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雾姬:止住脚步,回身看向宫远徵:“徵公子精通毒药,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害怕的……”却露着毫不畏惧的神色:“我作为死去执刃的侧室,我本来就只算是半个宫家人,我的命,不值钱。但要想凿实宫子羽的血脉身份,光凭几页旧纸恐怕不够。如果到时候我能做为人证,医案做为物证,定能助角公子成事。”
宫尚角:见雾姬夫人表明了态度,轻笑,恭敬道:“远徵弟弟少年顽劣,不懂礼数,雾姬夫人不要介意。你能突然想起往事,自然是好,只是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心意,毕竟你视子羽亲如己出。”
茗雾姬虽为宫子羽继母,但这么多年她对宫子羽有多好,宫门上下是看得出来的。她没有孩子,便将宫子羽视如己出,全心全意的奉献爱护,诱惑能有多大,才会让一个人对自己爱护了多年的孩子动手,临阵倒戈。
自由当真那么重要吗?
宫尚角不免怀疑,心里多了几分探究。
茗雾姬:幽幽叹气,目光还在远处:“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久到已经厌倦了这里的一切。老执刃身故,宫门又逢多事之秋,待在这里只会日夜惶恐,我想远离这腥风血雨,在世间找一个安宁之地度此余生。”又道:“前面就是羽宫的范围了,二位公子留步。”看着宫尚角,目光里充满深意:“夜路曲折,角公子不要走错路才好……”
说完,雾姬夫人提灯转身隐进夜色之中。
宫远徵明白雾姬夫人的事哥哥自有主张,他唯独担心另外一件事。
宫远徵:“哥,既然来了,我们不如去看看姐姐吧。宫子羽那么担心姐姐,他肯定不敢在姐姐面前为难我们。”
宫尚角:心有顾虑:“你觉得乐弦心气郁结是因为什么?”
宫远徵:“我觉得是因为宫子羽太蠢,事事需要乐弦姐姐为他操心,姐姐劳累……”看宫尚角面色深沉:“哥哥,你是不是想多了?姐姐不会真的与我们置气。”
宫尚角:“不会吗?”
宫尚角怎么会没有注意到管乐弦摇摇欲坠的模样,当时却因为嫉妒她和宫子羽之亲近,不曾顾虑管乐弦的感受,一味的挑衅。
宫尚角:“乐弦重情……”叹了口气:“你若是想去见她便去吧,我先回角宫。”
宫远徵从未见过宫尚角胆怯的模样,即便面对的是管乐弦,他也一向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唯独这次,宫尚角忽然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害怕。
后山,祠堂。
大殿前方整齐地列着一排排灵位,供台上点着香,悬挂的香圈燃了一节又一节,香灰的余烬让空气中尽是肃穆和悲戚的味道。
尘埃未定,但逝者已矣,总要入土为安。
羽宫里,宫子羽此刻正在管乐弦的房间内守着她。
管乐弦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金繁站在一边目不斜视。
宫子羽:“我不信宫门内有这么多无锋细作,宫尚角绝对在撒谎。”
金繁:“但令牌不假,也有血字为证,贾管事也确实死了。”不解:“那宫尚角的目的是什么?”
死了贾管事一个无锋,又出来一个“无名”,这不正是说明宫门内部至少有两个无锋?
宫子羽:“威慑。”
金繁:“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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