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轮椅利用率挺高的。”你拍拍身旁的轮椅,坐了快半个月的轮椅,你终于可以慢慢行走了。
范闲似乎并没有在听你说话,你倒是发现近期范闲总爱发呆。
“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你将苹果拿起削皮
“陈院长找我那日,陛下也在,他和我说等我好些,带我去一个我想去的地方,我在想会是什么地方,如今想来怕是和我老娘有关。”
“那不正好,看看陛下眼中你母亲究竟是如何的。”你的手未停
“我不信这么简单,或许他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还是又要拿我对付谁。”范闲向你诉说心中想法。
也是他这几个爹,除了这个亲爹似乎都对范闲是真心相互。
“这也是为何,我的老师因为你挑起的事而死,我却觉得怪不到你身上。仔细想来你也不过是他的棋子,还是那种杀人诛心的。”
“可是他还是因我而死。”提起赖名成,范闲明显还是愧疚和无助。
“老师比你清楚,他每次参人,我们这些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并非是害怕他的举动影响自己,而是担心他终有一日正在就这样把自己送上绝路,但我们都明白的道理,他如何不知。”
你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范闲,用帕子将手擦拭干净
“其实你们坚守的都是一样的,老师的方法更直接绝对,许多人觉得老师迂腐不懂得变通,可又有谁明白,有些东西你不从暗处拨到明面,总能被忽略,有些事总要有人做。他也在给我们这样还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人一些警醒和试错。”
“曲年年,这才是真实的你吧,所有人认为你依附皇族,享受着父母用命换来的富贵,单纯无脑,不懂世界的暴露,柔弱好拿捏,被养废了。可实际上你什么都懂,独立于喧闹之外,深藏不露啊。”
“你呢,我俩只能说旗鼓相当,都想独善其身,结果一直都身在局中。有些时候吧,难得糊涂。”
“等我们可以出宫了,就该好好谋划一番,此次去江南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去,我在想或许会有一些超出这个世界东西,我怕到时候我有些拿不住。”
“若是可以收为己用的话,倒不失为一种你的保护。只是这个三大坊跟着财权不同,财权是长公主直接管着,可三大坊似乎有个家族在管?”
“明家”
“对,好像是这个,不过还没去之前你过度忧心也没用。不过吧,我一直有个想要研究一下。”
“什么?”范闲感觉到了不对劲
“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正式见过五竹叔,说起来神庙里出来的人,一直都想研究一番。”
“五竹叔你想见倒是没问题,但你这个研究是什么意思?”
“以我的了解,或许五竹叔并不是人,哎呀也不能这么说,感觉他的内核不是人,或许是一种程序人,你没怀疑过吗?诶你别着急反驳,你肯定会说如果是这样的程序设计出来的人,怎么会有人的思维和情感呢。但五竹真的有人类情感吗?不管有没有,如果说他是神庙中的产物,只有研究清楚了或许将来面对神庙中人才能有把握。”
“但五竹叔你不可以伤害他,你跟他对我而言都是重要无比的人,我宁愿将来独自面对神庙中人,也不能对五竹叔下手。”
你见范闲激动,立刻出手安抚
“当然不会对他动手啦,你真的想多了,难道我是那种不管不顾的冷血之人?所以我只是想想而已,再说了我哪里有那本事可以对五竹叔这样的高手动手?”
“我知道,若是你想见他,我可以想想办法,你刚刚说的眼睛都冒光了,五竹叔是我母亲身边的人,当年如果没有他的陪伴和守护,我很有可能无法安全长大,对我而言他是我的家人。”
“行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个时候若是有其他像五竹叔这样的神庙中人出现就好了,最好是那种死的透透的。”
“哪有这样的可能。”范闲只当你是玩笑。
但当一局破烂不堪的尸体出现在你铺子的时候,你还是愣住了。
范闲被庆帝接了出去,你也可以出宫看看铺子,一到铺子门前就有一口大箱子停在了这里。上面贴着封条,监查院的封条。
你和芽儿费了老大劲才抬了进去,拆开以后,你沉默了。
“啊!郡主……这……这……这”芽儿一脸吓死了的模样。
你没理会芽儿,而是反手捂嘴蹲下来,认真看这尸体。
不得不说和五竹真的很像,莫非真的是神庙的其他人?
若是有人恶作剧也不敢贴监查院的封条,倘若真是陈萍萍给你送来的,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将箱子装上你改良的轮子,箱子被你拖到了后面,安置滕梓荆的那个房子里。
你仔细观察,人已经死了,身上有烧焦的痕迹,还有一个洞,黑色衣服上一摸,还有金黄色的东西附着在上面。
这个洞你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看到了这个人的武器,应该和五竹的一样,你将他的武器插进了他的伤口,完全吻合。
也就说明如果不是他自杀,那只能是和他一样的人动的手,会有可能跟神庙人出手的只有五竹了。
“芽儿,那个箱子你不必管,谁也别提,我要去趟监查院,晚点回来,你和往常一样就行。”
芽儿还没有从刚刚那里抽出来,只是怔怔点头。
监查院,还是影子带路,你见到了陈萍萍。
“看来你看见了我给你送过去的东西,如何?可满意?”
