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疆场柔情

56、“夫君，好啦！她这么年幼，记忆再好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宇文江硕收敛起笑容，“梓童，你应该知道朕的意思。”

沉默了会儿，完颜悦开口道：“皇上——臣妾只是说说而已。”

看着完颜悦美丽的容貌，宇文江硕收敛住脾气：“好了，为夫也只是提及往事，你就不要多心了。”

二十载过后……

“姐姐，你看天空的那朵云，好像父皇的坐骑。”年少的宇文城芷，愉悦的对着完颜霜说到。“对了，姑父的坐骑好像是——赤骥。”完颜霜思索了会儿说了这句话。

牵着宇文城芷纤细修长而且白皙的手，完颜霜高兴地继续说：“看来呀，我们家的小芷将来是骑马上阵的人物。”宇文城芷想抽出她的手心：“姐姐说的是，本公主以后会成为巾帼英雄！”

随着离开昭纯宫越来越远，姐妹俩竟然走到了御花园旁，宇文城芷拉动了完颜霜的裙摆：“姐姐，我们快离开吧！父皇说过，不能轻易到御花园，以免破坏了里面珍贵的花草。”

听完宇文城芷的话，完颜霜心里忐忑不安：对呀，姑父说过不能靠近御花园的。过了好一会儿，完颜霜鼓起勇气开口：“小芷，咱们去尚德宫姑姑那里吧！”

在尚德宫里面，完颜霜给完颜悦，也就是皇后娘娘做了个万福。宇文城芷简单地对皇后娘娘行了礼，就准备靠近完颜悦的身边撒娇，“母后——”。

完颜悦比了个手势，让宇文城芷注意行为举止，毕竟有完颜霜在一起陪着。看到完颜悦的动作后，宇文城芷识趣地停住了脚步。

从尚德宫出来后，宇文城芷走到了典雅别致的昭纯宫外：“当下霜姐在别苑居住着，父皇说过今后赐行宫给她的，明天去问一下父皇就好了。”心里悄悄地想着。

第二天早晨，清粥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昭纯宫。宇文城芷喝完粥、收拾好碗筷就出发去见长生帝。

早朝上过以后，宇文江硕在中和殿见到了宇文城芷。“父皇，霜姐是个不错的人，今后给她一座行宫吧！”

沉思了好久，宇文江硕拍了拍长公主的香肩：“小芷，朕答应你，完颜霜嫁出去之后，就赐给她一座宫殿！”

君无戏言，宇文城芷听到长生帝的承诺，心里踏实了不少。回到了昭纯宫，宇文城芷给自己泡了杯不夜侯，喝完后心情好了很多。

是夜，宇文城芷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杀——”战场上喊声震动苍穹，宇文城芷戎装穿在身上，跨下是神驹**抱月胭脂红**，红缨枪上流淌着敌寇的鲜血。

清晨醒来以后，宇文城芷香汗淋漓，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起床穿好衣裳后，喝了碗醒神汤，就出发动身去练武场。

红缨枪耍得虎虎生风，宇文城芷辗转腾挪间尽显武术功底：“好、好！姐姐这套枪法着实可以。去战场的话，敌人绝对望风而逃。”三皇子拍手对着宇文城芷称赞到。

听到宇文城云的夸讲，长公主谦虚的回应：“皇弟，你和父皇的性子最相似——捧起人来不得了，其实姐姐的功夫哪有你说的那般好。”

看到长公主把红缨枪放在兵器架上，宇文城云大步流星地到练武场里，拿起大刀挥武起来。宇文城芷看了会儿，拍手鼓掌道：“三弟，你的功夫真不赖！”

回到昭纯宫，长公主松了一口气，温柔地看向宇文城云：“弟，你在这里待会儿，姐姐沏壶茶给你喝。”了解到宇文城芷的心意后，三皇子感激到：“谢谢你，我的好姐姐。”

57、正当宇文城芷俩人说话间，阿福不急不徐地过来了：“三殿下，圣上口喻，金銮殿有请。”宇文城云还没开口，长公主就说到：“阿福，你就不能讲清楚，到底喊皇弟有什么事吗？”

怔住了会儿，阿福才开口道：“公主，陛下没说，咱家也不知道。烦请三殿下快去吧！”

到了金銮殿，宇文城云看见长生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脸上阴沉沉的样子。生怕惹长生帝不高兴，于是谨小慎微地开口：“父皇，儿臣来了。”

注意到宇文城云已经来了，长生帝略微松口气说：“皇儿不必拘礼，为父有件事交给你去做，可有信心完成？”忽然，头上的冕旒动了动，长生帝等着宇文城云回话。

三皇子也不含糊：“父皇，有啥事你讲就好了。”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宇文江硕开口：“近来南枫境内，有苗疆蛮夷扰乱我琉璃百姓。朕希望你去处理，教化未开化的蛮夷诸民！”

听完宇文江硕的话，三皇子即刻回应：“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准备动身！”

