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加入无锋的人大多都不知故土,不明去路。”神色中染上愁苦,轻声道:“人生飘摇,命如衰草。要么是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被无锋收留,习惯了听命。要么是心有所恨,意有难平,想要借着强大的力量去复仇。”
月公子:“那你是哪一种?”
云雀:“我不知道。”抬眼看向月公子,眼中的悲苦更浓:“我不记得进入无锋之前的事情了。”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只有它陪着我,还有记忆里一个模样已经逐渐模糊,但是说会一直一直爱我的姐姐。我进入无锋那年九岁,是在山崖下被无锋捡了回去。在无锋里,听话,不反抗,让自己变强,并通过不断的争夺,才能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活下去。”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下:“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姐姐还在等我,她说她要带我回家……”
那一滴泪似乎落进了月公子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
月公子:“你现在已经不在无锋了,不用再害怕了。”
云雀:“逃不掉的。”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无锋有一种药,名叫半月之蝇。”
月公子:“就是那时,我才知道无锋使用的半月之蝇,就是宫门专门研制的秘药蚀心之月。无锋将半月之蝇做了一定程度的改造,去掉了会让人手腕产生黑线的毒性,变得更加隐蔽……虽然我不知道无锋为何可以得到蚀心之月的药方,但在我研究完云雀给我的那枚无锋‘死誓’后,我确定那就是改头换面的蚀心之月……”
半月之后,云雀体内的半月之蝇发作,她倒在地上神容痛苦。
月公子:“起初,云雀并不相信我,直到陪她度过了痛苦的月蚀之期,并且她的内力一天天增强,她终于相信了。她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也许可以真正摆脱无锋。”
说到这里,月公子突然笑起来,显然,他回忆到了快乐的一幕。
云雀坐在栈桥边,伸手接着一片又一片飘进来的落花,月公子缓步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张纸,纸上写着‘委身与乞中’。
月公子:“书桌上这张纸是你留的?”见云雀只是笑笑,了然:“你想谢我,但是不好意思直说,所以给我打这个字谜。‘乞’为‘讨’,委‘身’与‘讨’之中,岂不是是‘谢’字。”
云雀:“在无锋,无穷无尽的残酷训练之中,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姐姐玩字谜。”
月公子:疑惑:“你姐姐?”
云雀:“一个姐姐是记忆里的姐姐,这个姐姐,我们是在无锋认识的,她认我做义妹。记得我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你说我懦弱,死亡只会把痛苦转嫁给为你伤心的人。我那时想起的就是这两位姐姐。云姐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死了,姐姐一个人该有多难过呀?还有姐姐,如果姐姐真的存在,她一定再找我,每日都在期盼着与我重逢那一天。所以,我才选择做你的药人。”
月公子:“你现在在宫门里,你很安全。”安抚道:“你的姐姐会找到你的。”
云雀:“我不能留在这里。”
月公子:“你不喜欢……不喜欢这里吗?”见云雀沉默不语,心中弥漫起苦涩,开解道:“也是,听你说起那么多江湖往事,我也很向往。我从出生就待在这片后山,这里的日子也确实枯燥。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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