“看来宫里也不是那么安全,陈院长您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你想问什么?”
“这个是跟五竹一样的人吧,神庙而来,为了杀五竹和范闲的对吧,只是他打不过五竹,被反杀。”
“你很聪明,一点没错,不过你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发现。”
“他已经被五竹杀了,以五竹的思维不会再烧他,也就是说还有别人发现了这个人的存在,但并不想被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毁尸灭迹,却被你盯五竹的人发现了,于是救了出来这副残体。”
“你想的很好,可并不正确,五竹那样的高手没人能跟的住,不然影子为何多次找范闲打探五竹呢。”
“那你是跟踪那个要毁尸灭迹的人?碰巧发现了的?”
“你不是想研究嘛,这个就当我跟范闲的贺礼之一了。”
“陈院长,偷听墙角可不地道。”
“只是为了保护你们安全,范闲的身世如今天下皆知,杀他的人会络绎不绝。你和他身边都需要可靠的人。”
“说到这里影子大人居然是四顾剑的弟弟,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你这不是想到了嘛。范闲被刺伤,影子已经回来请罪了。”
“他的真气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你还和谁说了?”
“没有了,不过若是陈院长你没把广信宫其他人眼线都剔除估计阖宫都知道了。”
“此事也并非无解,范闲已经书信给海棠朵朵,找上了苦荷。你如今应该想想如何能离开京都,跟着范闲南下。”
“南下这件事顺其自然吧,能去就去不能去我就留在京都研究我的六竹。”
“六竹?”
“比五竹差,按排名就该叫六竹了,若是往后还有可多多给我。”
“五竹此次与神庙之人打斗,算是受了不小的伤,可惜我们很难寻到他。”
“或许他能找我,不过这也是缘分,如今若若都见过多次,我却一次也未曾见过。”你有些惆怅,说实话当时看剧就十分好奇五竹,可惜一次都见不到。
“说点私事,你与范闲打算何时成婚?”
你没想到陈萍萍这么八卦。
“这么着急做什么?”你有一种被长辈催婚的感觉
“既然情意相投,何必拖拖拉拉?”
“他刚和婉儿解除婚约,我又是婉儿好友,哪怕我们这些当事人不在意,也还是要在意一下影响吧。而且我有些担心陛下不会同意我和范闲婚事。”
“因为那几张手稿,倒不至于陛下会有所忌惮。他现如今恨不得范闲快些发展,给他的棋局做更大的作用。”
“陛下和叶姨究竟相爱过吗?”
“爱不爱的,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知道的必要吗?”
“我看过很多父子,林相,郭宝坤的父亲,还有我的爹,就连范建范大人对范闲都比他更像父亲。”
“你在为范闲不平?可那人是庆国的陛下。”
“家都治不明白,天下如何治的明白?皇权,百姓认,他就是,不认也可换。他提心吊胆守着皇位,到头来也还是个孤家寡人。”
陈萍萍看着你笑,你明白他是笑话你的天真。
“权利,没人有不向往,不想拥有,你如今享有的,哪怕是你那个铺子,若是你是个平头老百姓?若你没有为国捐躯的父亲?没有郡主这个虚名,你认为又会有多少人因为你曲年年三个字,而去掏腰包光顾你的铺子?你不可以享有这一切还要去骂和你一样的人。”
你如鲠在喉,陈萍萍说的没错,若是你并非是郡主,没有父亲,你会不会和老金头一家一样?
“曾经混吃等死,是我人生目标,好似自己可以这样活着,我是享有了很多人带给我的那些东西,但我不应该认为那些就应该是我的,从前我不理解也不认同我的老师坚持着的东西,感觉他在痴人说梦,他能改变什么?皇权本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为什么不和那些人一样,就算不同流合污,也可以顺势而为,为什么就是要对着来?”
陈萍萍推着轮椅朝你而来,和你一同站在窗户透过的光下
“那你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吗?”
“怎么说呢,仔细想来,朝堂上若是没有了这样的人又会如何?奸佞当道,民不聊生,其实我们都知道,老师他没有错,为民,为国,可他忘了皇权神圣不可侵犯,而皇权在陛下手中,就连当年的叶姨不也是这样才被杀的嘛。”
陈萍萍依旧笑着看你,只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笑意。
“你会陪着他走下去的吧。”
你知道,他说的是范闲
“既然自己做了选择,就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陈院长他的未来之路,荆棘漫长但绝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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