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穆家还有护卫朝廷的重要责任,所以穆渊打小勤练功法,家传绝学穆家枪使得炉火纯青。
慕容琅钰的逍遥剑法,是上乘功夫,他靠自己的努力练到第十重(天剑唯心)了。
两个人起初打了三十回合,慕容琅钰渐渐败落下风,最后穆渊一记(神枪封喉)打赢了慕容琅钰。
不知何时穆珞在旁边观看,看着穆渊比武结束,他竟然凭空翻越到慕容琅钰的身边。“小哥,你承蒙我父亲指点,现在我来向你讨教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慕容琅钰手下留情都把穆珞打趴下了。正当慕容琅钰好心去拉起地上的穆珞时,忽然被对方猛地一掌,震飞了数米。
慕容琅钰起身后,离开了庭院。穆渊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儿子,心底也十分惊讶。
穆珞离开庭院的时候,被穆渊喊住了。“珞儿,你哪儿来的功力?”穆珞心里有些胆怯,没有说话。
穆渊探了探他的气息,察觉有股强大的内力在穆珞的丹田。奇怪的是,自家功法不是这个内力。
12、次日,穆渊和方沐提及了昨晚的事。方沐承蒙医仙提携,或许可以查清楚穆珞丹田是怎么回事?
朱雀殿里,穆珞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娘亲,爹爹要传授我武功吗?”方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珞儿听话,乖。”穆渊来到大殿后:“小沐,珞儿睡着没?”
“刚刚哄他睡下,再等会儿。”穆渊接过方沐的话:“不必担心,这特制的桂花茶效果蛮好。”方沐把穆珞扶到椅子上睡好:“渊哥,那么我开始喽!”
穆渊点头示意着,方沐便开始给穆珞把脉。“脉向沉稳有力,仔细探下去竟然浩瀚无垠,摸不清内力深浅。”经过半晌的努力,方沐结合人生经历,忽然有了些头绪。
让穆珞进去卧房休息后,方沐找到穆渊:“渊哥,我想起几年前的那件事——为救慕容琅钰,和荀天的对战。”穆渊接过话茬子:“小沐,你是说咱家孩子的内力吗?”
手搭在穆渊肩膀,方沐皱起眉头:“珞儿体内竟然有股不同的内力,仿佛汪洋大海;穆家枪练出来的内力却似涓涓细流。”穆渊抱住方沐拍了拍,宽慰着她:“小沐,不用忧心忡忡的,改天我去璃溪殿看看就好。”
“嗯——”方沐暂且安下心来。
穆渊回到府上,喝了口水就去找方沐。“小沐,你猜璃溪殿里什么情况?”
方沐心里有些疑惑:“怎么啦?”穆渊兴致勃勃地讲:“荀天死了,荀天居然死了!”
“荀天不是被域外高人打败,用铁索束缚住了吗?”方沐回应着。
穆渊也有点纳闷儿:“不知道,反正我进入璃溪殿,就看到荀天已经死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荀天被人锁住,折磨得半死不活。在生命的余晖中,遇到了穆珞,把毕生功夫倾囊相授。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方沐若有所思,猛地明白了:“渊哥,会不会——荀天的功力转到了珞儿身上。”
现在渐渐想起来,穆珞曾经离开府上,去外边玩了很久,穆渊问:“小沐,和珞儿上次离开家玩有关吗?”
“嗯,是这样的。”方沐回答道。
13、傍晚的时候,穆珞睡醒了。窗外的霞光红蓝相间,显得格外好看。已经好些时间没有见到叶璃了,穆珞起床想去找她。
叶璃伶俐可爱,是穆珞贴心的知己。长大了应该是这个模样: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正沉浸在对叶璃未来的幻想中,忽然有人走进来,穆珞连忙躺下装睡。
方沐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穆珞额间的发丝:“珞儿呀,你可知道娘亲多爱你。你身上的功力好生让人奇怪,娘亲想废了你又舍不得,唉!”
