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晚,月公子心如死灰,懊悔不已,恨自己大意,恨守护不力,恨无锋凶残,原本漆黑的发鬓角变成了白色。
月公子:脸上挂着眼泪,睫毛不停地颤抖着:“这个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云雀了。”拾起你掌心上拖着的手镯:“你还在,但我的云雀没了……”
管乐弦羽睫微颤,泪水抑制不住从眼眶滑落,她恍然间忆起,她在无锋见过管乐箫的,只是她没有认出成为云雀的妹妹。
云雀离开无锋潜入宫门那日,还曾与管乐弦擦肩而过。
云雀:挥手:“姐姐,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一声悦耳的“姐姐”在耳畔响起,恍惚间让管乐弦以为是妹妹在叫她,寻声望去,一张陌生的面容从自己眼前划过,眼睛却是生机勃勃的明亮,还带着涉世未深的懵懂。
云雀也在好奇地打量着管乐弦,那一双眼睛很温柔,让人觉得心安,好像自己曾无数次见过那双眼睛。
寒鸦壹:与寒鸦肆不动声色地交换视线,生怕被发现了什么,打岔道:“快走了,大小姐,还要汇报任务进程呢。”
管乐弦稍稍定神,跟着寒鸦壹在没有回头,寒鸦肆也在催促着云雀,可是云雀依旧有些好奇地回头张望,如果不是催的紧,她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上去问管乐弦,她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好看。
管乐弦:心如刀割:“我见过……乐箫的尸体被送到了我的房中,盖着白布,尸体血肉模糊,寒鸦壹告诉我说,她被宫门的独家刀法砍碎天灵盖而死……”
管乐弦颤抖的手伸向白布,寒鸦壹握住了她的手腕。
寒鸦壹:“你确定要看吗?”
管乐弦:“我要记住我妹妹的模样,记住他们是怎么对待我妹妹的。”
管乐弦挣开寒鸦壹的手,白布下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努力想擦干净云雀脸上的血水,可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的脸越来越脏,也越来越模糊。
管乐弦看着眼前自己曾经见过的面容,心头一颤,眼泪随即夺眶而出,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她将云雀抱在怀里,肩膀颤抖着,泪水不断从眼角溢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月公子:“老执刃和少主遇害那一夜,我去地牢见过那个无锋刺客。当时我从那个刺客嘴里得知云雀已经死了,她……她是被刀砍破天灵盖而死。”
管乐弦:“所以我的妹妹不是宫门害死的……”
月公子:“宫门的人不会杀云雀。应该是无锋收回云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云雀假死的秘密……”
管乐弦:“所以我的仇人从始至终都是无锋。”抬手抹去眼泪,痛苦被恨意和怒火取代:“我明白了,我一定会杀了他们,为我妹妹报仇。”
月长老见管乐弦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也将自己暂时从悲伤的思绪中抽出。
月公子:“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为什么你也进入了无锋。”
管乐弦:“我刚入宫门的第一年中秋,父亲写信告诉我,妹妹在来宫门陪我过中秋节的路上被人埋伏,马车坠落山崖,尸骨怎么也寻不到。从那时起我便在计划这一切了……”含笑看向月公子:“很难以置信吧,我也不敢相信,我居然会这么心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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