点菜才能长高高。”说罢把自己碗里的菜夹给了妹妹和殿下。

“你不吃吗？你这么瘦多吃点。”殿下不喜欢别人把碗里的菜放到他碗里，但是对尘逸他却不嫌弃，换做是别人他早就把碗扣在那人头上了。

“我不饿，你们多吃点。”

“怎么会不饿，你每天这么辛苦，不多吃点怎么行？”妹妹又夹回去给哥哥。

尘逸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脸把菜又给了她，说哥哥每天这么累赚钱换粮就是为了让你们吃饱，你不吃哥哥不就白辛苦了吗？你还小要多吃饭饭才能长高哦。

妹妹亲了亲哥哥的脸，这才继续吃了起来。

饭后依依去找姐姐玩，殿下喝了药和尘逸坐在山坡上聊天。

“你受伤了，谁干的？”

尘逸错愕，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

“说实话，谁干的。”

“真的没有，我还要上山采草药先走了。”

尘逸起身想走却被拉住。

“刚才你妹妹在我才没问的，你不告诉我我就跟她说。”

“你……不要告诉她……”

“不想我告诉她就老实跟我说谁欺负你了。”

尘逸低下头沉默了半天，殿下生气地转过头看向他，你这么差劲吗？差劲到连欺负你的人都不敢说？还是说你害怕了？

尘逸攥紧衣服强忍泪水说欺负他的人多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殿下生气地一把攥住他受伤的手腕问疼不疼？疼……当然疼……你轻点……

尘逸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弄疼别人了，想说点什么却被尘逸先开口：“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喜欢挖别人痛点？喜欢肆意妄为欺负人？”

我才不是！

殿下有些慌了赶紧给他擦了擦眼泪道歉不是这样的，自己只是想让他记住现在的痛，待会儿去报仇别心软。

报仇？

嗯，报仇。现在就去。

尘逸有些害怕不想去，毕竟人家是少爷，自己只是个……殿下看出来他担心什么，干脆强行拉着他走。

到了员外府门前，殿下叫尘逸在这等他就好，说罢便捡了几块石头从后院翻墙上去找人，他看到一个大胖小子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捉迷藏，心想那个应该就是什么少爷。

他心生一计随即把石头狠狠砸向蒙着眼睛的胖子的头，然后嗖的一声跳到房顶上看戏。

只听哎哟一声紧接着那人就倒在地上哀嚎，嘴里还不断怒骂是哪个小杂种敢打老子？

这可吓坏了其他人，赶紧把少爷扶起来看向周围是谁干的。

呵呵，老子可是太子你敢骂小爷还自称老子？今天你爷爷就教你什么是教养。

啪啪啪的几声又是几颗石子从天而降。刚好砸在那几个欺负尘逸的人的头上，随后越来越多的石头砸下来。这下集体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哭叫，很快管家和丫鬟就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是呆愣住了，赶紧把孩子们抱起来去通知老爷。

殿下看大人走了，就跳下去把他们几个狠狠打了一顿又强行拽出来，问他们谁是杂种谁是老子？对面刚开始还骂你好大胆子敢打员外之子不怕告诉老爷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见来人并不理会反而越来越狠只能赶紧求饶道你是老子我是杂种求求好汉饶命！但殿下还是没停手拳头一直在他们身上伺候着。

打完之后提着他们的衣领强行拽出来，这给尘逸吓了一跳，欺负他的那几个人鼻青脸肿地被扯出来，还不断求饶。

“给老子跪下道歉。”

“我爹是员外，你敢让我跪下道歉我看你是活够了！”

“给老子跪下。”

殿下一脚把他踢倒跪在尘逸面前，这一踢把胖小子踢老实了怕被揍只好乖乖跪着，其他几个殿下一个眼神他们就立马跪了下来。尘逸快吓死了赶紧叫他住手这样太过分了，好歹是官家的孩子，怎么能随便给人下跪？这时有几个人看到这场景大叫了一声：“哎哟。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员外府打人？”

