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告别摄影师,上了苏辞的车。
“姐,你没事吧?”
“没事。”回应的声音有些低微,像飘忽的风,找不到落处,透着隐隐的疲懒。
看着苏意明明身体难受却咬牙强撑,端着一副轻描淡写、淡漠如尘的姿态,不将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心上,苏辞半是心疼半是气急道:
“这叫没事?脸色白成这样,吴邪呐?他怎么没在身边保护你?”
“不怪他,是我主动跟他们分开的,他们三个跟着解雨臣走后,我才遭遇的暗杀,而且这暗杀似乎是特意针对我一个人?”
苏辞眉宇紧蹙,盯着她的侧脸道:“姐,你的意思是,你被人盯上了?”
看着苏意少有的虚弱模样,苏辞很是担忧。他姐作为苏家新一代武力值顶峰的人,能够伤她的少之又少。
可是苏辞在仔细打量她许久后,未曾发现她身上有一处伤口,甚至连一丝血迹都不曾沾染。
苏辞纳闷,难不成是内伤吗?
脑中思索,却不影响他手上的动作,将她在电话里嘱咐的鞋子递给她,又递过去一块干净毛巾,示意她快擦擦脚上的灰尘。
看见前方开车的矜贵青年频频往后侧目,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对她的关心,苏意的心头淌进一股暖流,道:“不必担心。”这些我都能应付。
二十多年的血缘亲情,苏辞是极为了解她的。女人言简意赅,简单的宽慰之语,却是不愿向他透露过多的信息。意思是,别多管。
让他不管?可是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整整二十多年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的感情,他怎么能做到袖手旁观!
苏辞嘴角蠕了蠕,却被后座的目光定住,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将他脱口而出的话哽于喉间。
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握,鼓胀的青筋僵了几瞬,忽地又平复。
望见那双相似桃花眼中的执拗,苏辞长吁一口气,最终妥协,无奈地喊了一声:“姐。”
苏意没有说话,阖眼浅眠,未再搭理。
这些事情她一个人卷进去就好,苏辞不该淌进九门这趟浑水,一旦家族的秘密曝光,世人贪婪的嘴脸,将导致族人遭受无穷无尽的追杀。
在苏家老宅休息了几天后,得知吴邪他们打算与霍仙姑合作一同进入张家古楼,苏意决定去找他们。
“姐,你又要走了吗?”
“对。”
出门的时候腿上却多了一个挂件。
“妈妈,我也要去找爸爸。你们把之之一个人丢在舅舅家好久了。”
奶呼呼的声音里带着委屈,让苏意的心骤然温软,下意识开始反思自己。
去巴乃前夜,她将之之送回苏家老宅,交给苏辞照顾一段时间。回来后,马不停蹄陪着吴邪去新月饭店。约莫着和之之有大半月未见了。
苏意俯身蹲下,保持二人平视的高度,爱怜的目光在之之脸上逡巡,捏了捏他软嫩的脸颊肉,轻哄道:
“对不起,这段时间是妈妈忽略你了。但是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危险,猎鹰有事无法抽身保护你。你乖乖呆在家里,多陪舅舅一段时间,好不好?”
之之不说话,向前贴近,扑到苏意怀中,依恋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很快,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浸湿她的脖间,耳边响起哭腔,不是寻常五岁孩童的嚎啕大哭,而是微微啜泣,夹杂着哽咽,断断续续,搅得她心碎,泛起酸楚。
在她的记忆中,之之是个很省心的孩子。
年岁更小时蹒跚学步,跌跌撞撞,尽管摔倒破皮,也只是眼中含泪,巴巴地望着她。
若是无人理他,他就自己撑着圆润的小身子从地上爬起,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可如今,他却赖在自己怀中。无论苏意如何哄,都无法止住他的哽咽哭泣,好似将累积许久的委屈和眼泪在此刻通通宣泄。
如同无助小兽般蜷缩在她的怀中,可怜极了。
看见之之这般模样,苏辞尤为心疼,劝道:“姐,你就让他跟着你去吧。”
苏意叹息,同意了。
捧起怀中小团子的脸,果然挂满了深浅不一的泪痕。苏意捏着手帕,从泪珠盈满的双眸滑到眉梢,再到脸颊,一寸寸擦净,安抚道:“宝贝,不哭了,我们一起去。”
“我才不是你的宝贝。”
之之鼓起腮帮子,带着隐隐的鼻音,道:“爸爸才是。自从有了爸爸,妈妈就老是将之之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哼。”
纯真稚气的话语让苏意脸色一红,连忙补救道:“之之不是我的宝贝,而是我的心肝儿。”
“有什么区别吗?”
“宝贝可以有很多个,但心肝儿只有一个。”
之之澄澈透亮的双眸转了转,傲娇道:“这还差不多。”
苏意亲昵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头。这个小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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