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娘亲她——要对我不利么?”翻过身子,穆珞还是睁开了双眼。“娘,您来了。”
方沐眼中噙满泪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说着就要废掉穆珞的武功。
天灵盖无比难受,穆珞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喊出:“娘,放、放过孩儿。”
过了会儿,似乎心软了。方沐胸口一震,丝丝鲜血溢出嘴角。刚才废除穆珞丹田内力时,竟然遭受反噬。
伸出小手替方沐拭去鲜血:“娘,您怎么啦?要不要紧?”穆珞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痛苦,反而心疼起方沐来。
看见穆珞好懂事的样子,方沐也放下心底的忧虑,来日方长——可以慢慢的调教穆珞。
倌瑜走近叶璃的身边,耐心地询问:“小璃,在绣女红吗?”灵巧的双手,秀气的模样,精致的打扮。倌瑜看着女儿,不禁心生怜惜。
叶家有女绣鸳鸯,痴心只为穆家郎。“娘,您觉得珞哥哥怎样?”
笑脸盈盈地看着叶璃,倌瑜架不住她撒娇卖萌:“穆珞呀,比较聪慧的一个孩子。”
14、“回禀圣上,穆家没有异常,倒是震崴镖局有些状况。”
魏无常俯首屏息,毕恭毕敬地对长生帝(琉璃国的皇上)说到。
谁说帝王好富贵,伴君好似伴猛虎;金枝玉叶有福慧,龙飞凤舞好前途。
宝座之上的中年人,双眸暗沉似深不可测的潭水,心底是常人读不懂也不敢揣摩的思绪。
“哦,震崴镖局有何等状况呢?”长生帝不解地问。
心里更加忐忑了:“陛下,听说在走私海盐,并且与漠寇(北漠大陆的居民)为伍。”
长生帝猛地一拍龙椅:“放肆!朕对穆家好生器重,震崴镖局既然与其联姻,就该安分守己!”长出了口气:“魏公公,你去把事情给朕弄明白了!”
老脸被吓得煞白:“得勒,奴才这就去办。”
其实,震崴镖局和皇族颇有渊源,坤宁宫的芩妃娘娘——方潋玲,是方沐的小姑。
假设不是最近芩妃得宠,方家恐怕早就岌岌可危了。
外边的人羡慕宫廷生活,方潋玲十几岁进宫,在里面生活快二十年了,酸甜苦辣只有自己清楚。
现在年龄也比较大了,要不是靠些手段,还真不能再次得到圣上的眷顾。
这天,芩妃正在摆弄着西蜀地域进贡的玛瑙娃娃,太监阿福突然闯进来:“娘娘,不好啦!”
芩妃放下手中的玛瑙娃娃:“惊慌失措的干嘛?都跟我这么多年了。”阿福站稳了脚:“娘娘呵斥得对,阿福失态了。”
“娘娘,后院失火了。”阿福打了个譬喻,附在芩妃耳边,“娘娘,魏公公进谗言,说震崴镖局……”
听完阿福的话,芩妃秀眉微蹙:“好啦,你先下去吧。”
忙完手头的事,方潋玲在阿福的陪同下,进入天信坊。坊主眼尖,连忙上前迎接:“娘娘,何事光临寒舍啊?”
不等方潋玲接话,阿福抢先开口:“季都,娘娘身份何等尊贵,没事儿会跑来你这破地方?!”
方潋玲向阿福示意,他很快识趣地闭上嘴巴。“季都,劳烦你用天眼传递下信息。”说完交给坊主一张信笺:“还望坊主保密。”
15、澈鸣山穆府的天空,还是往常那般平静。方沐教完穆珞温习经书,径直走到穆家祠堂。
“列祖列宗在上,护佑我儿……”方沐在心底默默发愿,信鸽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
信鸽全身是淡淡的灰色,安静地落在祠堂的窗棂上。方沐把信鸽唤过来,取下它腿上的金色信筒。
打开绸布信纸,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沐子:几多年未见,心里十分思念,闲暇时光是否记挂亲人?镖局近况不佳,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尽快调查清楚,盼即赐复——潋玲小姑”
离开祠堂后,方沐去别院找到倌瑜。“小瑜,这么多年了,你随我来到穆府,过得也算安稳。”
她停顿了下,继续谈到:“叶川在哪里?现今有件紧要的事,交给他去办。”
顾不上心里的疑惑,倌瑜回应着:“小姐,叶川在澈鸣山下的蓬棋客栈——招揽着穆府的客商。”
没有多说什么,方沐叮嘱好倌瑜就离开了。
让人传信找回了叶川,倌瑜整理着他的衣袂:“川哥,此去一路小心。”
骑上马儿扬起长鞭:“驾——”叶川头也不回地奔向远方。
震崴镖局已经开始转变气氛,朝廷派人来搜查过。叶川赶到的时候,碰见家丁在打扫院落。仔细询问一番,才知道镖局的人被遣散了。
连夜赶往琉璃城,震崴镖局的主要人员,应该关押在皇城的大牢里。在东荒的时候,叶川学过秘术,不费吹灰之力,遁入了皇城大牢。
用迷香散放倒狱卒后,叶川挨着牢房找,发现一位头发乱蓬蓬的老头。“老爷子,您还好吧?方沐托我打听,到底怎么回事?”
