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却依旧不见Alpha的身影。
丁程鑫在这一天里给马嘉祺打过很多次电话,但无一例外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语。也问了梁伯很多次关于“马嘉祺去哪儿了?”“他什么时候回来?”这类问题了。但得到的结果也依旧不变“我也不清楚。”
丁程鑫烦躁了一整天,有好几次想直接冲出去找他,但也都被梁伯给拦了。
Omega气得抓了抓头发,泄气般用力地蹬了蹬已经乱成一团,摇摇欲坠的被子。
心中仿佛有座活火山欲势待发,但顶多不过是喷出了一些火星子,落入尘埃,毫无杀伤力,只能惹得心里又痛又痒。
窗外星光黯淡,于是清凉的银光便肆无忌惮地挥洒,直冲心中的那座火山,一瞬间,火山便咽了气。寒光似乎夹带着利刃,将火山周围伤得满目疮痍。
丁程鑫陷在柔软的床榻上,手机散出的微光将他的脸映得有些苍白,樱红唇瓣被紧紧咬住,眼眸中泛着细碎的光。
他看着手机屏幕里一个个石沉大海的消息,眼中的泪似乎淌进了心里,把心淹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视线越发朦胧,手指还是固执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丁程鑫:【马嘉祺,你倒是说话啊】
丁程鑫:【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丁程鑫:【你是不是去找别的Omega了?】
手指越发颤抖,已经不能顺利地打出一段话了。
丁程鑫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又按住语音,声音有些发颤。
丁程鑫:“...马嘉祺,如果你想离婚,你回来我们商量,我...我也可以答应你。”
到最后,声音有些抑制不住地哽咽。
他也没将手机熄屏,直接就甩在了一旁。
不知是不是动作有点大,他的胸口起伏更大了。
他将小臂遮于眼上。
夜色朦胧里,似乎有一条银光。
-——
严浩翔:不会吧?突然告白?这么刺激?!
屈园:事出反常必有妖。
严浩翔:对头。马哥我觉得你的担心很对。
平日里清冷的Alpha此时正静静坐在一旁沙发上,低垂着眉眼,细密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他眉头微蹙,不语。过了好几秒,才将手中一直摩挲着的#酒杯中酒一饮而尽。
丝丝酒水溢出嘴角,顺着他的下颚缓缓流下。
马嘉祺:我知道。那我该怎么做?他现在太反常了。我有点...受不了。
严浩翔:我觉得你还是别着了他的道。
屈园:静观其变吧。你毕竟爱了这么久,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不尝点甜的再走呢?
严浩翔:那叫自欺欺人。
屈园:呵,那也总比遍体鳞伤什么也带不走的好吧?
屈园的眼神有些昏暗,荡开了一片幽潭。他喉结滚动,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仰头灌了一口酒。
严浩翔也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三人无言了一阵,空气仿佛都安静了。
半晌,造成这场沉默的始作俑者终于轻笑一声开口。
屈园:马哥,我觉得就好比这酒,如果这酒哪天味道变了,该果断倒掉还是细细品尝都取决于你。
屈园:倒掉了,可能会痛失一瓶好酒;继续喝,最坏的无非就是胃痛一下,花几个钱去洗一下胃,都无伤大雅。
严浩翔:我觉得照马哥的性子应该会倒掉。
屈园点点头,表示赞成。
屈园:那是因为马哥总是很谨慎,戒心太重了,但同样也是一个感性的人。
屈园:不过我赌五百。如果这酒是丁少递给他的,他一定会喝。
严浩翔:有道理,我也赌五百,你遭不住的马哥。
马嘉祺听后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马嘉祺:不是我来问你们建议吗?怎么就变成我跟你们打赌了?
屈园:哈,路标都已经给你摆好了,只能你自己选走哪条路喽。
屈园:你要是路痴,可以求助高先生的。
严浩翔笑笑,也摆手,耸耸肩。
严浩翔:我们可帮不了你啊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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