两天之后，宇文城云到了南枫境内。看到人烟稀少的情况：“传闻这里的人大多修习巫蛊之术，他们基本上都是大门紧闭的样子，应该确有其事。”宇文城云心里想着。

走着走着，宇文城云去敲开了扇老旧的大门，见到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婆婆，是谁在外面呀？”屋里的小姑娘问到。

“阿依，咱家来贵客了。”老婆婆边说边把三皇子引进了屋子里。宇文城云心里有些忐忑：“阿婆，听说南枫境内，人们大多修习巫蛊之术，是真的吗？”

正当宇文城云说话间，司空月吩咐鞠依端来碗美酒：“小伙子，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你说得对，咱们这儿风俗，是流传着巫蛊之术。不过呢，普通老百姓是用它来防身的。

事实上，宇文城云收到的飞鸽传书里写得清清楚楚，南枫不久就会和琉璃宣战。

半个月后，宇文城云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边塞的风景，回过头对宇文城芷说：“姐，听我的没错吧！南枫境内的蛮夷，还是对琉璃大国开战了。”

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长公主慎重地开口：“这天府关易守难攻，还好你及时离开了南枫境内，不然待在那边中了蛊毒可不妙。”

沉思了一会儿，三皇子忧心忡忡地说：“前不久逃进天府关内，而且中了蛊毒的人们怎么样了？”

看着宇文城云焦急的样子，宇文城芷蛮淡定的说到：“皇弟不用担心，阿依已经进城了。”

灯火通明的帅府，宇文城云催促鞠依道：“阿依，你快去给他们解毒吧！”

第二天夜晚，鞠依如获释重地说：“婆婆，还好天府关里面中蛊的人都恢复正常了。”司空月接过话茬儿：“阿依，你能平安回家就很好了。”

三天过后，终究免不了两国交战的场面。宇文城云骑着逾晖，宇文城芷则骑着腾雾，姐弟俩神彩奕奕的模样，在阵前交谈着什么事情。

在你死我活、厮杀激烈的战场上，宇文城云不慎伤到了左边的肩膀。宇文城芷带着他冲出重围，在士兵的掩护下，俩人回到了天府关内。

军医把药箱挎在肩上，对宇文城芷说：“长公主，三殿下的伤已无大碍，静养几天就好了。”宇文城芷看了看宇文城云缠着纱布的样子，再回头对军医说：“大夫，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皇弟的。”

活动了下手臂，宇文城云忍着疼痛说：“姐，这次真得谢谢你。没想到南枫境内的士兵这么历害，我平时练武也没有松懈啊！”

“三弟，你就不要纠结了。”宇文城芷温柔地关心到，“不管南枫境内的士兵怎么样？好好养伤才是真的。”

58、先不提南枫和琉璃两国的战事，远在澈鸣山的穆府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穆锻年老体弱，晨起练武的时候腰杆受了伤，躺在床上行动不便。

看到穆锻的情形，穆珞努力让泪水不流出眼眶。哽咽着道：“爷爷，你要快点好起来啊！我们不能没有你。”

正当穆珞难过的时候，方沐款款走了进来。“儿子，你不要太打扰爷爷了，他得好好休息。”听完方沐的话，穆珞随着她懂事地离开了屋子。

通往朱雀殿的路忽然变得漫长起来，终于到了恢宏大气的朱雀殿。方沐坐在檀木椅子上望着略显愁容的穆珞，有点忧心地说：“儿子，你爷爷的伤，恐怕得找医仙拯治了。”

深邃的夜空有着忽闪忽闪的星星，穆珞仰望着星空，身旁陪着的是娇俏美丽的叶璃。“小璃，爷爷受这么严重的伤，我心里有些乱，还好和你在一起。”听完穆珞的话，叶璃抽回了飘去天外天的思绪，回应到：“珞哥哥，你别担心了，咱们得相信爷爷会尽快好起来的。”

和叶璃谈过心后，穆珞用千里传音术告诉长孙虞婧，请她和医仙来到澈鸣山救治受伤卧床的穆锻。静悄悄的夜晚，只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渊哥，珞儿这次喊医仙来，希望她能让咱爹好起吧！”方沐刚说完话，穆渊就回应着：“小沐，你放心，相信咱爹的伤会痊愈的。”

59、翌日，天刚蒙蒙亮，穆渊和穆珞父子接见了南宫怡梦和长孙虞婧师徒俩 。穆渊寒暄到：“医仙大人，欢迎你和小仙子光临寒舍。”南宫怡梦先跟着穆渊去见穆锻，剩下长孙虞婧和穆珞叙旧：“穆少爷，这次随着师尊前来，能再次见到你，小女子倍感荣幸！”听到长孙虞婧的这名话，穆珞难得微笑着道：“仙子不用客气，是鄙人叨扰了。”

床上的穆锻挣扎着想起身，南宫怡梦淡然地开口：“老爷子不必多礼。”为穆锻把脉过后，南宫怡梦示意穆渊到隔壁屋谈话。

“穆渊，你家老爷子的伤蛮严重，我已经运气为他护住心脉了。接下来，需得极好的药为他拯治才行。”