震崴镖局的镖头,眉眼透露出沧桑和悲苦,现今却成为了阶下囚。“圣上听信谣言,老朽冤枉啊!”
“小璃,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叶川回到穆府,把事情告诉了穆锻,安心地教自家闺女断文识字。
亲家被关在皇城大牢,穆锻铁定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呈上一封奏折:
臣久闻魏公公权倾朝野,戕害忠良;奸佞小人,不足为信;狼子野心,天怒人怨!穆某虽为区区总督,但不忍家国动荡、百姓困苦。望圣上重贤臣、轻宦官,则为社稷之福!诚惶诚恐,微臣草上。
御书房里静悄悄的,长生帝翻越着奏折,深思了很久。瞅着外边的天色渐渐变黑,于是摆驾坤灵宫。
夜晚就寝的时候,佯装生气地问方潋玲:“爱妃,方琦的表现告诉朕,方家似乎有谋反之心?”方潋玲泪眼婆娑,幽怨地望着长生帝,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皇上,贱妾万万不敢,自家哥哥也不过只是小小的镖头。”
握着方潋玲温润如玉、宛若凝脂的左手:“潋玲,朕的江山不允许动乱,更不许奸臣当道。”
收住决堤的泪水:“那——魏无常呢?”
捋了捋方潋玲耳边的发丝:“好啦、别哭,像只小花猫。朕答应你,会调查清楚的。”
几天后,长生帝发布檄文:自高祖以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然宦官魏无常祸乱朝纲、危言耸听、勾结叛党——择日处决!
出狱的那天,方琦没有回震崴镖局,而是转身去了穆府。方沐看见他的到来,无限酸楚涌上心头:“爹——您受苦了。”
抱住方沐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儿,爹不是好好的嘛!倒是你,都当娘的人了,别哭鼻子哦。”
方沐俏脸微红:“爹,我哪儿有?”
晌午时分,穆锻和方琦一起摆谈:“这次多亏亲家的奏折及家妹的美言,老朽才得以洗刷冤屈,魏无常那狗贼也遭到应有的下场!”
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穆锻舒了口气:“善恶到头终有报啊!”送方琦到厢房休息后,穆锻收到一封密函:
“今有战事告急,请速往北漠,统领三军并击退贼寇。”落款处是长生帝的印章。
穆珞正在院子里玩耍,叶璃跑过来唤他:“珞哥哥,你外公来啦。”听到叶璃气息未定的话语,穆珞心里有些忐忑。
那时候的天空灰蒙蒙的,方沐面带愁容地告诉穆珞:“珞儿,你外公出事了!”不谙世事的他还十分镇定地安慰着方沐:“娘亲,不要担心,外公福大命大呢。”
还好宫中有方潋玲,长生帝听了她的劝解才特赦方琦。穆珞走到厢房,小心翼翼地看着躺在椅子上休息的方琦。
“外公——”穆珞生怕打扰了方琦。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一只皱巴巴的大手抱住:“既然敢来,还想逃吗?”
实在拗不过了,笑嘻嘻地讲:“外公,见到你真好!”第一次见方琦的时候,穆珞还没有识字,被方琦抱在怀里逗得“咯咯”发笑,甜腻腻地喊着“外公”求饶。
方琦心里的不愉快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把穆珞转过身来正对着他,捏了捏脸蛋:“小淘气,想死外公咯!”
第二天吃过午餐,穆珞去陪方沐,却看到她脸颊淌着泪痕。他伸出小手拉住方沐的衣袖:“娘亲,不要伤心,珞儿陪着你呀。”
方沐平复一下情绪:“珞儿,你爹走了……”
穆珞满脸不解:“爹爹在府上好好的,干嘛要走?”方沐把穆珞抱在怀里:“好孩子,你爹为国出征,征战沙场灭敌寇。”
没有再多言,穆珞静静地依偎着方沐,似乎懂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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