“哎哎哎你看看被打的那个是不是员外家的儿子？”

“什么？打的谁？”

“是这么大胆子敢打员外？哦不，是他儿子？”

就这样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围过来。殿下丝毫不在乎一个劲地打，尘逸在一旁劝他不要打了，这样下去事情闹的更大了。

小胖子听尘逸害怕他的家势，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输给殿下，就硬气起来说你敢打我我爹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殿下更气了，对着他又是一顿暴揍，他赶紧哭着求饶说不敢了。

不得好死？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全家都杀了？这是殿下第一次有了杀人的想法，他绝不允许有人骂他的父皇母后，心里压抑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对着他们几个疯了般打，像是真的要把人打死。

有些耍小聪明的人说要是他们把这个娃娃抓住给员外惩罚出气，说不定员外还会赏点儿钱表示感谢呢。有几个就想上前抓住小殿下，小殿下眼睛腥红地瞪着那些人，他们见状连忙退开几步不敢上前阻拦。

“唉呀打得好啊，谁不知道员外家的儿子是个有名的恶霸？”

“咦对啊，打得好啊！”

“唉呀小声点不要命了，他告诉他爹你们就完了。”

一个小娃娃怎么会如此骇人？他居然一个人打好几个？还是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甚至一个头的？旁观者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孩子吓人，这哪是打人啊，分明是要杀人……

“这孩子以前没见过啊，看穿着也不像有钱人，谁家孩子？”

“先不管谁家，这也太猛了吧！”

尘逸吓坏了想拉开却被殿下用力推倒在地：“滚！老子要杀了他们！”

“求求你别打了，够了……你要打打我吧……”尘逸疼的站不起来，委屈地擦眼泪不敢哭出声，嘴里一直重复求他别打了。

小殿下看着地上哭了的尘逸，终于恢复了理智，自责是自己伤害了他，再转身看向四周早就围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他有些无措，这时尘逸抱住他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殿下渐渐清醒，伸手抚摸尘逸的背。

好了别哭了，我……

“来人，抓住他。”刘员外从屋里走出来，管家和下人听令拿了绳子要把殿下抓起来。员外夫人心疼坏了，带着几个丫鬟赶紧把受伤的少爷和几个孩子送到医馆。

见了爹来的胖小子，立刻哭着喊着说好痛，夫人气的让他爹一定要好好罚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

在一旁看戏的人们都嚷嚷着支持让员外把这孩子抓起来。

“不，不要，刘员外，求求您了不要抓他……”

尘逸跪在员外面前给殿下求饶，恳求他不要把殿下抓去官府。

“哦？你用不着给他求情。”

“我……员外……”

尘逸看那些人要来抓殿下，不断哭着给他们磕头求他们不要伤害殿下。

“快起来吧。”

“什么……”

下人把尘逸牵起来，尘逸立马抱着殿下把他护在怀里不让他们靠近，殿下想说些什么却被刘员外先开口。

“多大了？”

“员外您饶了他吧，他还小才十岁不懂事儿，求您不要把他送官处置……”

“才十岁就敢一个人打好几个高他一个头的孩子了，这孩子倒是面生，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员外，求求您放过他吧，他是为了我才出手打人的，要罚罚我吧，您抓我吧别伤害他求求您了……”

“尘逸……人是我打的不关你的事，小爷才不怕。”

尘逸哭的稀里哗啦，殿下却一脸不屑，是他们先欺负人的，被打活该。

“没有名字？他从哪里来？”员外摸了摸胡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孩子，想知道他是谁他的身世。

“他……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员外看了眼桀骜不驯的小人儿，刚想继续问却听到几个孩子从人群中挤出来跪在他面前哭着说不要抓我哥哥，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三个孩子，员外一眼就认出了叶老爷家的儿子，他没有跪，只是现在跪着的人的旁边，手里拿着把扇子，心疼地看向尘逸。

