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8

京都突然散播长公主出卖北齐暗探，监查院朱格自戕，宫里的消息传到你的耳朵里时，已经是深夜，阴雨绵绵似乎是个雨夜。

你在宫门口遇见的范闲

“你来找我是为了劝我放过李云睿？”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和林婉儿那么好的关系，难道不是？”

“长公主是长公主，婉儿是婉儿，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我没有那么圣母心，只是来给你提个醒，这件事没有真的大张旗鼓的办，说明陛下并没有真的想要长公主的命，她不会轻易死掉，别忘了陛下没有收回她的内库财权，而且死对于长公主来说或许是解脱，让她没有指望的活着或许更加折磨。”

“同乡，现在我觉得你……有点可怕。”

“我这只是为了自保，太后有意想给我招婿，我不想成为他们的棋子，我要为自己谋划起来了。”

“包办婚姻害死人啊。”

“还想退婚？”

“一直都想，只可惜难啊。”

“我劝你这次千万别提婚约的事，以免遭殃挨骂。”

“我知道，冷静想过，如今却是不是退婚好时机，且再等等吧，总之林珙的事，还有她母亲的事，算起来也算是世仇了吧，我跟她绝对没可能，真要是成婚，也是互相折磨。”

李云睿被赶回信阳封地，无召不得回京，你特地来到皇家别院，看林婉儿

“这个月你来的次数都比灵儿多，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必担心了。”

“长公主今日出发，我带你去送送她。”

“……年年，我母亲她……未必想见我。”婉儿听你提起李云睿，脸上的笑容都淡了。

“你若是能去，她肯定高兴，范闲的事和你无关，你不必把什么责任都放在你自己身上。”

“年年，他们什么都瞒着我，都不告诉我，我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

“人生难得糊涂，那么清楚干什么，肆意些活着不好吗？”

“肆意而活，太难了，我只有这一小方天地，一直都是，我的家人，我的婚姻，我的活法都不由我掌控，甚至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拖着这副残躯在角落苟活罢了。”

“婉儿你要这么想，我和灵儿会伤心的，身份这个东西或许在我们这样的人家看来很重要，但真的重要吗？它换不了父母疼爱，换不了好友相交，换不了任何你如今所求的东西，那它便一文不值。”

“可是没有身份，我们或许吃不饱穿不暖，活不下去那里还能期待这些。”

“这是相对的，人们永远不会绝对唾手可得的东西珍贵，婉儿没必要为没得到或者失去的而难过，应该庆幸我所拥有的，你的病我会继续想办法，你该好好想想未来倘若你病好了，想做什么？每个人只要勇敢踏出去就不会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中。”

婉儿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握住你的手，眼里满是星星，很亮

“年年，我想送我母亲最后一程。”

京都城门，你们到的时候范闲正在和长公主说话，太子看到你们走了过来。

“婉儿风大，你们怎么来了？”

“我想送送母亲大人。”

此时范闲走了过来，向你们行礼

“范公子，多谢你还来送我母亲。”婉儿对范闲回礼

“你没跟她说？”

“婉儿一直道理分明。”

你松开林婉儿的手让她去跟长公主话别，范闲趁机来到你的身边

“你对她真好啊，这林婉儿身体看着比上次还要弱啊。”

“她身边人接连出事，身心俱疲怎么可能会好。”

“你是怪我喽？”

“那倒不是，因果循环，他们要杀你，你自保罢了，再说了我什么立场怪你呢。”

“果然啊，和同乡聊天就是舒畅，都不用过多解释。”

“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有事拜托我？”

“我想见陈院长。”

“你见他做什么？”

“谈合作”

监查院和你上次来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次你走的从容些，范闲带路你见到了陈萍萍。

“听范闲说，你想和我谈合作？”

“陈院长，绝对稳赚不赔。”

陈萍萍没有看向你，而是看向范闲，范闲连忙摆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只和我说了谈合作，别的什么都没说啊。”

“第一，范闲师父费介前辈，听说医术了得，我想他来帮忙治好婉儿的病。第二，监查院给我提供一批材料，名单我会列出来给院长，第三，查清我爹娘真正死因，告知我真相！”

“曲年年，谈合作哪有先主动提条件的啊？”范闲被你操作惊到了

“看来郡主有十分诱人的条件来笃定我会答应。”

你递上了三张图纸给陈萍萍，很明显他看到图纸后脸色一变。

“你的条件我答应，费介能不能治好我只能说试试，名单和地址给我，剩下你不用管，至于你父亲的死，我也可以帮你查，就这三个，还有也可以提。”

“不是，她还没说她能做什么，怎么就答应了呢？”

