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才说道:“右丞相,本宫自然知晓你的意思。”
右丞相看了一眼江季扶,继续说道:“长公主,不是微臣为难您,若您是随随便便尚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驸马,那自然无人会说什么。”
“但是,您是下嫁,还是下嫁于摄政王。”
“这个性质,可截然不同。”
右丞相说到这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恳请长公主殿下三思,皇上还年幼,此婚事过几年再议也不迟。”
江季扶此时的脸色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此时定然是不悦的。
“先帝赐婚,本王名正言顺,怎么?右丞相,你这意思,本王迎娶自己的未婚妻,难道还有错不成?!”江季扶盯着地上的人,语气淡淡的,但压迫感十足。
我难得如此正经,拿出了长公主的气势沉声道:“都给本宫闭嘴,父皇既然已下旨赐婚,那本公主就不会反悔。”
“但,我也知诸位的忧心。”
我闭了闭眼,沉默了好一会儿,呼出一口气才开口道:“既然诸位害怕本宫会有二心,那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
我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底下站着的江季扶,神色晦暗。
我不知他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但,对不起了。
江季扶,我不能拿父皇的江山、子辰的性命去赌,哪怕,是我死。
我看着怀中睡着的弟弟,眼中不知何时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随后笑着让人将魏蘅先带下去。
“来人,将本宫准备的绝子汤拿来!”
身边一直跟着婢女红花眼中带泪,哽咽着:“公主。”
“拿来!”我的语气不容置否。
汤药被端了上来,我拿起,看着这碗药,苦笑一声。
“本宫在此发誓,我魏清月此生无子,一辈子辅佐帝王魏蘅,绝不会有反叛之心。”
“来人!宣太医。”
随后说完我便将一整碗药喝得干干净净,没一会儿,药效发作,我疼得跌坐在椅子上,大汗淋漓。
江季扶看见我这样,眼里神色不明,站在原地的脚还是忍不住的往前踏了一步。
但随后还是收了回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太医在此时颤颤巍巍的来到我的身边,有些不敢把脉。
“把脉!”
我紧紧的抓着椅把手,尽量让自己的痛苦不显露出来。
太医把完脉之后,突然颤颤巍巍的跪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结结巴巴的回道:“长,长公主殿下,已被这药伤了根本,此生,此生恐怕再难,再难有生育!”
我狼狈的看向帘子外神色各异的大臣,沉声道:“如此,各位大臣可还满意?!”
“本宫与摄政王的婚期定在一年之后,不容再议。”
“今日,退朝!!!”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朝圣殿,我才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昏倒前,我似乎看见了江季扶回来了,我想肯定是我的幻觉,他一定恨极了我,因为他又做了一桩赔本买卖。
我有些难过,我不想他恨我的,他那样好的人,总该被好好对待的,可是皇族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红花见我昏倒吓坏了,赶忙叫人将我抬回了欢月殿,喊了太医来诊治,开了药。
很快我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我梦到了江季扶,我一直在梦里叫他,但他一直都没有回头。
“不要走!”我突然尖叫一声,在外的红花被吓了一跳,赶忙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只说是做噩梦了,就将她打发了。
等我再次醒时,已是傍晚,我睁开眼睛,摸了摸脸,发现脸上全是泪水,我目光空洞发着呆。
“江季扶。”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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