是妹妹，还有阿恬姐姐们也来了。

“不要抓我哥哥们！他们没错！”

“员外，求求您不要抓走他们……”阿恬抱着妹妹替尘逸和殿下求情。

“是你家少爷先欺负人的，他是恶霸经常欺负别人，你怎么不抓他？ ”妹妹这一问把员外问的无话可说。

“员外叔叔好啊，我爹让我来请你去家里吃饭，前几日他猎得一只狐狸，知道您喜欢狐狸所以叫我来邀请您去看。”叶子云说罢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几个人，问：“听说是小福哥哥先带头欺负人的，怎么跪着的又是别人，小福哥哥呢？”

员外想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来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夫人就带着儿子回来了，看到老爷还没把人抓到官府就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还没狠狠惩罚打儿子的人并把他和他的父母交给官府？

“跪下！”正在气头上的员外一声怒斥，叫儿子跪下。

儿子还不知道说的是自己，就被爹一巴掌扇过去，懵的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干什么？你打儿子！”徐夫人大声呵斥员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居然帮外人？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

“你看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就是你让他成这样的。已经不止一次有人跟我说刘大福经常肆意欺负其他孩子了。”说罢他揪着儿子的耳朵让他跪下：“爹今日就罚你给所有你欺负过的人道歉，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当恶霸。”

“刘邦生，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你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儿子被人打了你不仅不关心你还罚，你你你气死我了！”

“唉呀我的夫人啊，你看看那些被儿子欺负的孩子，他们就没父母疼吗？”

“胡说，儿子这么乖怎么会欺负其他小朋友，他刚刚都跟我说了他从来没有欺负人！”

“夫人，你还听这逆子撒谎，不信你听百姓们怎么说。”

尘逸一等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员外和夫人吵起来了，还有他儿子居然被罚跪还要给他欺负过的人道歉？看热闹的人群也纷纷议论起来，自家的孩子也经常被这恶霸欺负。

“是啊夫人，您儿子真的经常仗着你们欺负人，昨日我儿子被员外儿子叫人放狗追了一路，要不是孩子他娘把狗赶跑，我儿子后果……”

“前几日我去卖炊饼，他吃了好几个不给钱还故意把我的饼扔在地上说太难吃不给钱！”

“那可不？我家的闺女养的猫还被他们扔河里，好不容易游上来了又被丢到河里。”

“你这算什么，他们每隔几天就会来破坏我的摊子，把我买的首饰乱丢在地上，甚至会偷偷拿走一些，这些可是我们一家吃饭救命钱啊！家里老头子还等我挣钱给他养病呢！”

“是啊，我儿子也经常被他们堵在巷子里，还不准他说出去否则就会被打的更惨，要不是我去买菜看到了，我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还要受苦受难多久！”

“这个小恶霸活该被打一顿。”

听到人群的议论，员外气的半死，这些从没人跟他说过这些，原来是这个恶霸威胁恐吓他们不让说出去？

“什么？乖儿子你怎么能欺负别人？还跟娘说你没有欺负人是他故意打你？”夫人听了百姓的诉苦，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眼泪擦了使劲打了刘大福屁股好几下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是该让你爹好好罚你。”

小恶霸见娘亲也不帮自己，赶紧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员外听到夫人这么说了就准备好好处罚这个逆子。

“今日，本官替逆子给大家赔不是，这逆子之前怎么欺负你们孩子的，请一一道来，损坏你们的我会尽数赔给你们，还望大家见谅，是本官没有教导好儿子。”员外给人们行了一礼，叫管家把尘逸和他的朋友们扶起来赔不是。

尘逸还是有些后怕，把殿下藏到身后问：“你们……真的不抓小哥哥了吗？”

“哈哈，不抓不抓，快起来吧跪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待会儿吃些东西再走吧。”