“陈院长大可放心，我和范闲永远都会是一边的，绝对不会成为他的危险或者阻碍。”

陈萍萍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你，但似乎又不是再看你。

出了监查院的门，你贪婪的呼吸着没有压抑的空气。

“你究竟怎么说服的陈萍萍，你那几张纸究竟写了什么？他变得这么大方”范闲全程都在，却全程没懂。

“不是跟你说了，太后要我嫁人，我这是给自己找出路呢。”

“好在是友非敌，不过第一第二条条件我勉强理解，第三条你父亲不是战死的吗？还有你母亲不是三岁时病死的吗？”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们早就死了我也没有多想。直到那晚你偷东西”

“不是，我只是拿回我娘的东西，怎么叫偷呢！”范闲控诉

“啧，行行行，那晚你去取你娘的东西，不对怎么像在骂人，哎呀，总之就是那晚，我在那个暗格里发现了别的东西，和我父亲有关，里面有关于我父亲的。”

“所以你怀疑你父亲死的真实性？”

“既然我父亲的死有蹊跷，很难不怀疑我母亲的死有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能感觉到太后和庆帝想将我养废。要不是我老师严苛逼着我读了几年书，估计就是宫中唯一一个目不识丁的‘皇室’了。”你特地把皇室说的很重。

“那你查确实没错，但你为什么会找陈萍萍呢？”

“你父亲，陈院长和咱们陛下是一块长大的，而我父亲虽然比不得他们之间的情谊，但也是最早一批追随陛下的人，若想知道我父亲死因不找陈萍萍就是你父亲，但你父亲如今在户部，手伸不了那么长。若我父亲真是战死，太后不可能有所牵扯，那么说肯定不只是朝堂之事，除了陈萍萍我想不到其他人，有条件，有胆魄查。”

“好吧，你说服我了。”

“婉儿那边病好了。我能想办法让陛下同意退婚。皆是希望如你所说那般，有自己的本事拿回内库。”

“你，只需要照顾好你那位好闺蜜，退婚之事你不必插手，我自有办法。行了别一脸严肃了，可不像平时的你。”

“唉，人总要长大嘛。”你故作深沉，得到了范闲一个巨大白眼。

范闲即将出使北齐，你支着脑袋喝着范闲给你调配的美容茶，有点惆怅。

“郡主，您在想什么？”芽儿多在一旁陪着你。

“我在想，这范闲要去北齐，我们家香水铺子说不准还能在北齐开分店，你觉着呢？”

“可您哪儿还有钱啊，您不都拿去做实验了嘛。”

这时你想起自己那堆半成品，头又疼了。

“科研是真烧钱了呐”为此你开分店只能放进心里。

“院长找你”

影子突然出现给你吓了个好歹，好在你刚刚让芽儿替你去盯午饭了，不然不得吓晕过去啊。

“拜托您转告陈院长，能不能以后走正常的方式来找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别耽误时间了，快走”影子对你有些不耐烦。

这次你没有走监查院大门，跟着影子七拐八拐最终居然走到了那日的地牢里。

“这是要做什么？”

“院长说，关在这里的人或许能够给你一些线索，自己问。”

说完影子就离开了，你下意识将手放在火铳上，然后悄咪上前。

“肖恩…前辈？”

“曲流江是你什么人？”

“乃是家父。”

“那你叫什么？”

“曲年年”

“你想问什么？”

“我爹怎么死的！”

“我说了，你就信？”

“不信，但我会查”

“呵，你爹是个好人，曾经也算于我有恩，可惜信错了人，最后成了弃子。”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谁杀了我爹？”

“丫头，你的路还长，别被条框束缚。”

此后无论你再问什么都没有了回答，你放弃了。

其实总的来说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十六年前只有一件大事，叶轻眉的死，黑骑血洗京都

你似乎在迷雾中窥见了一条荆棘之路，你不在停留地牢，你给肖恩行礼

“前辈，保重。”

离开地牢，陈萍萍在等你

“肖恩要随着范闲一同前往北齐，还有司理理，换回监查院安排在北齐的暗探言冰云”

“院长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此番北上，凶险万分，他可能会面对很多问题。”

“有院长在，我想他不会出事。”

“可也有我触不到的地方嘛”

“院长不妨直说，想要我做什么？”

“既然你和她一样懂那些东西，想必你总能帮上他吧。”

你看着笑容温和的陈萍萍，有一种被拿捏的感觉

“陈院长，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你爹最后见的是太后，随后他去了一处院子，再也没有出来了。”

“那处院子夜里也很亮堂吗？”

“很亮，亮的挪不开眼。”

“至少他没有死于黑暗，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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