医仙说拯治穆锻的药，在琉璃皇宫内才有。在深宫大院里，宇文江硕抚着方潋玲白皙润滑的小脸：“爱妃，听闻远在澈鸣山的两江总督——穆锻重伤卧床了，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方潋玲回应着：“陛下，穆锻是我哥哥的亲家，臣妾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呢！”殊不知穆锻身体受的伤，让他说几句话都费劲。

简单的考虑了下，宇文江硕郑重其事地讲：“既然穆老将军受伤严重，就派御医去拯治吧！”

宫内的御医见到了穆锻和南宫怡梦：“医仙大人，依您看，穆老将军的伤怎么医治才好呢？”南宫怡梦回应御医道：“穆老爷得服七日续命丹才行。”

不一会儿，穆渊来到御医身边，有些急切地问：“我爹的伤势怎么样？你和医仙如何救他？”拓跋湖右手搭了搭穆渊的肩膀：“穆家主莫担心，医仙大人同鄙人谈过，令尊服下七日续命丹即可。”

晌午时分，穆渊去单独面见了南宫怡梦：“医仙，鄙人斗胆问一句，你身上是否携带这救人的七日续命丹？”南宫怡梦撩了撩额前秀发：“穆渊，你别着急，这七日续命丹在我的师尊，也就是北漠上神那里。”

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块搓了搓，穆渊带着乞求的语气：“医仙大人，还望你尽快通知北漠上神，救救家父的性命！”

看着穆渊的样子，南宫怡梦温柔的说：“好的，我这就传音给师尊，请她带七日续命丹过来。”一柱香的功夫，北漠上神就赶到了穆府，她欣慰地对南宫怡梦说：“徒儿，穆锻到现在还活着，这件事儿你办得不错。”

话说回来，这时的宇文城芷已经回到了琉璃皇宫。金銮殿一如既往恢宏大气，长生帝有些严肃地问殿下的女儿：“小芷，你回来朕很高兴，但是云儿在南枫那边可好？”恭恭敬敬地给长生帝行完礼后，宇文城芷压住激动的情绪，轻轻张开红唇道：“回禀父皇，三弟——过得还好。”

是夜，宇文城芷回到了昭纯宫，收到远在南枫传来的信：

姐姐，近来战况蛮好，苗疆人民已经签定了投降协议。放心吧，不久之后弟弟就会凯旋而归。

南枫境内的士兵在庆幸着，战争快结束了。每位士兵都思念着自己的家，与亲人团聚是多么温馨的画面。

服下七日续命丹后，穆锻得到北漠上神的拯治，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穆渊握住北漠上神的手，十分激动地说：“上神大恩大德，穆某没齿难忘。”北漠上神悲天悯人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穆渊，救死扶伤是我辈的本份，我再给你父亲开几服药，不久后他就会痊愈了。”

60、澈鸣山像往日那般宁静，随着穆锻的身体渐渐好起来，穆珞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前面有个娇俏的身影：“小璃，你去哪里呀？”穆珞看清楚后问着。对方回头应了声：“珞哥哥，我有事儿。”

甩了甩脑袋，刚才的感觉像做梦一样，穆珞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不多久，就望见千机飞拢了叶璃的身前。叶璃取下小竹筒，往里头塞好纸条后，千机展开翅膀就飞走了。

穆府的厢房里，倌瑜有些忧心忡忡样子：“不知小璃的信送出去，能不能挽回她外曾祖母的性命？”倌瑜从小在震崴镖局长大，但是她仍然记得和祖母相依为命的岁月。前不久，老家的邻居传来消息，说老人家生病卧床不起半月有余了……

走出厢房，不知不觉走到了清玉殿前，倌瑜碰到了身穿紫色纱裙的方沐。方沐看出倌瑜有心事，经过询问后才知道倌瑜的祖母生病卧床了。方沐出了个主意：北漠上神医术高超，应该会救治好倌瑜的祖母。

阁楼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只听到传出阵阵的咳嗽声。倌瑜陪在北漠上神身边，听到咳嗽声只感到揪心。北漠上神拍了拍倌瑜的右肩，示意她不必太过忧心。

到了楼上，倌瑜看到卧床上的祖母苍白无力的脸庞：“祖母，你怎么样？我把三界最好的医生——北漠上神请来了！”上官蓉眼睛忽然多了几分神采：“小瑜，你好生招待北漠上神，老身还挺得住。”

走到上官蓉身边，北漠上神细心地为她把了把脉。其实，上官蓉是长期劳累导致的双腿乏力，气血亏损所致的卧床。北漠上神对倌瑜说：“你祖母至少得服三个月的药，才能下地走路……”

听到北漠上神这样说，倌瑜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在私底下，上官蓉告诉过倌瑜：小瑜，我收到了阿璃的来信。

白桦树莎莎作响的时节，上官蓉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身子了。夕阳的余晖洒进院子，上官蓉坐在藤木做的太师椅上，温和地说：“小瑜，多亏你请来了北漠上神，我的身体才能够好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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