“那我的字画，府上以后还会要吗……”尘逸小心翼翼地问，声音很小，只够他和身边的小殿下还有管家能听到。

“要要要！当然要！你的字写的很好，我们老爷很喜欢，昨儿还夸你日后必成大器呢！”

“大器……我也可以么……我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这次声音更小了，小到是说给自己听的……

百姓把委屈都说给员外，他们知道员外是个好官，不会不讲道理的，只是小公子蛮横了些，员外也借这件事儿把百姓们被糟蹋毁坏的物件按价钱一一赔偿，也当众赔礼道歉。

人们得到补偿纷纷散去，临走时还不忘吹捧几句，刘大福和他的那几个朋友给那些欺负过的孩子道了歉，尘逸等人也没有被责怪，员外还感谢道多亏了你的小哥哥才让我知道了那个逆子的胡作非为，于是又要尘逸给他再写一百幅对联过年送给亲朋好友。

虽说这件事儿传遍了整个小镇是丢脸，但员外按家规处罚了儿子并主动赔偿百姓得到了赞美。员外当着所有人的面家罚儿子三十戒尺，看他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刘大福痛的哇哇叫，哀求爹爹不要罚了自己知道错了，但是错了就该罚，员外可没理他。

员外给了凌云侄子一些糕点让他分给其他孩子，他们几个边吃边聊，子云笑着打趣说：“还好刘叔叔人好明事理，不然就算是他儿子的错你打了他儿子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哼，我又不怕。”

“就你这么个牛脾气，苦了我们家尘逸，为了你又是哭又是跪的”

尘逸被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堵住凌云的嘴叫他别说了。

“他哭什么，我又没事儿。”

“哟呵，也不知道他为谁哭为谁求情呢～”凌云挽着尘逸的肩膀问：“我看到你把他护在怀里了哦～”

“唉呀阿云，你别说了，我……”尘逸被他问的脸部泛红，赶紧走到妹妹身边。凌云把玩着扇子笑了笑说他也该回去了，过几日再来找他们一起玩，临走时还把零食都给了尘逸，叫他带回去吃，尘逸感动的说了句谢谢，对方反而不乐意，说咱俩这关系还用说谢谢？太见外了。尘逸见他生气了不知道怎么哄，凌云就揽着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走啦！

这时几个大人员走过来，他们送了些米粮感谢这位帮他们出气的小殿下，殿下才不稀罕，转身看了看尘逸问：“你要吗？”

嗯？要什么？尘逸没反应过来殿下为什么问他，只是礼貌拒绝说不用道谢更不用送粮食，是员外帮了他们，应该谢谢员外才对。

殿下就叫他去接着吧，这些粮食也可以吃一天了，那些礼数哪有填饱肚子重要？别人自愿给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

尘逸这才接了下来，还不忘道谢，见他们收了粮食，大人们才离去。

“哥哥，多亏了小哥哥我们才有粮食啊！嘻嘻你看还有三个鸡蛋！”

“嗯，多亏了小哥哥。”

“尘逸，这事儿可算平安结束了，你都不知道刚听说你们要被绑起来我们有多着急。”

“……”尘逸不知道怎么回答，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是自己让他们担心了。

“没事儿了就好，天也晚了你们肯给也饿了，赶紧回去吧。”

“嗯。”

“阿姐再见！阿姐我明日来找你玩！”

几人分开后，各自回了家。

今日把事闹这么大，还好员外为人正直无私让他们有惊无险平安回来。尘逸看着走在前面的殿下莫名地感动，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孩子，居然会为了帮他出气而出手伤人，明明才认识几日他就对自己这么好，除了他没有谁会和他一样会对自己好会帮他报复欺负自己的人，从这刻起，殿下在尘逸的心里有了不一样的位置……

你是谁？你怎么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可你都愿意主动帮我教训那些纨绔子弟了，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你是谁，家住哪里？难道你不信任我吗？

没关系，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再追问了，谢谢你……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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