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说话的侍从对男子低声道:“敢情这酒肆就这老板和他姐姐两个人,后厨、小二、客人都没有。”
宴别天:不,还有一个客人
温乐萱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里确实趴着一个人
温乐萱(温乐萱):(这是自己弟弟收的小二?怎么有点不靠谱?)
侍从微微皱眉,望向男子
宴别天手轻轻地敲着桌子,低声道
宴别天:什么样的新面孔,能在龙首街开店?
又换上笑脸,看着这位背着剑的温乐萱,指了指前面的位置
宴别天:小姑娘,不妨一起做着等你的弟弟?
温乐萱也不含糊,大大方方的坐下了
宴别天指了指那里坐着的人
宴别天:那也是你们的客人?
温乐萱(温乐萱):啊哈哈哈,可能是吧
我也刚来,我怎么知道
不一会儿,百里东君就从后面走了回来,陆陆续续地将十二盏酒放在了长桌上,每个酒壶上都刻着精致的酒名
宴别天拍了拍身旁凳子
宴别天:老板,我们一人一盏,喝完还多了一盏,不妨坐下来一起喝?
百里东君看自己阿姐也坐下了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那就不推辞了
宴别天将那一盏长安酒推到了小老板的面前,百里东君面露惋惜之色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长安酒味道绵长,最适阴冷之日来饮,客官今日不饮,可惜了
白眉男笑了笑,收回了长安,又将那元正推道温乐萱面前,看向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倒是满意的点点头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元正酒澄澈甘香,适合远行之人,阿姐喝一杯正好
温乐萱笑了笑,却也没喝,拿起元正酒倒进杯中,用内力推回白眉男桌前
温乐萱(温乐萱):您是客人,这杯酒客人先喝,请
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拼了品,不错
宴别天看着眼前的元正酒,挑挑眉,又看向百里东君
宴别天:老板真是爱酒之人。这些酒,莫不是老板自己酿的?
小老板看那十二盏酒,每一盏都喜欢的厉害,最终还是拿起装有元正酒的杯子喝了起来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那是当然,我七岁那年,第一次喝酒,从此就醉心此道,九岁开始我拜过八个师父学酿酒,如今酿酒八载,我的酒,虽然还算不上绝品,但是也足以胜过寻常
温乐萱笑了笑,小东君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酿酒
宴别天点了点头,虽然,她身旁的姐姐看起来是会武的,可面前这个老板倒是不会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酒楼老板,可一谈到酒,眼神中的那股炽烈便一览无余,看来是真的好酒之人。白眉男给自己倒了一杯长安酒,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
宴别天:好酒,当赏
随着这一句落下,那些侍从们也都放下了茶杯,纷纷低声夸赞起来,就连方才嘲笑小老板的那位侍从都面露赞叹之色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看来贵客懂酒
宴别天:我此生喝过的酒中,这一盏,可排前五
百里东君听完这话,没有喜色却也没有不满,只是追问道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那第一是谁?
温乐萱(温乐萱):(安慰)没事,在阿姐心中,你的酒第一!
宴别天:天启城,雕楼小筑,秋露白
百里东君一愣,随即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他惊道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果然是贵客了,你竟然去过天启城,还喝过秋露白?快和我说说秋露白!
#宴别天:我确实去过天启,那是集世间繁华于一身的城池,可我最能记住的,还是那一杯秋露白
#宴别天:若是有机会,你和你姐姐也该去尝一尝。这酒的滋味说不出来,只能品出来
百里东君叹了口气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我家里人不让我去天启,我去哪儿都行,去天启不行
宴别天又看向温乐萱
宴别天:那姑娘
温乐萱(温乐萱):我也不让去天启
百里东君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温乐萱
温乐萱没在说什么,不让东君去天启,也听父亲说过,自己不让去,倒不是父亲不让,而是师父不许,说自己的劫在天启
#宴别天:老板你们二人是桑落城人吗?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不是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只是我家里有这一间铺子空着,看我年纪也不小了,就派我来经营经
温乐萱倒是意外的看向百里东君,这谎话,不过倒也不错,知道伪装自己
#宴别天:龙首街上的一间酒楼,还一直空着?老板的家中,很有钱啊
百里东君其实方才那样说是有些心虚的,看阿姐没反驳,倒也不心虚了,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饮酒的架势颇为豪迈了,是酒徒的架势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好酒,真是好酒啊
他闭上了眼睛,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却很狡猾地避开了上一个问题
宴别天也喝了一口酒,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换了个问题
宴别天:你们姐弟叫什么名字?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我叫白东君
温乐萱(温乐萱):我叫白萱
#宴别天:是个好名字
#宴别天:在这里开店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在桑落城里还算说得上话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那就真的是贵客了!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我就纳闷了,我这地契是千真万确,我在这里开酒肆也是诚意经营。可才来没几日,就有人来捣乱,让我从这里滚?你说气不气?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随后没来几天,家里的人就派阿姐来接我回去了
温乐萱无奈的捂住脸,怎么办,有些不想认这个弟弟
宴别天:然后呢?你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吧,还是小老板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你姐姐倒是会武的,不过方才你说你姐姐喝元正酒正好,可也是刚来?
宴别天一长串问道,他的每一句话都看似随意,可却满是探寻
角落里那个醉酒的男子忽然打了个寒颤,晃悠悠站起来,伸手拿过靠在桌子上的那杆长枪,起身
这一顿之下,似乎整个酒肆都颤了一颤。
百里东君(百里东君):我阿姐确实刚来,不过,我的酒肆,可不止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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